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奈我何(1 / 2)

魏明欣坐著一頂小轎上了山,可巧陸離還未離去, 見了她不由焦躁道:“怎去了這麼久?”

今日若非魏明欣軟磨硬泡, 陸離也不會答應陪她來出雲寺還願——當然一半原因也是打聽得喬薇要來, 盼著來場巧妙的豔遇,隻是這等私心自然不便對魏明欣言說。

如今人雖見著,結果卻與他想象中大相徑庭,還憑空殺出個程咬金,可想而知陸離有多麼失望, 差點就打算負氣下山。

魏明欣忙陪笑道:“殿下莫怪, 難得出來一遭,妾身自然也想到城中鋪子裡買些新鮮水粉胭脂,您也知道宮裡那些買辦心眼多壞,淨拿些成色不佳的糊弄人。”

陸離看著她粉光脂豔的麵龐,臉上的怒容稍稍衝淡了些。魏明欣姿色雖非上佳,卻也有她的好處, 論起溫順體貼、善解人意,比從前的餘氏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餘氏大約是伺候人慣了,總有股畏畏縮縮的神態, 不及魏氏舒坦自如。

方才在喬薇那的欲情未消,可巧魏明欣的出現填補了空檔, 陸離便朝她勾一勾手。

魏明欣知趣的上前, 手指從他腰間滑過去,再輕輕一摁,耳聽到陸離的呼吸漸漸急促, 她不禁露出一抹得意的淺笑。

怪道總說日久生情,她與陸離共度了許多朝夕,總該有點情分吧?想來即便那姓餘的再度出現,也未必能分去自己的寵愛。

魏明欣這般想著,內心稍稍安穩。方才她借故下山倒不單是采辦脂粉首飾的緣故,實則是要托人打聽餘阿穠的消息——這外室的身孕就像一根刺梗在她喉嚨裡,令她日夜難安,不拔除誓不罷休。

好在看陸離這架勢,用不著多時就能將那人忘得乾乾淨淨,男人都是薄情的。

魏明欣將一隻蔥白的玉手搭在陸離胸口,嬌媚的睨他一眼,恍若不經意的提起,“方才妾身上來時仿佛遇見了太子妃,就連太子也在她車裡……”

她婉轉的留下半截話不提,好讓陸離進行充分的想象,不過她話裡的暗示已夠明顯了:太子又不是從前傷重不能走路的時候,倒巴巴的跑去和妻子擠一輛車,還能出於什麼?

魏明欣故意告訴他此事,本來是想和陸離一同嘲笑這對白晝宣淫的傷風敗俗之輩,誰知陸離聽後臉上不見揶揄,反而青筋暴起,厲聲道:“彆說了!”

魏明欣先是震驚,繼而便委委屈屈的望向他:她竟不知自己哪裡做錯了,會引來夫君如此大的怒火?

陸離意識到自己失態,草草肅正了麵容,敷衍道:“彆人家的閒事何必你我操心?各人自掃門前雪便是。”

魏明欣心生狐疑,從前陸離可沒少同她議論禮親王與安郡王兩位兄弟的八卦,怎麼到了太子這兒就這般謹言慎行起來?

隻怕還是因為喬薇罷。她不禁冷笑,繼而想起喬薇亦是今日來出雲寺參拜,像她們這種官宦人家的女眷自然不可能臨時起意,事前都得與廟裡的主持方丈商量好的,好肅清賓客。如此種種一聯係,陸離多半也是打聽得喬薇的動向,才想與舊情人好生一聚,慰藉相思。

這貪多嚼不爛的混賬!

魏明欣一時血湧上頭,幾乎便想臭罵陸離一頓,可前車之鑒告訴她,喬薇就是個禍害,萬不能因此再與陸離大動乾戈,因努力壓抑著心頭怒火,冷聲道:“殿下方才見過太子妃了麼?”

陸離沒心情與她廢話,隻胡亂道:“見過了。”繼而便吩咐侍從,“備車,咱們回府。”

魏明欣心頭暗恨,他越是這般遮遮掩掩,越證明裡頭有鬼。當然了,有太子在,這混賬東西肯定是討不著好的,不過陸離的心思她卻不能不防。方才她還以為自己已將丈夫的心聚攏於手掌中,如今才發覺陸離是個頗念舊情的人——至少對於喬薇是如此。即使喬薇已嫁作他人婦,他還是念著她,想著她,更恨不得重新占有她。

到那時,自己這位無足輕重的妾室唯一的下場就隻有掃地出門去。魏明欣暗地握緊拳頭,愈發堅定了除掉喬薇的心念。

*

喬薇經過馬車上那番折騰,膝蓋往下都是軟的,哪裡還走得動路?雖不曾真叫陸慎抱著回宮去,卻也隻好由他牢牢攙扶著,抓緊男人的胳膊免得摔倒。

彆人問起,她隻尷尬的說自己在蒲團前跪久了,兩腿發麻——足可見她對神明多麼虔誠。

陸慎則笑而不語。

進門以後,喬薇立刻狠狠地瞪向身側,命他放開自己。

陸慎兩手一撤,喬薇整個身子直直的向前栽去,虧得陸慎眼疾手快將她扶住,喬薇不得已,隻好仍舊躺到他懷裡。

陸慎笑道:“怎麼站都站不穩了?”

喬薇心道這都是誰害的,他竟有臉拿自己取笑?!可惜裡頭的緣由太過不可描述,喬薇不能認真同他分辯,隻得含糊忍下罷了。

陸慎便要探手於她裙中,“不如還是到淨房去洗一洗?”

喬薇驚慌失措的將那隻賊手按下去,雖說是在自己寢殿內,她並不想同陸慎再來一回——這人的體力實在太好了,好到令她消受不住。

可是大腿內壁黏噠噠的,也著實令她不太舒服。喬薇無力地點點頭,鑒於她現在如初生嬰兒般脆弱的處境,隻得由陸慎抱她到後頭去。

然而洗著洗著,兩人便滾到了席子上,喬薇都不知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明明陸慎的手法與青竹等人並無不同,甚至更細致體貼些。喬薇被他那雙巧手按摩得十分舒坦,加之熱水蒸騰下,整個人都仙氣飄飄起來,就快暈了。

所以她是在神誌不清的情況下被陸慎抱到床上去的麼?喬薇堅信一定是這樣的,她才沒有那般饑渴。

度過了最暢快美妙的數場戰役,待得雨散雲收,賢者時間便來了。喬薇看著身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跡,十分懊悔自己為何輕易答應陸慎的要求,這下弄得渾身臟兮兮的,不是又得重新洗澡了麼?

陸慎刮了刮她的鼻尖,溫聲道:“反正方才洗得潦草,不如讓她們重新燒過熱水,仔細清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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