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2 / 2)

溫續文沉下臉,不悅道:“小妹,姐夫之前和你說過什麼?”

許舒靜轉過身來,自知理虧,低聲道:“我錯了嘛,誰知道你們青天白日地便......”

溫續文眉心一跳,打斷她的話,“莫要胡說,我們什麼都沒做。”

他乾了什麼,就青天白日的,不要胡亂汙蔑好人。

對於溫續文來說,自是沒什麼,可對於許舒靜這等沒成親,又處於少女懷春年紀的女子來說,剛才那一幕還是很有衝擊性的。

隻是剛才確實是她做錯了,許舒靜也不好和溫續文辯解這種事,老老實實地低著頭任由溫續文指責幾句。

“靜兒,可是有什麼事?”

許舒妤開口替許舒靜解圍。

許舒靜連忙道:“是家裡來信,我太高興了,這才忘了讓人通報。”

溫續文聽言,並不再斥責她,許舒妤接過書信。

許舒妤姐妹已經來了盛京三個月,這期間接到過家裡幾封信,本以為這次還是李氏關心他們的情況。

等看完,溫續文才知道不止如此。

看完信,許舒妤和溫續文同時看向許舒靜。

許舒靜癟癟嘴,發出一聲哀嚎,“我不要回家。”

原來是李氏寫信催許舒靜回興元府了,她和許舒妤不同,許舒妤已經嫁人,陪溫續文留在盛京很正常。

許舒靜還未出閣,按禮來說不應該在外逗留太長時間,何況現在已經是十月中旬,臨近年關,無論如何,她也該回去了。

許舒妤明白李氏的心思,自然不會慣著許舒靜,正色道:“靜兒,莫要任性,家中隻有爹和娘兩個人,你忍心讓他們兩老孤獨地過年?”

許舒妤最了解許舒靜,知道和她講理沒用,就得打感情牌。

果不其然,本來很抵觸回家的許舒靜聽到這話,便沉默了。

“靜兒,你已經及笄,要不了幾年便會出嫁,趁著這段時間多陪陪爹娘吧。”

片刻後,許舒靜有氣無力道:“我知道了姐姐,等陪姐姐過完生辰,我便回興元府。”

許舒妤抱住她,柔聲道:“靜兒乖,爹娘那邊,便由你多照顧了。”

許舒妤已經出嫁,哪怕她再想儘孝心,也必須在相公和父母之間做出選擇。

若是沒有她,溫續文就得孤身一人在盛京,她舍不得。

“嗯。”

許舒靜知道她早晚會和許舒妤分開,比預料中晚了一年多,她該知足了。

許舒妤一直在笑著安慰許舒靜,直到許舒靜離開,她才收斂笑意,忍不住落下淚來。

她心中的不舍一點不亞於許舒靜。

溫續文攬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他懷裡,輕聲道:“不用擔心小妹的安全,我會讓何順和智兒陪同她一起回去。”

許舒靜畢竟是一個女子,雖然有些武藝傍身,也不過是些三腳貓的功夫,對付他這種柔弱書生還行,對於歹人可沒有什麼用處。

讓她跟著商隊離開,溫續文也放心不下,讓張智去保護她,才是最穩妥的。

至於何順,他的作用便是將張智再從興元府帶回來。

畢竟,張智除了溫續文的話,便隻聽何順的。

......

很快,許舒妤的生辰便到了,溫續文早就請了假,今日陪她慶生。

許舒妤不是個喜歡熱鬨的人,他們並沒有請外人,隻有李成業和李司祈父子來為她慶生。

中午的時候,幾個人坐在一起,熱熱鬨鬨地吃了頓飯,李成業雖是長輩,但因為經商,說話幽默風趣,在他麵前,倒也沒有麵對長輩的拘謹。

用完午膳,李成業離開,許舒靜因為快離開了,格外黏著許舒妤,拉著她出去玩,溫續文和李司祈跟在後麵。

因為許舒靜要走,李司祈的情緒也不高,愣愣地看著許舒靜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溫續文看到,既同情又慶幸,同情李司祈愛而不得,慶幸他和許舒妤沒有這般曲折。

他們之間以前沒有外人的存在,以後也不會有。

在外麵玩到快要宵禁,幾人才各回各家。

許舒靜今日總是粘著許舒妤,溫續文還以為要費些口舌才能說服她彆再纏著許舒妤,沒成想,剛回府,她便說累了,回了自己院子。

溫續文愣愣地眨眨眼睛,問許舒妤,“娘子和小妹說了?”

許舒妤搖頭,“沒有。”

“那真是奇怪了。”

許舒妤看他一臉疑惑,抿抿嘴,沒告訴他許舒靜是自己猜出來的。

主要是溫續文太沉不住氣了,總是欲言又止地看著許舒妤二人,許舒靜又不傻,一看便知溫續文心裡有事,而且肯定和許舒妤有關。

許舒靜偷偷問過許舒妤,溫續文有什麼安排,許舒妤哪裡說得出口,隻能含糊過去。

許舒靜反而覺得應該很重要,這才不用溫續文開口,便回了自己院子。

許舒靜這兒隻是小事,溫續文馬上拋到腦後,他拉著許舒妤回到正院,兩人來到緊閉的房門前,溫續文示意許舒妤推開。

天空中掛著一彎殘月,淡淡的光輝撒在房門前,微涼的冷風吹來,許舒妤卻感覺不到一絲涼意,她將手放在房門上,輕輕一推。

裡麵的擺設映入眼簾。

一眼望去,皆是大紅色,紅色的喜字,紅色的龍鳳喜燭,以及紅色的被褥和幔帳。

一應擺設,與他們成親那日,一般無二。

溫續文說要給她一次完整的洞房花燭夜,直到今日,許舒妤才明白他真正的意思。

他們因一次意外成親,彼時他們心裡都沒有對方,甚至並非心甘情願。

而現在,他們相處一年有餘,心意相通,認定對方是和自己相伴一生的那個人。

今日,才是他們真正的洞房花燭夜!

溫續文拉著許舒妤走進房間,桌上擺著一壺酒,他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許舒妤。

“娘子,該喝合巹酒了。”

許舒妤接過酒杯,目光柔柔地看著他,與他手臂交錯,喝下交杯酒,視線不曾從他身上離開。

放下酒杯,溫續文看著臉上浮現一抹暈紅的許舒妤,在暈黃曖昧的燭光下,顯得格外誘惑動人。

他不自覺滾動了幾下喉結,下一刻,攔腰抱起許舒妤,快走幾步來到床邊,掀開大紅喜被,將她放在床榻上,緊接著溫續文便欺身壓上去。

整個過程,許舒妤都很乖巧,任由溫續文施為,目光一直停在他身上。

溫續文克製自己的情緒,低頭吻了吻她的嘴唇,聲線低沉溫柔,“娘子怕不怕?”

許舒妤搖頭。

“一會兒會很疼的。”

溫續文雖未經曆男.女之事,卻也聽說過女子破身之痛。

許舒妤揚起白皙細嫩的手臂,摟住溫續文的脖子,嘴角露出一抹清淺的笑容,綿軟道:“舒妤心甘情願。”

是的,心甘情願,並非單純地儘自己作為妻子的本分。

溫續文聽到這話,心裡軟得一塌糊塗,不再多說什麼,低頭在那雙靈秀清澈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然後是鼻子,臉頰,嘴唇......

這幾個月,兩人接吻過無數次,已經有了默契,溫續文剛伸出舌尖,許舒妤便配合地放開牙關。

房間的溫度越來越高,兩人的額頭冒出細汗,呼吸糾纏在一起,彼此不分開。

許舒妤閉著眼睛,想起兩人過往種種,雖對男女之事很陌生,卻是不曾有半分抵觸。

就像她心中所想的,因為這個人是溫續文,他們已經成親許久,朝夕相處多時,現在這般是水到渠成的事。

“相公,幔帳......”

許舒妤撐起最後一絲理智,說出這話。

溫續文隨意揚手,打落紅色的幔帳。

房門早已被秀兒關上,聲音雖小,卻還是可以聽到。

秀兒和何順守在門外,皆能聽到房內微不可聞的聲音,何順是個正常的男人,有些受不了,口乾舌燥。

怕秀兒尷尬,他都不敢看她,直到房內的聲音停止,才敢用餘光瞥了她一眼,頓時便愣住了。

在何順的想象中,秀兒應該羞澀地低著頭,紅著臉不敢看人才對。

結果,這姑娘絲毫沒有臉紅的樣子,麵色比他還要平靜,很是淡定,睜著滴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周圍,一點也沒有受房內聲音的影響。

見何順看過來,還一臉疑惑,低聲道:“何順,小姐和姑爺是不是吵架了?”

“......”

何順一臉複雜,以前覺得她神經大條,有點笨,現在倒覺得也挺好的,有時候懂那麼多也挺苦惱的,比如他現在,皇宮中都是太監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房內,溫續文抱著許舒妤,腦袋埋在她肩膀上,悶聲笑道:“秀兒連這個都不知道?”

秀兒天生嗓門大,她自以為的小聲,其實溫續文和許舒妤都能聽見。

許舒妤眸中泛著水光,還未從剛才的餘韻中恢複過來,有氣無力道:“秀兒單純心思淺,不懂這些。”

“隻要對娘子忠心便好......娘子,可曾休息好?”

許舒妤聽言,臉色微變,“相公不是剛剛才......”

她現在渾身酸痛,實在承受不了再來一次了。

溫續文笑笑,一臉溫柔,“好啦,逗你的,時候不早了,睡吧。”

許舒妤這才放下心,在溫續文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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