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足56(2 / 2)

眾人皆是唏噓,宮人即是手忙腳亂地去傳太醫。

棋守言是容國的棋手,如今,暈倒在晉國的皇宮裡,難免會讓人多想。

不過,等禦醫趕過來,尚是需要一段時間。

沈葭的秀眉一擰,當即上前,走到棋守言的身邊蹲下。

她試探過棋守言的鼻息後,再是用雙手掐住棋守言的人中。

在場的其它人都是震驚地盯著她。

“孝敏公主,你在做什麼?”人群中,秦淑妃起身,喊道:“棋守言閣下是容國的貴客,你不要為了出風頭,就弄巧成拙。不然,出了人命,你該怎麼辦?”

沈葭沒有理會秦淑妃那尖利的嗓音,依舊是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手中的動作。

“棋守言閣下是一晚上沒有歇息,加上沒有進食,所以,他才會氣悶,體力不支,以致於暈過去。”她一邊解釋著,一邊將手擱放到棋守言的心口處,有規律地按壓。

不多時,棋守言已是緩慢地睜開眼睛,吐了一口濁氣。

他由人攙扶著,從地上坐起來。

這個時候,禦醫已經趕到了,立時幫棋守言探脈診斷。

沈葭退至自己的坐席前,撫平衣角,神色如常。

司徒聞樂長籲一口氣,悄悄地對她說:“嚇死我了。”

秦淑妃卻是不以為意,冷不丁地嗆上一句,“公主這回不過是運氣好罷了,算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若是一個弄不好,她要是弄巧成拙該怎麼辦?你可不能仗著有人撐腰,就能胡作非為了。”

她可不覺得沈葭會有什麼真本事,這麼多回,都應該是運氣好而已。就算有,她也是一概不承認的。

這丫頭處處跟她過不去,惹得她心煩。

誰知,她才剛說罷,司徒聞樂的語聲裡添了幾抹諷意,冷冷地刺了她幾句,“不管怎麼說,她是一心救人,總比某些一心害人的女人要好。而且,淑妃娘娘也不想想,為何彆人有人撐腰,你沒人撐腰。說到底,還是為人的問題。”

姬煜看了眼一旁的棋守,再是轉過頭,對秦淑妃笑道:“我聽說,袞州城那邊的瘟疫能被治好,在很大程度上,有孝敏公主的功勞,我相信孝敏公主的醫術。”

秦淑妃被懟的說不出話來,隻能尋找援軍,頭也開始往四處轉動。

目光所及之處,她見到了沈湘,便給沈湘使了個眼色。

而沈湘還在念著昨天的事情,提心吊膽的,生怕被更多人知道她和一個侍衛睡了的事情。

此刻,她亦是神思恍惚,聽到秦淑妃的話後,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秦淑妃氣結,又看了眼薛仁鉞。她聽說過薛仁鉞求娶,而沈葭拒婚的事情。如此一來,薛仁鉞至少應該是恨沈葭的。

此刻,薛仁鉞卻是淡淡一笑,“淑妃娘娘,大庭廣眾之下,還請慎言。”

秦淑妃:“……”

“淑妃娘娘,我看你麵色紅潤,眼中含水,眉間帶媚,夜間的生活應該很是豐富多彩吧。”沈葭也笑了,輕飄飄地說道:“但是,規律的作息還是很重要的,淑妃娘娘要懂得克製,低調一些才好。”

她一說話,眾人也都注意到了秦淑妃的衣著和容色。

秦淑妃剛好穿了身桃色的襦裙,麵上的胭脂也用得過了些,看起來,的確像是飽受滋養的模樣。

這些時日,高宗皇帝身體已經要不行了,根本沒去秦淑妃那邊,隻留了皇後去養心殿照顧。她這麼一番話,倒是讓秦淑妃的麵色一僵,再也說不出話來。

其他人也揣測了一番,倒沒再多管秦淑妃。

棋守言身體狀況不佳,導致棋局中斷。沈葭覺得沒什麼可看的了,也就走了出去。

沈葭從高閣內走出去的時候,姬煜走在她的身邊,尋了機會,跟她搭著話:“孝敏公主,你這精湛的醫術,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不知道,她的故事,你有沒有興趣聽?”

姬煜的模樣生得模樣,舉止謙和,來到晉宮時,還是捕獲了幾位公主的芳心。

但沈葭思及袞州之行,對這個容國皇子還是有防心的,態度亦是不冷不淡。

“什麼人?”

“是前朝的一位公主。”姬煜笑著,壓低了聲音,說道:“前朝公主的醫術卓絕,擅用金針,可惜,前朝國破之後,天下分為兩國,她被囚在晉宮多時,在生下一個孩子後,葬身於火海之中。”

沈葭在聽到金針的時候,心頭猛地一震,隻覺也太巧了些。

而且,姬煜為什麼要跟她說這種宮闈秘聞?

她感覺這個人奇奇怪怪的,還是要多當心。

沈葭沒表現出詫異的樣子,默默地同他走了一段路。

姬煜觀察了一會,似是沒有觀察出什麼來,眼眸裡不由得多了幾分深思。

旋即,他打量了一番沈葭的衣裳,又是笑道:“公主的胭脂水粉和衣裳是從哪裡采辦的?為何感覺與其他宮妃和公主所用的不太一樣?”

沈葭微怔。

她穿的衣裙是自己那成衣閣所製的,款式和配色的確跟其他人的不一樣。

想著多加試探一番,她也表現出對這個問題很有興趣的樣子,“是京中的一家成衣鋪和脂粉鋪所采購的。容國皇宮裡想必也有不少女眷,你若是想為她們帶一些回去,改明兒,你讓人引你去那兩間鋪子。”

姬煜嗬嗬笑了兩聲,隨口應道:“好,我們的太後年輕時也曾來過晉國京城,對這邊的物事想念得緊,我是是該帶些東西回去孝敬她。”

聊著聊著,兩人已是走到一處小徑,小徑前方有一處假山石。

一隻活蹦亂跳的小白兔沿著假山石跑來跑去,轉了好幾圈後,被一隻手拎起。

那隻手修長,潔白的衣袍和膚色,與白兔的毛色相互融合,互相映襯著,像是不染世俗。

沈葭抬眼望去,待順著那隻手往上看,看清是誰的臉後,再看了看身側的姬煜,心下一凜。

旋即,眼前那畫麵也變了。

司徒衍淡淡地睨了沈葭和姬煜後,手指捏住小白兔的後頸,眼尾一勾,歎息聲中帶了絲絲的寒意,“都要嫁人了,怎麼還是到處亂走動。”

“嫁人?”沈葭聽得一頭霧水。不是太子讓她多出來走走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被未來媳婦質疑不行的一天,心塞.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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