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1 / 2)

“那你知道, 我是誰嗎?”

盛帝:“您不是……擎天柱仙人麼?”

他心下惶恐,以為自己觸怒了仙人,又實在好奇那句話, 於是偷偷瞥過去。

請仙台上,仙人通身被霧氣包裹,窗外日光從後麵照進來, 恍若他身披萬丈光芒。

初嵐淡淡道:“踏入仙道之前, 我同你一樣, 不過是一介凡人。”

此話一出, 盛帝的心臟狂跳!

果然,凡人也能成仙,凡人也可長生!

他做皇帝二十餘年,什麼權勢富貴,都享受過了,但身體每況愈下,近些年來都靠猛藥吊著。

盛帝叩首:“請上仙賜我仙緣!”

初嵐:“首先……”

話沒說完,隻聽嘭一聲,太元殿門被撞開,太監尖銳嘶喊:

“齊二公子!聖上在請仙, 您不可闖進去啊!”

少年執劍踏入大殿, 發絲微亂, 銀麵具遮臉, 看不出喜怒。

“聖上萬萬不可輕信此人。”

他劍指初嵐!

初嵐睨著劍尖,緩緩挑起眉頭:“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齊君冷聲:“那要動手便知。”

盛帝驚怒交加,指著齊君:“你, 你!你怎可冒犯仙人, 還不跪下, 向仙人賠罪!”

可惜沒人理他。

初嵐翻手掐訣,屋內綻開無數水珠,每一顆都折射炫目光彩。

——天水訣一,露為囚!

齊君眉頭一凝,劍尖挑起長案,直直向她拍來。

初嵐輕巧躲過。長案沾滿水珠,咚的砸在地上,恍若千斤重。

而她和齊君之間,出現了一道空廊。

宗門小比上,與初嵐對打的築基期修士,沒有一人能躲開露為囚,沒想到齊君凡人之軀,直覺和戰鬥意識卻準得驚人。

初嵐不敢大意,抽出白綾,接二連三攻去,齊君以劍相抵,兵刃交接,錚錚嗡鳴。

盛帝被絢麗的水珠刺傷眼睛,又忍不住看這滿屋奇景,屋外侍奉的太監紛紛望向屋中。

這才是仙人,這真是仙人啊!

初嵐毫不吝嗇靈力,不斷使出露為囚,太元殿若有一萬道彩虹穿插其中。

齊君身法詭奇,竟沒有被初嵐傷著分毫,卻不免沾到沉重的露水。

——嘭!

白綾直直插進牆壁中,隻差一線便能殺死齊君。

咫尺之間,初嵐盯著齊二公子。

少年也緊緊看著她,發絲有幾縷散下來,稍顯狼狽,執劍之手卻蓄勢待發。

他脊梁依舊挺拔,整個人如同蟄伏的獵豹,正等待時機,一擊翻盤。

初嵐右手纏著白綾,左手拿著匕首,正抵在他腰上。

齊君的衣衫修身,炙熱的溫度從底下透出來,隨著喘息起伏。

初嵐顏狗了一秒,僅僅一秒。

她垂眸,自己喉嚨前橫著一柄劍。

“你倒是割?”她挑釁道。

齊君後背抵在牆上,喘息道:“我不欲殺你,凡劍也傷不了你。”

“你知道的可真多。”

初嵐早就明白,齊君傷不了她,所以躲都懶得躲。

但若齊君真敢割她喉嚨,初嵐不會心軟。

不過,如果今天的齊二公子是個修士,那事情就難辦多了。

初嵐忍住挑開他麵具的衝動,反嗆道:“那你還來阻止我?”

一旁,盛帝趴在地上,被露為囚壓得呼吸困難,還在嚷嚷:“齊卿,再不住手,朕要削你兵權!”

初嵐嘖了一聲,在齊君耳畔輕聲:“老狗比都這樣對你了,你還要為他鞍前馬後,忠心耿耿?”

齊君淡淡道:“誰做皇帝無所謂,天道秩序不可變。”

盛帝一聽,氣得差點撅過去:“齊君,朕早就知道你有謀逆之心!”

齊君:“她並非仙人,而是山間精怪所化。”

盛帝:“胡言亂語!擎天柱仙人給了朕洗精伐髓的仙丹!”

“……”齊君說,“那多半是個泥丸,否則聖上不會連站都站不起來。”

初嵐心中鼓掌,寧真是料事如神。

盛帝隱隱感到腹痛,還一陣陣犯惡心,但他不相信齊君所言:“胡說!來人啊,把這個佞臣打入天牢!”

齊君:“若她真是仙人,怎麼會躲躲藏藏,連真麵目都不敢示人!”

“跟你一樣!”初嵐嚴肅道,“我長得太美,怕大家被閃瞎眼,貧道隻願以才華征服世界。”

齊君:“……”

盛帝:“?”

就在此時,一道氣勢磅礴的聲音傳來:“她的確是個假仙!”

刹那間萬丈金光照入殿門,一位古稀道人從光中走出,身披道袍,長髯長眉,如同畫中真仙入世。

初嵐擰眉。她在凡間過了三年多,沒見過一次修士,怎麼如今都跑出來了。

齊君一頓,執劍的手愈發繃緊。

盛帝愣了愣,怎麼,又來一個仙人?他果真是真龍天子,居然有不止一個上仙想贈他仙緣。

金光散儘,老道捧著玉如意,含笑:“貧道乃金丹修士,下界遊曆時偶遇大皇子,感念他孝心,特來贈聖上一段仙緣。”

老道身後,大皇子躍入殿門,扶起盛帝。“父皇,此人就是個假仙,為了榮華富貴裝神弄鬼!”

盛帝看看初嵐,看看道人,臉色漸漸發黑,又忽然恐懼起來。他肚子絞痛,指著初嵐喊:“妖孽!你給我吃了什麼?!”

大皇子:“妖道!你竟敢加害一國之君,我咒你死無葬身之地!”

初嵐麵色沉沉,不對比還沒什麼,一對比就發現,老道外表非常符合凡人對仙家的幻想,而自己裹著通身霧氣,看起來就像個反派啊!

“你這邪修扯犢子吧,結丹後不能下界,這點常識不清楚?”初嵐說。

“那是你少見多怪!”老道捋著胡須,“貧道是不是金丹期,你馬上就知道了。”

說時遲那是快,初嵐放開齊君,折身衝向道人!

雙方靈氣衝在一起,形成巨大的罡風,炸開四麵窗戶,大雪灌進殿中。

初嵐被逼退三步,暗暗心驚,她已是築基大圓滿,而老道力量竟然在她之上!

大皇子冷笑:“你還不快束手就擒!仙人有一枚鑒真鏡,一照便知你真麵目。”

老道聞言,差點吐血,修士鬥法切忌亮底牌,這蠢貨大皇子怎麼什麼都說!

初嵐笑了,不怕對麵強,就怕豬隊友。

她的確打算扯出自己是平嵐公主,但絕不是被迫承認。

她素手一翻,瑩瑩藍光蕩開在殿中,一時間大皇子與盛帝都被迷了眼,恍若沉入海底。

初嵐右手虛空畫出符咒,隻見太元殿上空雲層翻滾,老道瞪大眼,看著她手中藍珠。

天級法器!

這女修竟然有天級法器,她是什麼背景?

老道心中懊悔,這絕對是塊難啃的骨頭,但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初嵐微微一笑,刹那間陣法已成。

天水決其四,萬江入海!

濤濤洪水若天上來,越來越多,洶湧澎湃,衝破屋脊,衝破牆壁,打爛金磚,淹沒盤龍十八柱!在場之人,無一幸免。而初嵐負手而立,周身衣擺滴水不沾,通身上下,霧氣籠罩。

老道渾身濕透,鑒真鏡被衝走,隻得用玉如意狠狠戳在地上。層層岩土,堆疊而起,瞬間吸去大部分水流。

初嵐冷哼,騰身而起,三息之內與老道纏鬥數百招。

——轟!

太元殿上,忽然陰雲籠罩,雷聲滾滾。

修真界有天道,凡人界亦有。修士不得沾染因果,不可乾預下界俗事,尤其是皇家之事,更碰都碰不得。輕則生出心魔,重則直接被雷劈死。

初嵐望向天雷,感覺體內的靈力走動紊亂,仿佛不受她控製。

不知為何,天雷一響,齊君感到一陣眩暈,仿佛神魂隱隱與之共鳴,似要衝破什麼禁錮。他以劍尖插地,迅速穩住身形。

大皇子和盛帝麵麵相覷,都感受到這天道震怒,皆恐懼不已。

太元殿外,太監宮女們怔怔望向半空,一步步後退。

那黑雲仿佛醞釀著最殘忍的殺意,接近它的人必死無疑。

老道心裡發緊。他本是元嬰修士,巔峰時期可單挑分神期!但數十年前全身修為儘廢,跌落凡間。

為了自保,他奪舍了一個出門遊曆的太虛宗弟子,無奈這具身體隻有四靈根,還資質極差,連金丹都無法進階,更彆提破開虛空回到上界了。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尋找落單修士,想趁機奪舍。無奈一無所獲,又大限將至,隻能鋌而走險,用禁術曲線救國。

傳聞皇家龍氣可以改造一個人的靈根資質,老道這才搭上大皇子,用一顆假仙丹騙了他。

可現在看來,他不用涉險了,隻需要拿下這築基女修便可!

誰讓她貪心,想要哄騙人間帝王呢?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老道雖是築基修為,丹田裡卻凝著元嬰,他心下一橫,使出畢生最陰的損招數!

砰一下,初嵐被一股詭異的力道摜在牆上,不等反擊,一張巨網當頭罩來!

大皇子一喜:“你這妖魔再不停手就被雷劈死了!仙人可是有個葫——”

“——閉嘴!”老道一掌拍飛大皇子。

好一個豬隊友。

初嵐趁機而動,纖細的指間,浪蕊珠翻滾,水流細長,結成鎖鏈,凝成寒冰,轟然拉斷巨網!

老道噗的一口吐出鮮血,接著被兩條鎖鏈困在地上,拚命掙紮。

盛帝看看老道,看看初嵐,果斷倒戈,指著老道大罵:“你這妖道!竟敢害我誤會仙人!”

初嵐心想狗比皇帝這個牆頭草,剛才還懷疑她是妖怪,現在看她占上風,就怕了。

她隱隱感受到這老道想奪舍她,於是動用全身靈氣,隻求一擊必殺!

哢嚓,哢嚓,老道的胸骨被龐大的水流漸漸壓碎,他咳出一口血,左手攥著一隻金葫蘆,貼在冰鎖鏈上!

煉魂葫為某代分神魔尊所鑄,出爐時魔尊大喜,伸手觸碰葫蘆,卻被生生吸成人乾,這才真正成器。老道畢生最得意之事,就是僥幸得到這枚葫蘆。

一瞬間,初嵐感到天旋地轉,好像鎖鏈的那一端有什麼東西,漸漸把她的魂魄抽走。

她陷入一種詭異的局麵,整個人一分為二,一半處在漆黑的虛空中,另一半正在掐訣念咒,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她的速度越來越慢,鎖鏈越來越細。

咚。

初嵐栽倒在地上,失去意識,浪蕊珠啪嗒掉在地上,滾落在老道鞋邊。

——轟!

太元殿頂降下第一道天雷,太元殿廣場,燃起熊熊大火!

盛帝嚇得大喊:“來人!來人救駕!”

京城裡,上至權貴世家,下至平民百姓,看見這詭異的景象,皆顫抖不已,紛紛跪下祈求。

皇宮中一片混亂。

“著火了!快跑啊!”

“快去太元殿救聖上!”

欒華殿內,濃煙滾滾,淑妃捏緊了帕子,在宮女的簇擁下往外跑,但她跑了一半,忽然折身,向人群奔去。

“娘娘,你乾什麼!”

淑妃衝著侍衛喊:“聖上無道,上天降下大劫,前有三年南方水患,現有太元殿起火,你們不怕上天遷怒,就去救啊!”

侍衛們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轟!

第二道天雷劈掉太元殿前的漢白玉神獸雕像,眾人後退三步,半點不敢前進了。

殿內,老道哇的吐出一口血,拾起浪蕊珠,掙紮著,爬向昏迷的初嵐。

十步,九步,八步。

他的神識刺向昏迷中的初嵐!

就在即將奪舍時,一道身影擋在他麵前。

——錚!

劍尖戳穿他的胸骨。

老道吐出一口血:“區區凡人,不自量力!”

他撐起身軀,齊君用力向下一戳,老道被牢牢釘在地上。

“現在收手。”少年冷聲。

老道:“既然你作死,我就送你和她去陰間相會!”

他霍然擲出煉魂葫,卻被齊君反手握住。

老道:“???”

“……為什麼你不受煉魂葫影響!”

齊君一言不發,劍鋒鑒開天光雪色,直插他丹田!

老道哇的一口吐出血,元嬰脫體而出,直接鑽進旁邊昏迷的大皇子體內。

盛帝已經被這番景象嚇傻了,他,他親眼看見老道生孩子了!

孩子還跑到他皇兒的肚子裡了,這可怎麼辦,他的皇兒也要生孩子了嗎?算不算他皇孫?

他轉向齊君,隻覺得齊二公子少年英氣,卻十分駭人,他怎麼敢弑神!

齊君蹙眉。

剛才第一道天雷落下時,他忽然感到一陣眩暈,以往朦朧模糊的夢境突然變得真實。他看見仙宮,看見輪回池,看見天地萬物,日月星辰流轉。

他提劍走向“大皇子”,劍尖的血一滴滴落下,在雪地上開出一串紅花。

老道渾身發抖,招來鑒真鏡,向齊君一照。

“啊——”老道看見鏡中景象,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雙目流血,向後退去。

“你,你到底是誰!”

“不要過來啊啊!”

-

與此同時,京郊小山上方。

一道人影破開虛空,看見遠處如地獄般的火海,天上雷雲滾滾,頓時怔住。

他掐指一算,迅速飛往太元殿,隻見他三徒弟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像是被抽了魂。

清塵真君的殘影目光淡淡,輕擺拂塵。

草踏老娘的誰敢動他徒弟今天不把這個煞筆的心肝脾肺腎掏出來喂豬他就不是太虛宗第一仙風道骨的清塵真君!

他一眼瞄到旁邊的齊君,和他身上的煉魂葫。

好啊原來是你這臭小子,長得人模狗樣的,一定知道他徒弟是顏狗,就用美色騙得她魂兒都沒了,看她師父今天不來揍得你這男狐狸精腦袋開花!

清塵真君拂塵一揮,靈氣排山倒海而來,少年猛地回身,煉魂葫當啷落地,葫口崩開。

地上的初嵐動了動。

無儘黑暗中,她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徒兒,快醒醒,你彆被那男狐狸精迷了眼。”

初嵐:?

“為師知道你情竇初開,被他騙財騙色,但世上好男修很多,不要吊死在這一棵樹上。”

初嵐:???

“你本就是害羞靦腆的性子,從小沒了娘,又自閉,親爹還煞筆,這樣的孩子到了十四五歲,很容易喜歡一個人就為他咣咣撞大牆。為師今後要多注意你的情感健康,此次回去,為師和你師兄師姐跟你好好談談,該怎麼看穿那些臭小子的心思。”

……師父您這是教我如何識彆pua??

“唉,說來都是為師的錯,你快醒來吧,為師幫你把那老比皇帝打成偏癱,丟到林子裡喂狗,咱們不理他,回清峰。你師姐買了北海大螃蟹,你不是想吃嗎?”

聞言,初嵐陷入沉默。

上輩子初嵐還在娘胎裡,父母就離婚了……等等這都是什麼陳芝麻爛穀子,人活著誰沒幾件傷心事?

所以剛穿越過來,初嵐是想回去的,做社畜總比做平嵐公主好,直到去了清峰,事情才不一樣。她有了師父師兄師姐,有了新家,還有一群沙雕同門,不比做社畜香嗎?不比在凡間待著香嗎?

初嵐猛地意識到,為什麼她騙父皇吃泥巴摻翔,還是沒有神識。

就算她殺了他,都不會有神識!

她修道的目的,從不是讓誰後悔,讓誰高攀不起,讓誰付出代價,而是讓自己過的更好。

是當一條從不翻身的鹹魚!

——轟!

第三道天雷霍然降下。

初嵐睜開眼,龐大的神識以她為圓點,如浪潮般震蕩開來!

然後,她看見她師父和齊君打起來了??

“誤會啊!師父,都是誤會!”

清塵真君:“事到如今,你還在維護這個臭小子!”

初嵐:“連臉都看不見,顏狗怎麼可能喜歡啊?!”

齊君以劍撐地:“……”

清塵真君:“他沒收你的神魂?”

初嵐:“沒啊。”

“那是誰乾的?”

初嵐指著大皇子:“是那個老賊,他搶我法器還把我打吐血了。”

那邊老道剛跑兩步,忽然一記巨力將他摜倒在地,隻見一個仙氣飄飄,白衣白發的真君浮在半空中:“是你欺負我徒兒?”

初嵐:“是,師父幫我打他!”

還沒等老道開口,清塵真君目光淡淡,歎道:“那我就不跟你廢話了。”

他拂塵尖瞬間變長,纏住老道,猛的拋上天,再拽下來,嘭一下砸在地上!

“我看你是活膩了你這個司馬玩意兒儘天學驢叫其實是條喪家之犬每天死乞白賴問人乞討有沒有還想占我家徒弟的便宜我看你腦子不清不楚怕是上輩子被畜生奪舍了隻會亂吠每天還在泥裡滾來滾去就像現在一樣你站得起來嗎?你站不起來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麼樣我踏馬告訴你你是條狗懂嗎?”

初嵐:“連狗都不如!”

老道的肋骨不知道碎了多少根,聽到這話差點連肝都吐出來。

旁邊的盛帝震驚不已,這就是傳聞中的仙人嗎?

清塵真君朝向盛帝:“你瞪什麼瞪眼睛長了痔瘡嗎瞎子看不清誰好誰壞腦子也跟在泔水桶裡洗過一樣你離我十裡遠我都能聞到一股騷臭就是你發餿的腦子隔夜了我看你這輩子也不用過了磨磨唧唧不如把下麵剁了你們大盛就能萬世太平哦不對還有你那大皇子你們一起剁了省得一百年後老子再下凡看見你和大皇子的後代在吃豬食。”

初嵐:“聽懂了嗎?你們下輩子都是豬,唉豬豬那麼可愛犯了什麼錯誤要跟你們相比。”

“你!你們!”

盛帝九五至尊,從來高高在上,就算是年輕的時候,也隻被罵過混賬東西,哪裡聽過這些話,氣得大咳幾聲,急血攻心,直接一頭栽倒在地,昏了過去。

清楚真君看著初嵐,露出驚訝的眼神:“徒兒真是天資聰穎,深得為師真傳。”

初嵐謙虛道:“過獎過獎,還是師父厲害。”

老道瑟瑟發抖,竭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他隱約感覺到,那道虛影並非隻有元嬰修為,即便是全勝時期的他,也無法與之相比。

此人究竟是誰?

為何這築基女修背後,有如此強大的靠山?

他今天都遇到了什麼人?!

清塵真君再次轉向老道:“現在跪下來給我徒弟賠禮道歉要不然我就把你下麵也剁了反正你也占著大皇子的身子正好一刀二鳥然後扒光了曬在城門口三天三夜哦不對應該是把你元嬰拿出來鎖進剛死的畜生身體裡二選一你看著辦吧。”

老道爬起來給初嵐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我有眼不識泰山,姑奶奶繞我一命。”

他還沒起來,隻聽轟的一聲響,第四道天雷直劈他腦門!

黑煙繚繞,被西北風一吹,散了個乾淨。

——老道變成碳了。

初嵐震驚:“啊?”

清塵也一滯。

齊君:“因為他奪舍了皇家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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