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足56(1 / 2)

沈葭忽然感到自己的身子失重, 再看抱著自己的罪魁禍首,不由得蹬著纖長的腿, 惱道:“你放下我下來!”

司徒衍沒有放她下去。

他的唇邊噙著笑意, 就這麼一動不動地抱著她,鳳眸裡的光澤瀲灩,意味複雜。

沈葭搞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被他這般盯著, 頰麵上的粉霞更為明顯。

她的粉拳不斷捶打著他的胸膛,嘟囔道:“你不是不喜歡我的靠近嗎?那我不會再去主動找你, 不礙你的眼,你也不用再來搭理我好了。”

司徒衍背部的傷口還沒痊愈, 被她這麼一捶,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

他抱著她,大步來到床榻邊。

宮婢們將床幔撩開,勾至一側後, 他才將人輕輕地放到床榻上。

沈葭一開始看到他那副不太舒服的模樣時,還有所疑惑, 但下一瞬, 司徒衍就是恢複了臉色。

他慢慢地抓住她的一隻玉足,將它抬高, 放在自己的眼前。

少女的腳踝纖細,玉足十分精巧,通體雪白,足背微微弓起, 從側麵看過去,亦是能看到優美的弧線。

司徒衍觀賞了許久,眸中光彩流轉,興致盎然,似是不舍得再放下。

沈葭被他這般這樣看得頭皮發麻。

腳底處仿佛有一股電流流竄過,襲入她的四肢百骸中,惹得她戰栗不已。

這家夥是有戀足癖嗎?她心裡腹誹道。

“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你走得遠點!”沈葭尷尬地彆過頭,使勁掙紮了幾下,想將玉足從他的掌心掙脫出來。

可她努力了好一會,都沒能成功。

司徒衍用了力道,緊抓住她的玉足不放,看到後來,還輕吹了幾口氣。

直到覺得時間有了久了,他才輕歎道:“你這喜歡光腳到處亂跑的毛病怎麼還是改不了?你要是凍著了,孤可是會心疼的。”

“鬼才相信,你會心疼我。”沈葭想起他昨晚的舉動,心口處仿佛又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

她推了他好幾下,一個勁地撒潑,“我讓你出去,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你不喜歡我,就儘管去找你喜歡的女人好了!”

就算是在發脾氣的時候,她的聲音也是嬌滴滴的,聽起來,根本不像是在罵人,而是柔聲細語的安慰。

她的手也沒用太大力氣,那一個個拳頭落到人的身上時,更像是在輕輕地按摩。

司徒衍聽著她的聲音,覺得很悅耳,感覺到她的拳頭,覺得後背的傷雖是痛了些,但也算舒心。

隻不過,對於她的話,他倒是覺得費解。

他一挑眉峰,直接對上了她若小鹿般清澈的目光,“孤喜歡的女人是誰?孤怎麼不知道。”

沈葭的喉間一噎,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在此之前,她也不確定司徒衍到底有沒有喜歡過其他的姑娘。

畢竟,男人是信不過的,很多都是靠著一張騙人的嘴,遊戲於花叢中。

但看他的神色,像是有些委屈。她心想,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司徒衍再是默默地低下頭,用衣袖處取出一條銀色的腳鏈,在她的腳踝處比劃了幾下。

腳鏈是由純銀打造的,有極細的流蘇垂落,雖然沒有其它的珠寶裝點,但顯得低調華貴。

司徒衍將腳鏈係到她的腳踝上,目光又是癡迷地在她的腳上流連。

“既然你不走,那我也不想在宮裡待了。我不如直接搬回侯府好了。”沈葭簡直無語,默默地將腳往床榻上縮。

她真是不太懂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看樣子,他對她確實不是沒有意思。

那為何,她昨晚放下麵子,褪去衣裳,那麼賣力地勾引他時,他卻那麼冷酷地拒絕了她。

難道……

沈葭的臉一下子變得滾燙,心裡默默地忖度道,他該不會是不行吧?

“嬌嬌,你聽話些,再等幾日便好。”司徒衍係完腳鏈,骨節勻稱的長指輕撫過她細嫩的臉頰,鳳眸輕勾,依然是,可臉色卻是過分的蒼白,“你若覺得在屋裡太悶,就多出去走動。”

他的指尖帶著些微的涼意,沈葭不禁打了個哆嗦。

她這才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

剛想開口問他的情況時,司徒衍已是驀然站起來,大步離去。

沈葭一邊猜他是不是有病,一邊坐起來,由宮婢為她更衣綰發。

她走動的時候,足踝上的腳鏈會發出悅耳的叮當響。沈葭看了一眼腳鏈的成色,伸手去感受了一把腳鏈的質地。

罷了,不管如何,她就將之前的想法當成是奢望,拋至腦後,這些到手的名貴珠寶才是真實的,能帶得走的。

她想開了,一個人在屋子裡生悶氣沒有用,出去溜達一圈,或許會好些。

得知司徒聞樂在圍觀姚太傅下棋後,她也往太極殿而去。

太極殿旁邊的高閣中,諸多女眷和宮人正圍繞在姚太傅和棋守言的四周,屏住呼吸,不願錯過兩人的每一步棋。

姚太傅和棋守言對弈了一夜,可直到現在,都沒人能分出個勝負來。太子安排禦膳房那邊送了好幾回膳食,但兩人專注於下棋,並沒有時間去用膳。

沈葭來的時候,還沒尋個席案坐下,就是先後遇上了薛仁鉞和姬煜。

在人前,薛仁鉞沒有多說什麼,隻扯過淡笑,衝她點了下頭。

姬煜則是有禮貌地打著招呼,“孝敏公主早。”

沈葭朝他回了一禮,坐到席前,耐心地看著閣中的棋局。

不同於身側司徒聞樂的“迷妹”表現,她隻是靜靜地觀棋。

姚太傅棋開三路,而棋守言也不遑多讓,兩人相互角逐,好不熱鬨。

就在如此激烈精彩的時刻,棋守言卻是身子一歪,忽地昏厥過去,倒在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