第 33 章(2 / 2)

惹火 搖叁 5816 字 3個月前

刹那間,洛知意的腦海中仿佛有千萬道白光咻咻咻從伸出衝出,將她的一直以來的堅持炸的粉碎——她們不會真的?!

“我們,見過。”江稚毫不留情地,還在這千萬道白光中又打了個手電筒,開始晃洛知意的眼睛,“很久之前。”

久到有多久呢?在江稚的認知中,她知道自己對江家一無是處,即使是每年固定時間的一次將她接回去,不過是礙於一次義務。當她來到所謂的,在城市的家中,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斥著鄙夷與新鮮,就像是在看一個新奇的動物。

江彤以逗弄她,欺負她為樂。如果反抗,江彤會更開心,因為她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將這個不聽話的“妹妹”拴起來,就像栓條狗。

江稚身上的傷痕日積月累,舊傷新傷,不是一次就能造成的,而是經年的抽打,傷的又深,就留下凸起的老疤,秦錦給她用過很多好藥,但是效果總是有限,那是江稚剛來的事。好在後來江稚性格緩和下來,現代醫療技術發達,先前在訓練營時,洛知意就叫秦錦帶江稚去了醫院,去掉了背後,前胸,雙腿上留下的舊傷。

那次江彤將她丟進雜物間,很久很久,可能江家的人都忘了那裡還有一個她。雜物間拐角處的樓梯向下,連接著負一層,江稚的本意不過是去找出口,卻誤入了地下室。

藏在書櫃的背後,敞亮的燈光下,黑眸藏匿在暗處,地下室裡的人根本就沒發現有人將自己打電話的內容都聽了去。

“洛當家的,我辦事你還信不過嗎?你放心,就一小口的量,絕對讓她撐不過晚宴結束,當然!絕對是檢測不出來的,這藥能讓她生不得也死不了……到時候你想讓她怎樣就怎樣。”打電話那人麵前擺著一個小燒杯,裡麵隻有大約三四厘米高的透明液體,“我們江家,絕對是和您站在一條線上的,到時候還得仰仗著洛總您拉我們一把……”

電話掛斷後,打電話的人將麵前的液體倒入小瓶中封好,轉身開門時江稚看到了他的臉,是那個所謂她親緣關係上的父親。他總是一副厭惡自己又高高在上的表情,江稚不會忘記他的臉。

地下室的門被關上後,那個燒杯就被大喇喇的放在桌上,大概也知道不會有人過來。江稚隻是感到好奇,過去添了一口杯沿,不過就是輕輕地一口,卻令她很快不省人事。

等到在有些許意識,似乎是在顛簸的車上,有人在對話。

“江老板,這樣行嗎?就直接把她扔回去?萬一洛知意知道了——”

“不然你還以為她能乾什麼?跑去告訴洛知意?她就是個不會說話的東西!”

“但是她也喝到那個,會不會出問題……”

“出問題又怎麼樣,死了更好。”

“……”

再之後,江稚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在身體摔到堅硬的地板上時,江稚還知道,這應該是到了那個林場外給自己的“家”,之後再醒來的時候,她被瑞雅和丹格叼回了獅群,身上被敷著厚厚的草藥,丹格的嘴裡還叼著一簇,她站起來時頭重腳輕,但好在彆無大礙,大概是撿回一條命來。

江稚知道,有人會像自己這樣遭殃。

自己不過是舔了一口,而那人喝下那一小瓶,會不會死?

江稚不知道要被毒害的到底是誰,隻模糊的記下了那個被說的最多的三個,洛知意。

洛知意是誰?

她在密林中穿梭,搜尋,與獅群一起找,都聞不見半點地下室裡那液體的氣味。直到一個星期後的那個深夜,微弱的熟悉氣味越過空氣,絲絲入扣般鑽入她的鼻間,隨之而來的還有血腥味,很濃。

她四肢著地,瘋了般的在月光下不停翻越,尖銳的灌木叢劃傷了她的臉頰與手臂,碎石刺痛腳心,但江稚不管不顧,嘴裡叼著之前自己醒來時就敷在身上的草藥植株,救人的念想是如此強烈。

所以才能見到了那個在岩石上躺著的人,瀑布水流打濕那人的身體,曲線儘顯,在月夜下閃閃發光,緊閉的雙眸在聽見有人接近的時候才睜開,褐色的眼眸中含著暖光,眼眶下微微的紅色,彌漫著脆弱的美感,微張的唇在說:“救……”

江稚放下草藥,手腕被冰涼的手本能握住,一拽,雙唇相碰,驚人的柔軟,隨之而來的冷冽酒香令她措手不及。身體明明是冰涼的,貼在一起的時候卻燙得要命。

迄今為止,江稚仍舊知道,那晚回應洛知意,是自己做過的最正確的事。

“我在上,你在下。”江稚覺得人類的語言是這樣的美妙精巧,能夠比吼叫更能表達出自己內心的意思,她舔了下上唇,輕聲問,“那天晚上,你真的忘了?”

作者有話要說:提起褲子不認人·嬌:你在說啥?啥?我真的不記得了不好意思???

伸出手指教認人·獅:你會記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