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件東西改好了嗎?多謝教主。”
女荒走過去伸手就要把弓箭接回來,通天教主把這兩件東西往旁邊放了放,不讓女荒接手。
“這兩件東西威力無比巨大,還沒認主之前,你先不要碰他們。”
“認主?”
通天教主看上去心情不好,直接在女荒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伸手把放在一邊的大靠枕拿來放在自己身後,兩腿沒有盤起來,隨意的放著,舒舒服服的倚了上去。
女荒到門口用托盤端著一壺酒進來,又趕快把憑幾上的竹簡收了起來,把托盤放到小幾上,坐在通天教主旁邊倒了一杯酒遞給他。
“教主最近去哪裡了?看上去不甚高興。”
如內容未顯示全,器中打開:m.xs63.(五塊五毛)
通天教主也沒喝酒的意思,把酒接過來,放到了桌子上。
“當初你與我二人定下賭約……”
女荒聽了之後心花怒放,好在她的臉上沒露出什麼高興的模樣,“那是我當初不知天高地厚,也是您不跟我計較,像您……”
通天教主聽了這半截話直接問,“我就不派人下山了,你覺得呢?”
“彆彆彆,我也就是客氣幾句,聽說您手中的弟子特彆多,不知道您想派下來多少?要讓我說既然咱們兩家聯手,應當全力以赴,而且我和老太師商量了,定在後年出兵,需要的人手特彆多,就指望著教主了呢。”
通天教主伸手又把酒被端了起來,青銅酒杯在他手裡被端詳了一陣子,“公主,咱們兩個當初立下賭約的時候,可沒有說定我要派多少人下來。”
女荒聽了之後心裡麵飛快的想起對策了,“那是,秤砣雖小壓千斤,截教的弟子雖然下山的少,但個個都是有大本事的。聽說您有幾位嫡傳弟子,不知道有哪幾位下來?我聽其他人說像趙公明無當聖母三霄娘娘……對了,還有您的大弟子多寶道人,這些都是名聲響徹寰宇的人物,他們來了我們殷商,我絕不虧待他們。”
通天教主嘴角挑了一下,看著女荒,“公主把我手下有什麼人都已經打聽清楚了,既然知道他們是我的得意弟子,我豈能輕易讓他們下山?這次來的並非是我門中的嫡傳弟子,是一些修為還能看上眼的外門弟子,過一段時間他們就會出島來投奔你了。”
外門弟子……這個結果讓女荒並不滿意,但是又不能和通天教主翻臉,當時確實沒有詳細說明要讓哪些弟子下山來助拳,再說了,當時自己的心情是盼著有人來幫一把,有人來幫忙都已經感激不儘了,哪還會挑挑揀揀?
想到這裡女荒特彆殷勤的把手放在通天教主的肩膀上,一邊給他捏著肩膀一邊套著通天教主的話:“教主,您既然答應幫我了,萬一到時候您外門的弟子打不過人家……”
通天教主哼了一聲,“人家派出來的是三代弟子,沒學幾年本事,你覺得能打得過二代弟子嗎?”
理論上是打不過,萬一要是人家有一個天縱奇才,真的把二代弟子打的嗷嗷叫怎麼辦?
女荒一邊幫他捏著肩膀,一邊想著怎麼才能從通天教主那裡再弄幾個人出來,“教主呀……”
“女王快歇著吧,這種細致活你不會乾,我也受不起。”
被你捏幾下肩膀,說不定等一會兒就要交出幾個厲害徒弟下凡曆劫,這如果要像人間做買賣那樣討價還價,女王心眼太多,那豈不是虧大了。
想到這裡,通天教主不想久留,順手把剛才的弓箭拿起來,在手中擺弄了一下,跟女荒聊起了弓箭。
“你身上是不是還有一塊圓盾?我見它在你危難的時候突然出現在你周圍,就知道這是以你為主的寶貝。”
女荒點了點頭,“這是西荒曆代國君傳承的寶貝,叫做察地,是以我為主不假,我若是死了下一任國君就是它的主人。”
如內容未顯示全,器中打開:m.xs63.(五塊五毛)
通天教主點了點頭,“所以我把這弓箭改了一下,讓它認你為主,到時候像圓盾那樣,你若是想用隻需要想到它們的模樣,它就出現在你手中,而且飛箭不至於丟的到處都是。你把箭射出去了,隻要默默想著這支箭,它就會飛回來。”
還有這樣的好處,女荒這下真高興了,眉開眼笑的盯著弓箭,嘴中跟通天教主客氣,“教主對這件事情上心,把這東西修改的超乎我的預料,這東西正是戰場上保命的寶貝,教主將它改成這樣,在將來還不知道救我多少次呢,我心懷感激,不知道我怎麼做才能報答您?”
通天教主並不在乎女荒的回報。聖人高高在上,想要什麼都能得到,所以對於女荒的說法就沒放在心上,也隻是伸出手去,在女荒的額頭上點了一下,“閉上眼,能看見弓箭嗎?”
女荒輕輕地搖了搖頭。
通天教主的手指從女荒的額頭上離開,雙手在空氣中結了無數道符印,符印頓時連接在一起,形成了弓箭的模樣,這弓箭漸漸的明亮起來,在女荒跟前飄來飄去。
女荒驚訝的喊了一聲,“教主,看見了,居然能看清楚每一隻飛箭的模樣。”
“他們皆是獨一無二的。”說到這裡,伸出手指對著弓箭的實物點了一下,這兩件東西頓時消失在空氣當中。
教主對女荒說:“睜開眼吧。”
女荒趕快睜開眼,眼前桌子上除了托盤酒杯,再沒了弓箭。
“你想一下你手中弓的模樣。”
女荒看著自己的左手,弓箭頓時出現在她的左手上麵,又看自己的右手,一隻飛箭出現在她的右手。
“這……”女荒真的很驚奇很感激。
“他們就是你的東西了,不屬於曆代國君,不必傳承。就算有一天你到了地府,這兩件神器也能伴著你步入輪回。”
“多謝教主,若是這樣,往後我真的生生世世做女將了。”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也可能是女獵戶,說不定你下輩子就不再是女子了,你下輩子說不定就能成一個男人,鎮守邊關也罷拱衛京城也行,自有一番錚錚傲骨。”
“知我者還是教主,這杯酒我敬你。”
通天教主把自己麵前的酒杯端起來,兩個人乾了一杯。
女荒把酒杯放下來,因為最近幾天出現的都是好事,所以心情變得飛揚了起來。
“若真的有下輩子,不知道教主會不會來找我?”
通天教主一聽,對於這個問題也頗感興趣,“你想讓我來找你嗎?”
女荒點了點頭,“朋友永遠不嫌多,特彆是真心的朋友,教主於我而言,真的是良師益友。我從小到大享受慣了榮華富貴,也見識了很多爾虞我詐勾心鬥角。至今為止活了三十年,見過奸臣,也見過忠臣,唯獨沒見過我的朋友,教主是我第一個朋友,也或許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朋友。所以,我下輩子還想與教主做朋友。”
通天教主被這一番話說得有點兒感動,然而笑著搖了搖頭,“下輩子
如內容未顯示全,器中打開:m.xs63.(五塊五毛)
……下輩子你或許不是個人,隻是山間的一棵樹,一株草或者是一隻渺小到人人可以踩死的螻蟻。到那個時候你連神識都沒有,如何還能想得起我這個朋友。”
曆經了無數輪回,有了太多的經曆,早就不記得自己曾經為王,不記得持刀向天討一個公道,怎麼還會記得當年在高樓上說與他人生生世世相交?
或許千百次的輪回之後,你變得不再像你,變得諂媚變得庸俗,當年的衝天鬥誌變做了柴米油鹽,眼光隻局限於方寸之間,縱然與聖人為友,也學不會那份兒從容與淡泊。
“所以,你與我隻能做一世的朋友。”
女荒並不是不理解,隻因為理解了,忍不住眼中水霧彌漫。
她又舉起杯子,“我再敬教主一杯,此時此刻,我由衷的感謝天命,若是我沒有承天命做君主,怎麼能與您相交?我由衷的感謝天命,若不是我得天命降生於殷商成為王女,又怎麼能與您相識?”
通天教主也舉起杯子,命運之事真的是玄而又玄,就算是聖人,有的時候也解釋不清楚。
但是通天聖人能確定的是,今天自己的情緒確實是有了波動,就在女王說出想生生世世相交的時候,他確實是產生了渴望。
心動也隻是那一瞬間,想得太好到時候實現不了,仍然是風花雪月一場空。不如這個時候直接說清楚,免了往後的糾葛,聖人的承諾隻會讓眼前這個女王轉世的魂魄一直惦記著,會讓她過得十分痛苦。
或許她在未來午夜夢醒之後,能夠回想起現在的隻言片語,但是這隻言片語對於她將來的日子沒有任何幫助,隻是會讓她徒增煩惱罷了。
罷了罷了,她終究是人族。
教主把杯中酒一飲而儘,頗為惆悵。
女荒把這一杯酒喝下去,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她並不像通天教主那樣心中各種事情輪番去想,既然往後做不成朋友,那就珍惜眼下。
人族時光短暫,根本沒有給自己悲春傷秋的時間,眼下怎麼把殷商帶出這條死路才是重中之重。
“教主,以前咱們說過封神這場劫難裡麵最重要的一個人物是薑子牙,教主所料不錯,他確實誌不在此,昨天已經隨著西岐進貢的人馬離開了朝歌。”
女荒接著長歎一聲,“我自認為對他不薄,他連一個辭官的竹簡都沒給我留下,這就等於說送給了我一個天大的把柄。”
通天教主一想就知道,這女王往後出兵的理由有了,就是要搜捕叛臣。
他的思緒還在剛才的事情裡麵沒回過來,聽見女荒這麼說,心情又變得不那麼明媚了起來。
“這是你的事,他終究不是你的臣子,你以前一直想將他變成你的人馬,現在是不是知道了,有些事情早就注定了,你就算再掙紮也沒有用。”
“話是這麼說,可我不願意這麼做。若我不死,誰都彆想讓我稱臣。”
既然不願意稱臣,那自然要抗爭到底。
女荒再一次舉起酒杯,敬了通天教主一杯。
如內容未顯示全,器中打開:m.xs63.(五塊五毛)
至於女荒嘴中的薑子牙,他已經發現了身後有追兵了。
他們這些進貢的人中除了散宜生這些貴人有馬匹之外,大部分奴隸都是跟著步行。
出朝歌的時候急急忙忙,為了能趕快逃命,把一些不重要但累贅的東西扔在了路上,害怕朝歌那邊問罪,這一群人連牧野都沒有去,直接路過牧野渡過黃河,到達孟津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幸好隊伍裡麵有薑子牙這個修道的人在,若不然過黃河,特彆是在晚上過黃河,是一件特彆危險的事。
好在第二天到達孟津之後,數了數隊伍當中的人數,除了申公豹,一個都不少。
伯邑考在那些奴隸的照顧下坐在大石頭上休息,這個時候大家夥都在等早飯。
伯邑考的心情不太好,出西岐的時候想著自己能找父親做主,可是狼狽的逃出朝歌才知道自己對上二弟沒有一點兒勝算。
散宜生的心情也不好,在朝歌差點兒辦錯事兒,來的時候申公豹還在身邊,走的時候申公豹還在隊伍裡,可是等到渡了黃河,申公豹卻不見了。
要是一個普通人不見了,說不定是掉在河裡淹死了,可是對方是一個修道之人……“若是二公子問起來,我該怎麼說?”
要跟二公子解釋的可不隻是申公豹失蹤的事情,還有公主的要求。
傑mi噠ΧS⑥③.
散宜生隻覺得頭大如鬥,在西岐大家都奉承他頭腦清晰,主公對他也多有褒獎,沒想到來了一趟朝歌才見識到什麼叫做妖魔鬼怪。
想到這裡散宜生又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薑子牙的心裡麵也不安生,他離開朝歌的時候,特意回去想把妻子帶走,但是他妻子馬氏也說了,自己生在朝歌長在朝歌往後也要死在朝歌。
又說薑子牙有下大夫不做,怎麼跑到西岐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去做官?
薑子牙著急著走,根本就沒有跟馬氏多說幾句,而且兩個人說著說著已經吵了起來,馬氏知道薑子牙要走,就要拿一紙修書回娘家去。
薑子牙匆匆忙忙甩給她一份休書跟著西岐的隊伍直接走了,可惜的是沒有跟結拜兄弟宋異人告彆一聲,隻希望事發之後這位結拜兄弟彆受自己的牽連。
三個人三份心情,早飯做好了誰都不願意吃。
散宜生還在惦記著申公豹,“薑先生,申公豹道長是您的同門,咱們這一會兒既然有時間埋鍋造飯,不如您施展神通找一找申公豹道長在什麼地方?”
薑子牙心亂如麻,他能感覺到申公豹的敵意,但是不知道申公豹到哪裡去了。
“大夫稍等一等,待我登壇施法。”
說完之後用幾塊石頭壘了一個稍高的地方,薑子牙喝光了碗中的粥,站起來到了高台上。
吟唱起咒語,對著周圍拜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太陽已經升起來了,薑子牙沒有找到申公豹的方位。
薑子牙的道術實際上還不如申公豹呢,等到薑子牙終於想起自
如內容未顯示全,器中打開:m.xs63.(五塊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