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徵也不知道為什麼小熊貓會下山。
坐在桌子前的大熊貓聽到這個消息猛地站了起來,從圓圓的耳朵的短短的尾巴都透著緊張。
鬱徵也怕弄丟了人家的孩子,趕忙說道:“莫急,我們先去看看。”
幾人一起趕往後院。
後院一陣雞飛狗跳,他們還沒有過去,就聽見了阿苞稚嫩的叫喊聲:“你彆去——”
“嚶嚶嚶!”
“唏律律!”
他們進入後院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阿苞,小馬和小熊貓。
小馬叼著小熊貓的後頸,阿苞拽著小熊貓的前爪,小熊貓拚命掙脫兩個小夥伴要往山下爬。
看守他們的侍衛正在爬圍牆,圍牆上留著幾個爪印,很明顯,有一隻小熊貓已經爬上圍牆跑了。
鬱徵問:“怎麼回事?”
“殿下!”侍衛趕忙下來行禮,“方才世子他們捉迷藏,一隻小食鐵獸爬到樹上,屬下以為它要藏在樹上,不料一爬上去,它便跳到圍牆上,蹬了蹬圍牆,直接翻過圍牆跑了。”
鬱徵倒忘了熊貓都是爬樹高手,爬後院的這一株枯樹應該也不在話下。
整座郡王府都建在山上,主院後麵也是山,圍牆那一邊是山坡。
這麼多大人在這裡,阿苞他們總算不爭了。
小馬放開小熊貓,阿苞也鬆開了手。
大熊貓威嚴地“嚶”了一聲。
小熊貓仰起圓滾滾的腦袋:“嚶嚶嚶!”
這兩隻熊貓交談了一會兒。
大熊貓看起來有些生氣了,抬爪子要揍小家夥。
鬱徵趕忙道:“先把小家夥找回來再說。我們趕緊去。”
大熊貓已經從腰間的布袋裡拿出紙筆,寫道:我去。
鬱徵道:“讓府裡的侍衛和你一起去,小家夥應該沒走遠。”
大熊貓點點頭,前爪攀著樹枝,拖著圓滾滾的身體,飛快地爬了上去。
王府裡的侍衛也跟著一起爬,快速翻過牆後找小熊貓去了。
鬱徵搭上阿苞的肩膀,輕輕拍拍:“沒事,他們很快就能把小熊貓找回來了,莫怕。”
阿苞扁了扁嘴巴,表情看起來有些委屈,卻什麼也沒說。
鬱徵又道:“你和霜青製止了另一隻小熊貓,做得好。”
阿苞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才好了些。
小熊貓不服氣,對鬱徵道:“嚶嚶嚶。”
鬱徵聽不懂熊貓語。
旁邊的竹夫子道:“它說它哥哥沒有亂跑,是去找好吃的給他們。”
鬱徵:“外麵冰天雪地,哪來好吃的?”
小熊貓又:“嚶嚶嚶。”
還用爪子扒拉竹夫子的腿。
“它說湖裡有。”竹夫子蠟黃僵硬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彎腰摸了摸小家夥,把小家夥抱到懷裡,“估計小家夥貪玩,想吃魚了。”
鬱徵心頭一跳,幾乎立刻就聯想到他們藏在湖裡的礦石。
莫非熊貓指湖裡的那些礦石是好吃的?
鬱徵壓下心中的驚訝,抱歉道:“是我的疏忽了,沒有準備好待客的食物。”
竹夫子擺手:“沒有。”
小熊貓露出疑惑的神情,不過沒有再“嚶”了。
鬱徵將阿苞抱起來:“外麵太冷,我們進屋裡等。”
小熊貓腿短,跑得不夠快,很快就被大熊貓叼了回來。
大熊貓看起來很生氣,小熊貓蔫乎乎,被叼著不敢叫。
鬱徵讓底下人把熊奶草端上來,招呼兩名小家夥吃。
小家夥們有了吃的,很快就忘了剛剛的事。
大人們也刻意不提起,氣氛重新恢複了熱烈。
這頓宴席一直持續到半夜,略過這個小插曲不提,可謂賓主儘歡。
郡王府中有的是院子,很快就請吃好喝好的客人們過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鬱徵又招待眾人吃了早飯,眾人才陸續告辭。
竹夫子與熊貓們一道,先乘著雪爬犁走了。
左行懷在後麵,鬱徵送他去騎馬的時候,他說道:“殿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可以來找我。”
鬱徵總覺得他的眼神意味深長,乾笑了一下:“到時候我找你,你可彆覺得我煩。”
左行懷看著鬱徵:“我恐怕永遠都不會覺得殿下煩。”
左行懷說完,輕踢馬腹,騎著馬帶著手下的將領走了。
鬱徵在原地琢磨了一下,覺得也不必太擔心。
底下的湖那麼深,他們將礦石藏到了水下,一般人就算知道了什麼也沒辦法撈起來。
山上的礦洞也已經炸了,所有挖過礦的痕跡都已經被掩蓋,誰還能拿這事來給他們定罪呢?
鬱徵怎麼一想,心又安定了下來。
當晚,鬱徵一人在書房裡看書,忽然看見窗外有個黑乎乎的影子,他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卻是熊貓。
熊和拿出小本子,跟鬱徵打招呼:殿下。
鬱徵開始頭疼,他試探性問:“熊兄深夜拜訪,可是忘了什麼東西?”
熊貓搖頭,寫道:不是忘了東西,是與殿下談生意
鬱徵心頭的警惕達到頂點,看著熊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