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作者有話要說:涇河相關都是弦哥編的!!

我搜了一下,現在涇河上麵好像走不了大船了。

但是因為劇情設定的原因,弦哥就果斷二設了。

_(:з」∠)_

寶貝們,弦哥就是個地理盲,所以答應我,不要戳穿我。

然後弦哥準備給這個坑換個名字了。

——《海王說她不乾了》

咋樣?

起名廢捂臉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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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河鎮比鄰涇河,鎮北建有碼頭,從來都是帆檣如雲,鱗次櫛比。近年宋氏頻繁擴張,宋玉紅索性與一隻本鎮船隊簽了契書,雇傭他們常年為宋氏酒坊運貨。因她出手大方,江湖上也很是有些門路,船隊老板向來將她視作頭等貴客,貼著宋氏標記的酒壇永遠是最快裝載出航的那一批。

此刻聽到元正說商船出了事,宋坊主都來不及問問細節,第一反應就是不可置信。

“如今的綠林道上,還有人會不賣陸小鳳的麵子?”

不是,靈犀一指這麼沒有排麵的嗎?

何況宋玉紅要與萬梅山莊退婚一事,至今還沒有傳出半點消息,一日聘禮不退,她便一日都是未來的西門夫人。西門吹雪的名頭和陸小鳳一起罩在那,還有人敢動她的貨?

哇哦。

那真是個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鐵血硬漢了。

狐假虎威的千年苦工,簡直想要給這位勇士鼓鼓掌。

——脖子夠硬啊哥們。

元正卻沒有她這份閒情逸致。

“並非旁人截貨。”負責宋氏商運的少年神情微沉,因為是自己手上的事出了差錯,他的語氣極其少見地透出些懊惱,“而是我們自江南采買穀物的商船,返程時,在涇河……觸礁了。”

“……什麼?”

饒是以宋坊主的定力,聽到這一句的時候,麵上神情也不禁有點驚訝:“觸、觸礁?”

元正點頭,與桑落對視一眼,同胞手足臉上是如出一轍的一言難儘。

涇河乃黃河水係重要支流,河道寬闊,又經曆朝曆代修渠疏浚,已日漸演化為陝中的水運命脈。此時不過五月底,而涇河的汛期在七月至八月間,遠遠沒到商船難行的時候。況且涇河水深,少暗礁,多流沙,乃是人儘皆知之事。

結果現在元正告訴宋玉紅,說她的商船在涇河……觸礁了???

不是,老子當年在這活到二十九歲,當了十四年的坊主,親自跑了多少次商船暫且不提,哪怕到她臨死之前,也沒聽說過雲河鎮哪家船隊在涇河出過事啊?——要知道,上一次暴雨成災,引致黃河泛濫,都已經可以追溯到她五歲那年了!

宋坊主抿了抿唇,下意識就想說一句“莫要驢我”,但是看著元正那張帶著同款不可思議表情的臉,她還是默默忍下了這一句,換上一個眼前最重要的問題:“可有船工傷亡?”

——應該是沒有。

搶在他回答之前,其實千年苦工已經自行做出了判斷,否則以元正的性格,若傷及他人性命了,哪怕不是他的錯,他也會第一時間處理善後,再向她請罰。

元正也果然搖了搖頭:“隻是船身損壞嚴重。聽回來的人說,不知是撞到了哪塊暗礁,船首突然就破了一個大洞。好在那時天氣晴朗,無風無雨,船工都來得及跳水逃生,無一人傷亡。”他頓了頓,還是露出了自責的表情,“隻是船隻和貨物,救不回來了。”

比起大半時間都陪在自家小姐身邊的桑落,元正負責的事情便要多出不少。

他生來聰明,又嚴謹溫文,雖然沒有跟著宋老爹學習釀酒,可宋叔這個掌櫃的盤點算賬的時候,他不聲不響在旁邊認真看著,偶爾問幾句,竟也就無師自通地摸出了門道。後來宋氏發家,宋坊主在詢問過他的意見之後,便把商運這一塊交由元正負責。

無論是各類采買,還是貨物運輸,除了新開分鋪的頭幾單與每三年一次的禦酒上京,宋玉紅幾乎不會再親自過問了。

——她已經全權交給了元正。

元正也確實做得無可指摘。

哪怕是酒窖那邊搬抬裝卸的人手也知道,這位沒有什麼架子,卻自帶一股清貴儒雅之風的少年,是他們東家最忠心耿耿的得力臂助,一手打點著宋氏水陸兩條商路,還掌管著酒窖的進出盤點,諸般瑣事纏身,做起來卻永遠滴水不漏。

這次所謂的商船觸礁,便是元正這些年來第一次“失誤”。

“人沒事就足夠了,其他都不重要。”

眼見著元正的目光都有些沉了下去,千年苦工雖然自己都覺得這事很扯淡,但還是在唇邊勾出一個笑容:“何況這種事,哪裡是人力能預測避免的呢?與元正你無關。”

宋坊主隻是想安慰一下自己的青梅竹馬——元正自小心思細膩,慣會照顧彆人的想法,可他自己有什麼心事反而隻是藏著不說,寧願一個人慢慢平複,也不想給彆人平添煩惱。

她知道,若今日她不發話,元正自己就會把這件跟他八竿子打不著的事背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