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古代世界1(1 / 2)

加速前進的靖安伯很快到了軍營,然而他卻倒在了第一關卡上,他發現他進不去。

守門的兵一遍又一遍地詢問他的身份,拿著皇帝的調令看了好幾眼,卻依舊一副狐疑的模樣,直直耽誤了兩盞茶功夫,方才將他的信使放進去。

等那信使和另一個兵返回後,靖安伯才算是被確認了身份,守門的兵滿是歉意地道:“抱歉,前段時間軍中有變故,少帥讓我們查嚴點。”

靖安伯還能怎麼辦,那當然是原諒啊,以他的身份,怎麼能和個小兵計較,不過他又往厲家頭上記了一筆。

然而自進了軍營,一路走來,他卻經曆了令他意想不到的場麵。

所有見了他的兵都帶著笑臉,哪怕是那種很久沒笑過的,此時也擠出笑來。

成百上千個大漢皺著黝黑的臉笑,他們黝黑的雙眸滿是期待地盯著他,直把他盯得心尖顫,靖安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隻覺得自己進了狼窩。

等靖安伯一行人走後,那些士兵們方才討論起來。

“聽說是厲少帥的未來嶽父。”

“我也聽我大姨說了,整個西北都在傳,少帥要娶李家女呢,這樣的話,少帥的嶽父,不就是咱的嶽父,咱西北全軍的嶽父。”

“所以才應該拿出最大的笑容對待啊,話說我剛剛臉都笑僵了,他走得真慢,腿還在抖,嶽父的身體不好,實在該練練了,正好少帥來操練。”

遠遠地,一個侍衛服的人聽見這些話,悄悄跑走,不一會兒就回到靖安伯身邊。

隻見他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靖安伯便一個勁跺腳罵道:“媽呀,晦氣!晦氣!”

敢覬覦他女兒,他和這厲家勢不兩立!

於是等厲元帥見到這麼位靖安伯時,看見的便是他漆黑如墨的臉色,他不動聲色地瞄了眼下座的祁淮,便見他淡定地回望回來,仿佛無事發生。

所以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事?

關於自己的計劃,祁淮半個子都沒透給厲元帥,不過想著他還需要出場扮演,於是給了他一個劇本。

但一出大戲遠遠不止劇本,還有戲子、扮相,如今靖安伯的扮相就極為符合他的

預期。

祁淮將嘴角拉到最大,喜笑顏開地迎上去行禮:“嶽——不對,小輩見過靖安伯。”

靖安伯的臉色更黑了,他實在想甩袖就走,可在人家的地盤,他不得不給人麵子。

然而麵子給是給了,靖安伯漆黑的臉色實在礙厲元帥的眼,兩方說了幾句話便不歡而散,靖安伯被帶往安排好的大帳,而祁淮臉上的笑幾乎是立刻落下。

他揉揉被拉扯過猛的臉頰,又吩咐自己的下屬去盯著。

厲元帥看他那副厭煩的表情,不屑地“哼”了聲。

靖安伯到了安排好的大帳,一屁股坐在榻上,然而和貴妃榻完全不同的觸感又讓他覺得屁股烙的慌。

“真是晦氣。”他又罵一句,大手抬起輕輕捶打大腿,錘了半天覺得沒勁兒,他又嘀嘀咕咕:“早知道帶個美姬了。”

下屬沒接他的話,他們都忙著給靖安伯整理行李,靖安伯自己覺得沒趣兒,想找個人聊個啥,卻發現也沒可聊的。

他歎了口氣,不由自主想起今天見那厲朝的畫麵。

那人一雙桃花眼,必定花心得緊,定西侯卻是丹鳳眼,兩人眉眼怎麼看怎麼不像,定西侯是被豬油蒙了心吧。

還有那厲朝那張嘴,唇那麼薄,肯定是個薄情的,定西侯這麼多年也才一妻一妾,嘴巴也不見得多薄。

所以多半不是定西侯家那孩子,他還記得那孩子,最是克己守禮,哪像這個,天天惦記人家閨女。

“肯定不是!”靖安伯斬釘截鐵。

他雖隻在七年前見過祁淮那孩子,但一個人不管怎麼變,他最初的品性是不變的。

……

“所以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那他就不能正確評判那人相關。”祁淮淡淡給副官解釋:“你覺得,要是有個男人覬覦你女兒,你覺得他是哪種人,你又想乾些什麼?”

副官皺眉仔細想了想:“我會覺得那人肯定品性不行,是個流氓,嗯……大概會打他一頓……不過我——沒有女兒。”

“沒有就沒有吧。”祁淮笑:“所以這其實也變相說明,靖安伯是個好父親,起碼對於他的女兒是這樣。”

祁淮拍拍副官的肩,準備下一步計劃的實施,能從奪嫡之爭中脫身,靖安伯沒那

麼容易下定論,他肯定還會來試探。

官場人嘴上的話,聽聽就行了,威逼利誘讓他人放鬆警惕,這都是他們慣常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