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2 / 2)

鄭氏見她臉頰紅得瘮人,不禁笑道:“怎麼了?那日謝思茹在宮裡吃醉了酒,今兒你也吃醉了?”

多虧這個不恰當的比方,喬薇及時從神遊中清醒過來,揉了揉臉頰道:“沒事,被那兩盞紅燈籠映的。”

一室的春色中,唯有吳側妃單薄地立在角落裡,像個被人遺忘的幽靈。

喬薇回去之後,自免不了向陸慎說起今日的熱鬨,同時感慨兩句吳氏處境淒涼。

陸慎卻不以為意地道,“她早該料到會有這麼一日的,宗室最忌諱婢妾扶正,安郡王府總得有個當家立紀之人。”

要在平時喬薇不會覺得這話有什麼——不過是一般士大夫的觀點。但今日她格外的敏感,也就格外地多心,遂悄悄爬到陸慎膝蓋上,揪著他胸前兩小坨質問,“時人還講究紅袖添香伴讀書呢,你是不是也想找幾個雪膚花貌的使女作伴?賢妻還不夠,還得有幾個美妾伺候你是不是?”

要是陸慎敢承認,她大約有膽子把那兩小坨揪下來。

無如陸慎今日似乎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敢反問她,“你覺得你很賢惠嗎?”

喬薇被他一噎,手上不由自主的便鬆了,她貌似真當不起賢妻之名,身為太子妃既不勤謹,反而好吃懶做,就連為皇家開枝散葉這一項也不積極。固然她也沒攔著不許陸慎納妾,可一個賢明的妻子不主動給丈夫房裡添人,就已經算失職了——萬惡的舊社會呀!

一時間喬薇心灰意冷,恨不得像吳氏那樣悄悄縮到牆角裡,讓人再也看不見她。

孰料陸慎卻熟練地將她抱到懷中,跟抱一隻大貓似的,繼而用泛著淡淡青色的胡茬蹭了蹭她臉頰,笑道:“可是孤偏偏喜歡你這樣的不賢之人,那種貞節牌坊娶回來有什麼好,既是做夫妻,私底下自然怎麼恣意怎麼來,難不成還叫條條框框束縛著,連親近都得看旁人眼色?”

喬薇心道話說的很有道理,不過你這意思純粹是在為“那種事”開脫吧?陸慎的指腹已沿著她光裸的腳踝漸漸往上,不一會兒喬薇便嬌喘細細起來。她也能聽到陸慎粗重的呼吸聲,手上力道漸大。

很快陸慎就抱著她滾到床上,胳膊一抬,帳鉤便落下來,將無限春光隔絕開。

喬薇用指尖輕輕描摹他英俊的輪廓眉眼,一壁還咯咯笑道:“殿下若做了皇帝,一定是個昏君。”

反正這種話私底下說說不打緊——陸慎剛剛才允準的。至於她自己麼,想必也是和蘇妲己一般的妖後,名垂千古,遺臭萬年。

陸慎親了親她的眉梢,沙啞著低聲道:“你說得很好,孤現在就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呃,她不過開個玩笑,陸慎卻當真了,身下愈發賣力的墶伐起來。喬薇隻覺不堪其重,想調整一下姿勢做得更舒坦些,陸慎按著她的手臂不許她動,卻及時的將一個軟枕墊在她腰際,聲音更啞,“躺著就好,今夜讓孤來伺候你。”

這種話貌似還真有昏君才說得出,讓言官們記下是沒法見人的。喬薇捂著臉假裝害羞,卻悄悄從指縫裡偷看男人汗水密布的臉龐,說也奇怪,她竟覺得這樣的陸慎更迷人了,腫麼回事?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