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子藥(2 / 2)

陸慎仍是自顧自的說下來,“前月你差人送來那封書信,信上的言辭可謂決絕,我還差點當了真——”

他怎麼看出是真心還是假意,難不成會讀心術?一時間,喬薇對這位殿下多了幾分敬畏。

陸慎莞爾,輕輕托起她精巧的下頜,“我也不知你會傷心至此,竟至落下淚來……”

女孩子同情人吵架之後總是如此,一邊罵,一邊又忍不住要哭——她們天生就是感情豐富的動物。

被他冰冷的指尖觸碰著,喬薇忍不住一哆嗦,她終於明白問題出在哪兒了,那杯打翻的茶……

正欲解釋,陸慎卻已將食指抵在她唇邊,不許她多說話,眼中儘是濃得化不開的情意,“後來你為了我還跑去質問五弟,實在不必如此。”

他拉起喬薇一隻手掌,珍而重之的放到自己胸前,“我自己的事情會自己解決,你安心等候消息便是。”

喬薇總算忍不住開口了,“什麼消息?”這男人說的話明明每個字都很清楚,怎麼合在一起就聽不懂了呢?

“自然是我倆的婚事。”陸慎麵上笑意更深,隻差明說“你這個傻東西”。

喬薇心裡不由掀起驚濤駭浪,雖然還不曉得陸慎為何突然改變心意,但這個未婚夫的意思她卻聽明白了:陸慎不打算退婚,他要明明白白的將她從五皇子手裡搶回來,難怪他始終捏著庚帖不肯撒手呢。

但這樣不就與劇情背道而馳了嗎?

喬薇想要解釋,無奈陸慎似乎沒有聽彆人說話的習慣,他稍稍低頭,再度吻了吻喬薇的嘴角,撫著她的耳鬢親昵道:“生辰那日送的點心,我看你似乎還很喜歡,以後我會再送來。”

輕輕將她一縷碎發撥到耳後,陸慎溫聲道:“當然,等你正式嫁過來,東宮的庖廚也就任由你使喚了。”

說完,便雷厲風行的另外雇了一輛馬車,又撥了兩名武功高強的護軍,囑咐他們好生送喬薇回丞相府。

一直到坐上馬車,喬薇覺得腦子裡仍是暈暈乎乎的,這一日發生的事情太多,先驚後喜再驚,她都快轉不過彎來。

不過有一點她是可以肯定的,這位太子殿下的脾氣的確有些古怪,不知是生來如此,還是後天刺激造成的。她懷疑他甚至能一言不合就黑化。

出於一種天然的直覺,喬薇覺得自己還是儘量彆惹惱他為好,有話可以好好商量,隻要莫傷和氣。可這婚事怎麼向喬相夫妻倆交代呢?陸慎的意思簡直是非她不娶哇。

喬薇忍不住揉了揉酸脹的下巴,大約也是那種恐懼感作祟,方才陸慎強吻她她都沒怎麼計較,而且這位殿下的吻技生澀的很,絕對談不上舒服。

大約他想在自己身上多多試驗,熟能生巧……喬薇一個激靈醒過神來,不行,她不能這樣任由陸慎添亂,這劇情不得偏到天南海北去了麼?那她什麼時候才能回真正的家啊?

等馬車搖搖晃晃到了喬府,喬薇才倏忽記起另一件事:她把魏明欣給忘在西市了。

回想起來,陸慎似乎也沒管她。

算了,就讓她吃點苦頭吧。

想到自己這樣欺騙一個病人,喬薇也有些於心難安,不過,她適時地安慰自己,畢竟也是為了男主著想,總比他抱著一腔深情卻被辜負好吧?他應該把心思放在事業上,不該總是纏纏綿綿的,於喬薇而言,隻要這個世界照常運轉,就是對她最大的仁慈了——她僅有的念頭便是回家。

霞光漸漸退散,喬薇臉上及時顯露出倦容,陸離忙道:“瞧我,光顧著說話,倒忘了時辰,縣主不如到我母妃宮中用些晚膳吧?”

開玩笑,婚事是婚事,她可不想同韓貴妃母子牽扯太多,免得來日男主清算起來遭更多罪——她不怕死,但是怕疼,誰不想舒舒服服的陷入沉眠呢?

喬薇便隻抱憾地欠了欠身,“多謝皇子好意,家中怕已等得久了,還是不用麻煩貴妃娘娘。”

陸離並不肯死心,遇上這樣的美人,便是說三天三夜的話他也不覺得累,遂殷勤道:“不如由我派車送縣主回去吧?”

喬薇仍是謝絕,她們丞相府又不是沒有車駕,何必稀罕彆人的?

陸離隻好戀戀不舍的目送她離去,看著喬薇嫋嫋婷婷的背影,他不禁有些悠然神往:何時能叫這樣的美人躺在身下,那才叫人生一大樂事呢!

服侍他的小喜子見這位主兒光顧著舔嘴唇發傻呆,不由得尷尬的提醒他,“殿下,那餘姑娘還在杏子胡同等著您呢,您要不要去啊?”

陸離煩躁的擺手,“讓她改日吧。”

雖說是約定好了的,這會兒永安縣主的倩影在他腦海裡徘徊不去,哪還顧得上彆的,見了麵也是興致缺缺。

小喜子答應著退下,背地裡卻忍不住替那位餘姑娘發出一聲幽歎:怪道總說癡心女子負心漢,你儂我儂時心肝肉啊啥都喊的出來,遇見更好的就把人家拋諸腦後了,唉,自家主兒這個風流性子怕是改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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