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mm……到底會是誰啊?】
胡亥百思不得其解,腦海裡就不出一個嫌疑犯。
他抓耳搔腮,好奇心那是直接爆棚。胡亥騰身而起,朝著紀昀奔去:“走走走,我們去周家屯瞧瞧——嗷!”
嬴政再次拎住胡亥的後脖頸,將他提了回來。
他掃了眼胡亥,又沉聲吩咐紀昀:“將此事傳於非丘縣令張耳,令其處理。”
紀昀恭聲應了是。
胡亥唯有眼巴
巴地看著紀昀離開,又在始皇帝冷眼中盯著書冊。
可惡的小篆,我與你拚了!
始皇帝嬴政批閱奏折,順帶睨了胡亥一眼:“等你補完這幾日的作業後,朕才準你出宮。”
胡亥神色一正,然後以更凶的表情對著書冊。
嬴政抬眸看了看他,又沉浸於批閱奏章中——身為雄才大略且非常負責的皇帝,他每日會將各地彙總而來的政事全部細細查看一遍,對模棱兩可的部分更是會發回並要求官員重新纂寫,再逐一對其中要事進行批閱指示。
能抽點空教訓胡亥,已是難得。
章台宮裡漸漸安靜,很快隻留下毛筆與紙張接觸的沙沙聲。
待始皇帝嬴政批閱完奏章,又將胡亥的功課檢查一遍:“這不寫得挺好的?行了,回去歇息吧。”
胡亥鬆了口氣,又提起期待:“那——”
沒等他說完,嬴政沉聲道:“不行。”
胡亥登時急了:“我還沒說話呢!”
嬴政歎道:“朕還不知道你要說什麼?此人身份明確以前,你不準去周家屯。”
這下胡亥是真傻眼了。
他滿腹糾結地離開章台宮,回到自家宮內還是控製不住好奇心。
胡亥在榻上滾來滾去,鬱悶非常。
他用力搔抓著腦袋,忍不住發出一聲悲鳴:“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與此同時,張耳和陳餘也得到報信。
忙得暈頭轉向的兩人一時沒回過神:“我們哪裡有什麼親……嗯?”
張耳漸漸醒過神來,眼皮直跳。
陳餘輕輕抽了口氣,壓低聲音:“張兄,莫不是那個人?”
張耳聽後沒有吭聲。
他沉默半響後,點了點頭:“八成就是張良。”
陳餘嘶了口氣:“那咱們還愣著做什麼?他也是熊立同黨,直接稟報於陛下就是。”
張耳想了想說道:“雖張良年輕,但其才智出眾,令我們兩人有所耳聞。雖其向往反秦複國,但我們不也曾這麼想過麼?”
陳餘撇撇嘴:“我們怎麼一樣?”
張耳給出肯定答案:“的確,我們不一樣。”
陳餘挑挑眉,沒說話。
果然張耳又接著道:“畢竟陛下年後將招六國諸侯後裔和勳貴入鹹陽定居,若真是張良,他乃是韓國相國之後,自然也在其中,說不定能榮獲封爵,家宅和田地呢。”
至於張耳和陳餘,都是農戶出身。
以如今的觀念來看,張良的出身可比兩人好太多了。
陳餘:“…………”
他不滿地嘟嚷道:“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張耳哈哈哈笑著:“站在陛下和公子那邊啊。”
他摩挲胡須,若有所思:“陛下和公子都極愛人才,鹹陽城周遭縣鎮無數,偏偏張良就這麼巧落在周家屯……要我說這也是緣分。”
陳餘長長出了口氣:“我懂我懂。”
他搔搔頭,又忍不住嘀咕道:“說是這麼說,你覺得張良真能願意為大秦效力?”
張耳心平氣和:“先試試看唄。”
兩人討論告一段落,馬車也抵達周家屯。
周裡正第一時間引著兩人向破屋走去。
張耳順帶了解情況:“他蘇醒多久了?身體情況如何?可曾說了什麼話?”
周裡正表情有點點奇怪。
他清了清嗓子:“這位張郎嗯……沒怎麼與我們說過話。”
張耳和陳餘齊齊困惑。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有點納悶。
怎麼和傳聞裡的張良有點不同?
周裡正想了想,表情越發奇怪:“不知為何,他似乎與羅子較上勁了。”
張耳略顯遲疑:“羅子?”
周裡正道:“就是琢磨出火炕的那小子。”
這麼一說,張耳和陳餘登時恍然大悟。
可是知道周羅是此人也沒用,兩人完全不知道張良為何會與這小子較勁?
怎麼想……他們也完全是不搭噶的存在啊?
張耳和陳餘抱著滿腹疑惑來到破屋外,他們沒有驚動裡麵人,躲在門縫處偷偷看了眼。
先確定是不是張良吧?
看到裡麵麵若好女,身材纖細,半靠在火炕上的男子,張耳和陳餘齊齊吸了口氣。
張良,就這長相肯定是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