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子藥(1 / 2)

訂閱不夠請耐心等待, 補足可立看  好吧, 就算她表現得很不近人情, 可但凡有點善心的人, 見到幾個弱女子遭逢如此困境,好歹也該伸出援手幫一把吧?

她覺得陸慎的心大概黑透了。

那廂魏明欣終於察覺不對, 雖說是她故意將喬薇引來西市的,可她一點也沒有將自己賠進去的意思啊!但那些流民似乎不分彼此,儘管她不斷將身上值錢的飾物拋下,幾個胡子拉碴的大漢還是色眯眯的盯著她。這使她稍微從自己的容貌上找回一點自信,可這種自信還不如沒有。

敢情這些人打的是多多益善的主意,魏明欣幾乎快要暈倒,總算她眼明心亮,湊巧發現了陸慎的蹤跡,忙從車簾中伸出兩條胳臂揮舞起來,大聲喚道:“殿下!太子殿下!”

陸慎果然駕著馬向這邊過來。

魏明欣欣喜不已,有那麼一刹那,她幾乎以為這位皇室公子是為自己而來的, 及至發覺陸慎的眼睛直勾勾落在喬薇身上, 不禁泄氣。

身邊的這位同伴倒好像死人一般,憑什麼臭男人都那樣愛她?魏明欣滿懷嫉妒的瞅了喬薇一眼,悄悄往她身側挪了挪, 好讓太子殿下將她們一齊救出去。

陸慎到了近前,一言不發,隻伸出一隻修長白皙的手——貴公子的手, 指腹上帶著薄薄的繭,看得出未經操勞,同時又勤於鍛煉。

陸慎的騎射與馬術都是很不錯的,這意思似乎是要拉她出來,不過高傲的喬相之女怎能這樣容易接受前未婚夫的施舍?她隻好冷冷淡淡坐著。

天知道喬薇多想讓這位救星快點將自己帶出去,迫於角色扮演的壓力,不得不矜持又克製——但是她不敢賭,要是人設崩塌的後果是回不了現代,她還不如永遠死在這裡好了。

魏明欣看得都快氣死,再沒耐心,輕輕往喬薇後背推了一把,眼看她就要跌落馬車,陸慎眼疾手快的將她懶腰抱起,再輕輕一踏馬鐙,喬薇的身子便已到了馬背上。

她雖不會騎馬,有陸慎在,當然不會掉下去。

被這樣俊美的少年郎抱在懷中當然是一件幸事,不過魏明欣隻小小的羨慕了一刻就丟開不管了:權勢才是男人最值錢的東西,一個快被廢掉的太子誰還拿他當寶啊?

魏明欣甚至有些幸災樂禍,陸慎辭色冰冷,可見來意不善,想也知道,喬家人拜高踩低的做派已深深惹惱了這位太子爺,他未過門的妻子更是首當其衝,隻怕喬薇才離狼窩又入虎穴——該,實在是該!誰叫她眼睛長在頭頂上,整天把誰都不放在眼底的?

魏明欣乾笑了一陣,忽然意識到陸慎已經走遠,卻沒有捎上她,急忙望向身側,隻見喬府那幾名家丁已不知去向,馬車上隻剩下她孤零零一個。

人呢,都死哪兒去了?魏明欣不禁呆若木雞。

*

喬薇兩腳斜跨著坐在馬背上,多虧陸慎將她攔腰摟著,才不至於摔倒。她還得留心不讓裙子絆住陸慎的腳步,否則兩個人都得死。

陸慎自將她救了出來,英俊的麵容上便始終沉默,亦且目視前方。

見到這樣性冷淡的做派,喬薇當然也不好指責他逾矩,而且陸慎實際隻將她虛虛扶著,並未真正接觸她的身體——雖然從某種角度看來已經皮貼皮肉貼肉的。

周遭籠罩著奇怪的低氣壓,喬薇明白,這是男主胸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燒,她也很能理解:偏偏在儲君之位橫生周折之時,嶽家給了他沉重的一擊,他若還能無動於衷,除非不是個男人。

但即便再同情,徐綿麵上也不能流露分毫,一來要維持人設;二來,即便她勸了,男主就會聽嗎?沒準還以為她在假惺惺的嘲諷。

有時候同情比辱罵更加傷人。

因此喬薇隻保持安靜不做聲,不管陸慎要做什麼,至少不要激怒他。

男人都是怎麼和女人吵架的呢?現代人無所顧忌,古人大概要含蓄許多,何況陸慎的教養也注定了他不會打女人。

這麼想著,喬薇心內稍稍安定。不過一頓疾言厲色的“問候”恐怕是少不了的。

及至陸慎將她帶到一片人跡罕至的長楊林中,喬薇才陡然心慌起來,她雖然不太在意貞操這種事,可誰麵臨被強-暴的風險都不可能鎮定自如。

陸慎總不會是瘋了吧?

他果然動手了,找準了一棵合抱粗的楊樹,便壓著喬薇欺身而上。喬薇自然得反抗,無如陸慎的氣力比她想象中大上許多,她怎麼也掙脫不開,慌亂中,喬薇隻覺一陣甜膩的鐵鏽味在齒間漸漸暈開,她自己的舌頭卻不覺得疼。

那是對方的血,原來陸慎的嘴唇竟被她咬破了。

男人總算將她鬆開,喬薇以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看著他,目光中卻止不住流露出怯色——人設是假的,害怕倒是真的。她這樣對待一位宮中的皇子,隻怕陸慎殺了她的心都有吧?

然而那眸光低沉的男子麵上並無分毫怒容,似乎還很願意體諒。他按了按喬薇的肩膀,略停了一下,柔聲道:“我明白。”

明白啥?喬薇都被他弄糊塗了,在不知實情的前提下,有一種回答是絕對不會出錯的,那就是對著來,可是要裝作很懂。

喬薇於是彆過頭,語氣裡不帶一絲起伏,“太子殿下,您一定是會錯意了。”

陸慎看她的目光愈發交織出綿綿情網,聲音裡仿佛也摻著蜜糖,令喬薇掉落一地的雞皮疙瘩,“我知道,你對五弟根本無意。”

喬薇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這倒是實話,可,對你也沒有啊!

她覺得這位殿下一定是抽瘋了,因為遭受的打擊太大,已然承受不住重壓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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