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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委婉的說:“如果要是想運完,光是辰時怕是不夠,不然宴郎先隨我過來看看?”

宴玉茫然看她:“同你看什麼,不能讓他們進去嗎,那喊你的人來搬也一樣。”

宮中便是麻煩,有這樣多那樣多的規矩要守。

他朝著玉扇微微頷首,後者便把紅布掀開,然後連同一群人吭哧吭哧把雕像搬了下來。

紅布被掀開,露出來金燦燦的十二尊雕像,雕刻的是十二生肖。

“這裡一共是二十噸金子,比你要的一萬萬錢還多一點,多出來的那部分,便算是你的生辰禮物。”

一萬萬錢是十九點五噸,零點五噸的金子,那也是價值不菲了。

喬青:???!!!

等一下,她沒有搞懂,這是怎麼回事,什麼叫她要的一萬萬錢,難道不是她要給宴玉一萬萬錢嗎

前兩日在酒樓中的對話場麵重新在喬青的腦海裡建起了小劇場。

沒有錯,宴玉當時說的是:“我給你一萬萬錢。”

請人做官辦事,不用付酬勞,還能倒貼,天底下竟有這等好事?!

等一等,她當時說什麼來著,宴玉本來答應要給她一萬五千萬錢,她自己砍價,砍掉了整整五千萬錢!

好心痛!她的五千萬錢,她還少了六尊雕像!

這些雕像栩栩如生,一看就不是短短兩日能夠鑄成的,應當隻是單純儲藏這筆錢財的人,把金子做成了這樣的形狀。

為什麼隻有十二生肖,而不是十八生肖,天底下明明有那麼多的動物!

隻是短短時間,喬青的腦海裡便瘋狂上演起了各種小劇場。

但她到底是天子,不過是一萬萬錢而已,一個負責她吃食的太官令,一年就要吃掉一萬萬錢。

這樣算的話,五千萬隻是半年的夥食費,沒什麼了不起的。

喬青輕咳了兩聲:“既然宴郎如此心切,便直接讓這些人入宮城吧。”

她在守城門的羽林騎上掃了一眼,找出個熟麵孔:“林子期。”

一個皮膚略黑的年輕羽林郎站了出來,他身上穿著銀白色的兵甲,看起來十分精神:“微臣在!”

“你安排一支隊伍,帶他們到丁字號庫房前頭,東西運下來,就放他們出宮。”

馬兒雖然多,但是趕馬車的人就十二個,再厲害也是敵不過經曆過苦訓的羽林騎的。

喬青原本還想讓宴玉看一看她為他準備的銀山呢,現在看了金山,已經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既然對方不要,她才不會出這筆錢,大不了把宴玉這個國師的俸祿加到三公的三倍。

宴玉並沒有多放什麼眼神到那些金子上,眼神平靜的好像給出去的不是二十噸金子,而是二十噸泥巴。

喬青也很快恢複了冷靜,她前世除了剛接手事業那會,後來簽上百億的合同也沒有多激動,如今富有天下,更是不應該太把錢當回事。

好吧……民生大計和這種金山的衝擊根本是兩碼事,激動才是正常人吧。

宴玉又道:“陛下什麼時候帶我去兵火營?”

“也不急於這一時。”

宴玉不說話,靜靜地看著她。

雖然他並沒有用言語控訴,可是喬青還是感知到了他的不讚同。

要不是身份不合適,喬青真的很想和他說一句:這麼勤奮敬業真的好嗎?

她已經是個很勤勉的皇帝,可每個月都會有那麼二三十天不願意處理公務,宴玉的態度當真是積極得教她汗顏。

“宴郎今日也騎了馬,且隨朕過來。”

喬青又翻身上了馬,宴玉便騎著另外一匹和她並頭前進。

到兵火營還有一段路,喬青又問:“這麼大一筆銀錢,宴郎是從哪裡弄來的?”

這個人當真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多的錢,饒是喬青並沒有那麼相信鬼神,這個時候都忍不住懷疑那些神話故事的真假。

難道宴玉真的是神仙下凡,能夠點石成金,所以揮金如土。

哎,喬青搖了搖頭,就算真是神仙,也和她沒有關係,她是絕對不會去吃什麼重金屬丹藥吃得自己中毒的。

宴玉倒很坦然,絲毫沒有藏著掖著的意味:“祖上留下來的一點私產,我想著應該還值幾個錢。”

一萬萬錢欸,這也叫一點點私產?!花錢如流水的喬青頓時恰了好多斤的檸檬。

她繼位的時候,國庫空虛,糧食還沒收割,新一季的稅還沒收上來,錢倒是花得精光。

她都沒有辦法說自己能一口氣在兩天內拿出這麼多的銀錢。

東宮名下很多宅子、田地,還有各種珍貴器物,加起來繼承先帝的,自然比一萬萬錢多上千百倍。

可現金一個億和價值一個億的東西根本就是兩碼事。

整座宮城都屬於喬青,可她能把皇宮的琉璃瓦拆了去賣錢嘛,不僅不能,她每年還得花大筆錢在修繕維護上麵。

在後世,就算是大銀行,也不敢說三十二億是一筆小錢。對市值千億的公司,現金流若是斷裂,哪怕缺口隻有一兩個億,可能都會拖垮整個公司。

喬青語氣酸溜溜的說:“不知宴郎祖上從事何業,竟有這般豐厚家底。”

宴玉還當真認真思考了一會:“大概就是買點賣點小東西,做一點小生意。”

喬青徹底不作聲了,她麵無表情的盯著宴玉看,然後不得不承認,宴玉這個逼裝得真是又大又自然,她竟然真的完全一點都沒有看出這個男人在裝逼。

六月六,軍火營的人也依舊在加班加點工作,等到臨近秋冬日,就會有一些人騷擾大齊邊境。

畢竟對那些遊牧民族來說,他們自己不會耕種,又想要過冬,齊國沒有和他們開放貿易,他們就自己來搶。

其實齊國一直有胡商,還有專門的遊商隊伍,不過比起互換,哪有搶來的快呢,搶來的東西又沒有成本。

研製出新武器,大量的投入製作,然後再運送到邊境,分發到每個士兵手裡,這期間大概要花去幾個月。

春日的兵火營算是輕鬆,如今他們就是最忙碌的時候。

這地方喬青來了許多次,她對這些東西也不太懂,大概處於可以看懂,能很快上手使用這些武器,知道厲害不厲害的地步,但讓她來搞研發,她沒有那個本事。

除了兵火營研製的冷兵器,喬青已經秘密進行熱武器的研究,這個熱武器指的是各種炮彈。

目前為止,火/藥基本上都被民間用來製作煙花爆竹,大大小小戰役當中,用到火的,也就是火箭,不是能飛上天的,是帶了火的箭羽。

目前戰場上和初期炮彈比較相似的就是投石機,齊朝的煉鐵煉鋼技術還有帶加強,所以炮身就很成問題。

這個特彆的部門,喬青除了部分可信之人,是暫時不會讓宴玉知曉的。

這個人身上太多的秘密,她再怎麼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也不會把自己的底牌全部攤開來給宴玉看。

“好了,到了。”

喬青再度下了馬,得了通報的魏寒已經迎了出來。

這還是他今日同喬青初見,一上來便向喬青道賀:“陛下生辰大喜,萬歲萬歲萬萬歲。”

今日魏寒也為天子準備了生辰禮物,不過作為百官之一,他得拖到宴會才能送。

他第二眼看到了宴玉,臉上露出驚喜:“這位便是宴郎君?”

宴玉的容貌過於出眾,隻一眼,魏寒就把人認出來了。

喬青沒好氣道:“是他,這下你高興了吧。”

臣子過於上進,她這個君主壓力也大啊。

魏寒深諳為臣之道:“陛下能來,臣更高興。”

“得了,你帶他進去吧,若是能在進入有什麼成果,便是給朕最好的生辰禮物。”

喬青咳了聲:“宴郎,兵火營已經帶你來了,今日朕還要為生辰做準備,便先回甘泉宮。”

她又擺出天子威儀:“魏寒,宴郎朕便交給你了。”

魏寒喜不自禁:“宴郎且隨我入內。”

喬青又要上馬,而另外一邊,小兵要從宴玉手上拿到韁繩,牽著這位宴郎君的馬去拴起來。

結果這一牽,就出問題了。

宴郎的馬兒,竟然跟著皇帝的馬後麵跑,喬青騎了兩步,覺得不對勁,又停下來,調轉馬頭看了過來。

魏寒順著天子目光看向宴玉:“這是?”

那小兵吞吞吐吐:“應當這位大人的馬對流光發那個了。”

流光就是喬青騎著的白馬。

在這神仙般的公子麵前,好像說不出什麼帶顏色的詞。

魏寒神情一下子微妙起來:“現在是夏日,不是春日。”

小兵欲言又止:“這母馬也太過……”

宴玉抿了唇:“我的是公馬。”

那小兵驚訝地瞪圓了眼睛:“可陛下的流光也是公馬。”

喬青又沒有走遠,自然都聽到了。@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她笑道:“既然如此,把這馬兒牽去馬廄,把它煽了再給宴郎送來。”

宴玉看向天子,天子的笑容十分明媚,沒有半點虛假。

他真心笑的時候,的確很好看。就是作為一個男人,聽到對方這麼輕描淡寫的說要把馬兒煽了,他心裡頓覺涼意。

這麼笑顏燦爛的說這種話,當今天子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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