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界門隻是一眨眼的事情,白琅卻覺得過了千百年似的。她一走出門就吐得昏天黑地,玉成音拿了張帕子幫她擦嘴,也不嫌她臟。
白琅虛弱地說:“我是不是還暈陣啊?”
楚扶南冷冷地嘲諷:“你是暈窮。”
白琅心下一悲,吐得更厲害了。
鐘離異站在陣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道:“我準備先回趟師門,然後去壺琉山脈找繡姬。你們呢?”
“我也要去趟天遁宗。”白琅將鐘離異和折流拉到一邊,小聲說,“你們門派有個諭主,叫奴月人。”
折流微微抬眼,終於明白了白琅為什麼首站來千山亂嶼。天遁宗是個劍宗,根據司命給的消息,門內又有天權為“風花雪月”之一的諭主,可能跟他們的目標執劍人接近。
鐘離異摸著下巴問:“你說,我會不會有個對應的諭主?”
折流和藹地答道:“你要是想,現在就可以有。”
鐘離異看著白琅,白琅明顯不認同:“我覺得你應該深入了解再做決定,世界上厲害的諭主太多了,現在亂跟一個,以後是要後悔的。”
鐘離異沒所謂地聳肩:“說不定看了一圈回來還是覺得你比較靠得住。”
白琅歎氣:“走吧,我們去天遁宗找找那個奴月人。”
天遁宗在無儘海靠內的位置,要去隻能乘船或者禦劍。巧的是,他們正好趕上了界門附近一天一艘的環島巨輪。這種大若城池的船會環繞無儘海的萬座島嶼航行一圈,天遁宗也是停靠點之一。
登船又是一筆錢,鐘離異還想借機把任不寐、楚扶南這倆倒黴孩子丟下,被白琅死死攔住。
她說:“實在不夠錢,我就跟他們擠一間!”
楚扶南十分感動地拒絕了:“誰要跟你一間?你昨晚磨牙超大聲的你知道嗎?”
任不寐倒是順杆爬得快:“沒事,我睡得死,我跟你一間。”
鐘離異扭頭一看折流,發現他又悄悄做了個割喉的動作。
好在今天環島巨輪客人不多,他們都有空位。
登船後,折流閉戶不出,玉成音也懼怕地躲在房裡。白琅暈船暈得厲害,於是跟玉成音呆在一起,聽她細聲軟語地哼歌兒。
過了會兒,任不寐興高采烈地跑進來:“千山亂嶼好些門派在招收弟子呢!你說我要不要去湊個熱鬨?說不定能學得神功,一飛衝天!”
白琅撐起身子問:“你怎麼知道這事兒的?”
任不寐在落城這種地方混久了,伶俐精明,頗通世故。他一上船就去甲板上四處打探,發現船上有不少人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在討論入門試煉的事情。
任不寐細說道:“好像這邊幾個比較大的宗門有個聯盟,叫食筍盟……”
“食筍?”
“興許是建立聯盟的人喜歡吃筍吧,你先聽我說完!”任不寐喋喋不休,“這個食筍盟在招收新弟子,千山亂嶼不少沒背景的散修都擠破頭想去參加入門試煉,你覺得我有沒有希望?”
白琅現在自顧不暇,但還是耐心跟他講:“我不清楚入門試煉之類的事情,要不然幫你問問去鐘離前輩吧?”
這時候房門又開了,楚扶南一臉驚詫地衝進來,吼道:“白琅你快出來,大事不妙!”
白琅以為他在外頭折騰出什麼幺蛾子了,連忙捂著嘴下床,還去隔壁房間把折流拉出來撐場麵。他們隨楚扶南到過道另一端,氣勢洶洶地殺至鐘離異房間門口。
……發現他正被一個陌生女人死死抱住。
那個女人看起來大概在二十歲上下,姿容秀麗,嬌憨可人。她穿一身碧藍道袍,腰懸長劍,雙手死死摟著鐘離異的腰,把臉埋在他肩頭,幾乎整個人都攀在他身上。她又哭又笑,欣喜若狂。
白琅沒料到楚扶南是叫她出來看這個的。
她清了清嗓子。
鐘離異瞬間把那個女人推開,還理了下衣服。
他說:“我……”
白琅心情沉重地搖頭:“你竟然是這種人。”
楚扶南有樣學樣地搖頭:“你竟然是這種人。”
任不寐唯恐天下不亂:“你竟然是這種人。”
折流也歎了口氣:“我本來以為你跟風央不是一種人。”
玉成音躲在白琅身後,從指縫間看他們兩人,小聲說:“不害臊。”
這話對鐘離異造成重創,他尷尬地指了指身邊的年輕女子,介紹道:“這是我師妹……”
船一陣搖晃,白琅胃裡不適,“哇”地一聲乾嘔。
楚扶南冷笑著對鐘離異說:“對,她就是針對你的。”
玉成音給白琅拍了拍背,低聲問:“很惡心吧?”
白琅吐得說不出話,她隱約看見師妹臉都綠了,於是連忙解釋:“我不是針對你,我暈船……嘔……”
師妹劍都出鞘了一半,鐘離異看折流護在白琅身前,怕她血濺五步,連忙把她攔下:“帛秋,還是先坐下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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