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館內,人仰馬翻。
千寒和眾多侍衛聚集到司徒衍的房間裡,商討著刺客的來曆。
沈葭則是靜靜地坐在一側,目光在司徒衍身上來回掃視,充滿了探究。
她還在思索著太子的身份。
“殿下,這批刺客來勢洶洶,恐怕早已得知了我們的行蹤。我們往後得多加提防才是。”千寒憂心忡忡地說道。
司徒衍保持緘默,示意他說下去。
千寒又列出一長串涉嫌行刺的人員,逐個分析道:“袞州薑州牧是有嫌疑,朝廷的賑災銀兩下發後,落到他手裡的也有不少,現在,聽說朝廷欽差來了,他怕事情敗露,起了殺心也是有可能的。但這是株連九族的大罪,薑州牧的膽子並沒有那麼大,刺殺朝廷欽差對他來說,得不償失。”
“另外一個可能就是,刺客來自於容國。當年,晉國與容國開戰,殿下早些年在戰場大勝容國,容國眾人向來記恨殿下。此次,若是容國人的得到消息,前來行刺,也是有可能的。可那樣一來,事情就複雜了……”
司徒衍略是頷首。
“既是得不到確切的結果,就等查清楚後,再來告訴孤。”他命人去追查行刺的人是誰後,鋒利的眸光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就給孤出去!”
話語裡的怒火,顯而易見。
太子很少有直接發火的時候,這說明這回的刺客真的招惹到他了。
這種時候,還是不要惹太子不快為好。
眾人心神一凜,一個接一個,麻溜地滾了出去。
沈葭一開始也站起身來,也打算走出去,但她看了下司徒衍,又回來坐下。
司徒衍斜睨她,冷沉的聲音裡透了不悅,“你怎麼不走?”
沈葭揉錯了下雙手,眼神閃了閃,垂睫道:“我留下,為皇兄診脈。”
她的長發尚是淩亂地散在身後,一雙杏眸眨啊眨,濕漉漉的。
覺察到他的目光掃過來,她似乎覺得有些冷,下意識地將身上的披風裹緊一些,再將頭垂下。
司徒衍的喉結動了動,隻覺她這副可憐樣,讓人隻想去狠狠地欺負一番。
“那你坐過來。”司徒衍居然安分地將手臂伸出來,擱放到桌麵上。
沈葭默默地坐過去,顫抖的手指擱放在他的手臂上,查探他的脈象。
“孤的身體還有問題?”司徒衍微眯了鳳眸,他盯著她,隱隱地透出危險之意。
沈葭避開了他的目光,自然沒有察覺到那分危險。
她隻如實道:“還沒有大礙,皇兄早些休息,我先回去……”
話未說完,沈葭發現自己的腰上驀地多了一道力量,雙腳懸空。
她整個人已被他騰空抱起。
司徒衍的手掌很大,沈葭的腰肢纖細。在大掌的包裹下,她的腰可以說是不盈一握。
不過三兩下,她就被他扔到一側的床榻上。
她驚慌失措地爬起來,卻見他的身體傾下,整片陰影將她籠罩。
沈葭心裡懊悔不跌,這變態太子是不是又發病了?早知道,她剛才就應該早點溜。
“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沈葭的粉拳一下又一下地捶打在他的胸膛上。
可惜,她這麼點力道,對於他來說,就跟撓癢癢一樣。配上她嬌滴滴的聲音,隻會讓人想往死裡欺負。
“打不過孤,就乖乖來暖床。”月華淡淡地從窗戶撒入室內,司徒衍的薄唇輕勾,笑得邪肆。
他由著她捶打了一會,再輕而易舉地將她的兩隻小手抓住,反剪到頭頂。
司徒衍斂去眉間的怒氣,側過身,慵懶地在她身旁斜臥下,一隻腿微微曲起。
他頗有耐心地欣賞著她的容顏,從如畫般的雙眉,到小巧挺立的瓊鼻,再到如玫瑰花瓣一般的唇……
隻要一想到,她的模樣被那黑衣人看到過,他就有一種想要殺了那人的衝動,眉目間的暴戾神色也掩飾不住。
但是,那人看過的,又豈止是她的臉。
司徒衍的視線漸漸地往下探尋,見到她那被披風裹住的玲瓏身軀,又想到,那個陌生男人還看過她的身段。
就算是穿著衣裳也不行。
司徒衍動了怒,直接動手,將沈葭的披風扯去,丟到地上。
沈葭見到他眼裡那似要摧殘一切的暴風雨,甚是膽寒。
但她又無法從他手裡脫身,隻能蹬著雙腿,表示抗議。
司徒衍瞥見在他身下掙紮不休的小姑娘時,心知小姑娘害怕了,眼裡的暴風雨逐漸褪去。
他看到她的腳,將她的鞋襪褪去。
一雙雪白的玉足落入他的眼裡,圓圓的腳趾頭蜷縮著,如貝殼一般,還透出微微的粉,煞是可愛,也極富視覺衝擊力。
司徒衍被激起了興致,騰出一隻手,放到了她的玉足上。
他忍不住多揉了兩下,像對待一樣珍寶,仔細地欣賞起來。
沈葭感覺腳底傳來一陣酥麻感,著實令她受不住。
偏生,司徒衍心下又使壞,在她的腳趾上嗬了口熱氣後,手指若有若無地從她的腳底勾過。
沈葭覺得太癢,著實承受不來。
她用力地一踹,掙脫了司徒衍的掌控。
腳得了空,手上也用了勁。沈葭費了好大的力氣,終於得到解脫。
她從榻上爬起來,鞋都來不及穿,就往外頭跑。
可這時,司徒衍的手再次落在了她的腰間,揪住了她的腰帶。
司徒衍輕輕一扯,沈葭的腰帶就落了下來,衣袍也跟著鬆散開來。
沈葭覺得再怎麼下去,自己都要被他脫光了。
無恥!
變態!
神經病!
她尖叫了一聲,心裡大罵著,人卻已被他拽回跟前。
“怕了?”司徒衍的姿勢慵懶,似乎沒用什麼力氣,將她提了起來,安放到自己的腿上。
沈葭的下袍被推高到腰際。
她以一極其尷尬的姿勢坐著,羞紅了臉,根本不好意思地正眼看他。
他的體溫滾燙,灼燒著她的肌膚,也讓她的心肺跟著灼燒起來。
司徒衍覆有薄繭的手摩挲過她如玉般細膩的麵龐,晦暗不明的眼神,從她的耳朵掃過來。
再次停留在那嫣紅的唇瓣上時,他的眉梢一動,頭漸漸地朝她傾下,含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我有一個夢想,就是希望跟葭葭在床上“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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