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馳野想到很多畫麵,但他神情自若,沒有流露半分。他的拇指正在無意識地摩挲,讓骨扳指輕輕轉動,說:“尹昌是不是帶回了俘虜?”
“翼王的男寵,姓霍,成峰說是燈州原指揮使霍慶的兒子。”沈澤川說到這裡,看向蕭馳野,“明早可以見見。”
“這人用火銃嚇退了尹昌,”蕭馳野說,“會玩啊。”
“肯定有人教他。”沈澤川解掉了最後的珍珠扣,鬆手時常服落地。
美人終於舒服了,順帶著踢掉了腳上的木屐。沈澤川背著昏光,窄腰透出來,像是兜不住的玉色。蕭馳野嘗到了隱秘的愉悅,這是不為人知的把玩,侵占蘭舟的欲望緩緩爬滿了他的胸腔。
“明早送幾隻火銃去離北,軍匠能畫出圖紙。海日古在北原校場偷學了尹昌的陣型,打得我還不了手。這次出兵端州,我要尹昌隨行。”蕭馳野把費盛的呈報扔在桌案上。
沈澤川端著茶喝,聞言瞟向蕭馳野,意味深長地說:“不帶我嗎?”
“行啊,”蕭馳野跟沈澤川麵對麵,佻達地說,“我家有悍虎,平時盯得太緊了,隻有行軍路上能與你偷歡。”
沈澤川上挑的眼角裡貓著壞,說:“你妻好凶,我怕他。”
蕭馳野學著沈澤川上回的語氣:“我也好凶啊。”
“我不怕你凶,”沈澤川把折扇抵在兩個人的唇間,像外邊的狐狸,“可是你好久才來啊。”
蕭馳野稍稍偏了頭,說:“這能怎麼辦,我懼內啊。”
“換成我,”沈澤川挪開折扇,挨著蕭馳野的唇,輕聲道,“成日待在家裡盼著你,和你枕合歡,跟你赴雲雨……”
蕭馳野吻沈澤川,讓那沒羞沒臊的話都變得斷續。他摸下去,沒找著沈澤川的尾巴。屋內的光暗了些許,床邊的垂帷早放下去了,明明沒彆人,他們卻像是真的在偷\\情。兩個人相互磨蹭著,壓著喘息。
“我都想要。”蕭馳野咬著他,低聲說道。
沈澤川被咬得淚花直冒,側臉蹭著被褥。在蕭馳野的注視裡濕著雙眸,艱難地望向他,負氣地說:“你……你這個貪心……鬼!”
蕭馳野在交戰地待了將近兩個月,回到茨州又待在北原校場,現在捏著沈澤川的下巴,盯著他,低聲含笑:“你說得對。”
沈澤川被占有了。
時隔這麼久,這次感覺截然不同。蕭馳野的變化在這裡展露無遺,他不再放過沈澤川,那種強力侵占的滋味從下往上,讓沈澤川覺得自己完完全全地掉了下去,被他囚\\禁了。
心跳,聲音,呼吸。
蕭馳野都要,他霸占著沈澤川。
沈澤川受不了,汗淚交織著,他快喘不上氣了,蕭馳野連他還沒有淌出來的淚珠都要奪走。
蕭馳野曾經想要天空,想要草野,還想要鴻雁山,他熬鷹馴馬,奔馳在夢中的大地,可最終他都不想要了。
他要沈澤川。
沈澤川哭了起來,仰著頸,含情眼裡盛滿了波浪。他在那極致的歡愉裡,口齒不清地念著:“阿……野……”
蕭馳野以為他在害怕。
但是他微抬起下巴,在潮紅裡,舔濕了唇。眼睛裡滿是誘惑,就像從撫仙頂跳進蕭馳野的懷抱時一樣瘋狂,說:“我好愛你啊。”
蕭馳野俯下身來吻住他,不要他在顛簸裡離開自己半分,也不要他的喘息時脫離自己的掌控。每一下都隻重不輕,讓被褥間潮濕,也讓沈澤川顫抖。
他們在昏暗裡縱歡,汗水交融,濕成一片。除了對方,什麼都沒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