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劍懸”這個名字白琅從未聽過,好像不常出現在正陽道場。看樣子他也是太微座下謀士,而且他負責的不是某件事或者某一境,是統籌全局。
聽他彙報,魔境這邊化骨獄一直在天殊宮邊境騷擾,天殊宮雖有應戰,但並無全麵開戰的想法。雙方尚處於推拉階段,來來回回各有輸贏。而浮月孤鄉則是全民尋找月聖,對魔境內戰恍若無睹。
中立境這邊暗潮洶湧,萬緣司已經爆發矛盾,但被靈虛門的滲透勢力壓了下去。千山亂嶼看起來穩定,一旦察覺到靈虛門對中立境的滲透就會開始亂了。九諭閣一如既往地平靜,內部情況很難獲取。
仙境這邊,不臨城已經完全納入靈虛門掌控,扶夜峰負隅頑抗,似乎在尋找突破口。
最後,玉劍懸說:“至於我們門派內部的……”
“你先下去吧。”太微揮了揮手。
白琅低著頭想,太微不讓玉劍懸說下去的,肯定是不想讓她聽見的。靈虛門這麼個龐然大物,內部估計不是鐵板一塊,太微越往外擴張,裡麵的裂隙就越大。
她是不擅長內爭的,隻會一退再退,所以太微索性不讓她想這些。
玉劍懸走後,太微才說:“聽明白了嗎?那幾個看起來平平穩穩,安安靜靜的境,就是我們的攻克要點。你現在一定要辦好浮月孤鄉的事情,因為隻有步留影掌權,我們在魔境才能有三打一的優勢。”
步留影因夢心影之事與天殊宮對立,很可能會跟化骨獄共邊,再加上靈虛門這個外援,魔境確實有條件形成三打一的巨大優勢。現在靈虛門在仙境的滲透已經差不多完成,中立境局麵也已經打開,隻差一個魔境了。
白琅意識到自己責任重大,於是鄭重道:“明白。”
“那你下去吧,我還要帶孩子。”
……帶、帶孩子?林晨纓嗎?
白琅稍一腦補太微唱搖籃曲的畫麵,立馬害怕地退下了。
*
九諭閣,浮華殿。
東窗正和西橋、南樓、北殿三個管事的坐在一起打麻將。
南樓是個蒼白虛弱的青年男子,他扔了一張東風:“東窗啊,你不覺得最近鐘離異怪怪的嗎?”
“沒有吧。”東窗平靜地摸著牌說。
西橋撩了下頭發,掀開牌一看,麵露喜色:“我要贏了。”
北殿把牌一推:“胡了。”
西橋懊喪地看著他,又埋怨南樓:“你是不是給他喂牌了?”
“東窗喂了。”南樓說。
東窗一掀眼皮子:“一群垃圾,輸了還黑我?不打了。”
他起身離開。
南樓把他叫住:“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啊?就剛才問你那個。”
東窗不耐煩:“我要是什麼都知道還能在這兒跟你們打三文錢一把的牌?彆老是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氣氛很僵,最後四個牌友散了,留下東窗一個人當值。
那堆詔令架子後麵閃出個人影,正是鐘離異,他嬉皮笑臉的:“可以啊,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夠義氣。”
東窗冷冷地看著他:“那是因為以前我沒跟你一起違規越距。”
前段時間白琅說想要看幾千年來的詔令內容,這當然是不行的,於是他不打算回應。結果萬萬沒想到鐘離異這個家夥把東西拓出去了。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差點氣死,要是被閣內發現,不光鐘離異吃不了兜著走,他也要落個“監管不力”的罪名。
鐘離異真誠地說:“我要是被抓了肯定不會供出你的。”
“我呸,你能彆提‘被抓’倆字嗎?我一聽就慌得要死。”
“嗝,什麼被抓?”
一股酒氣撲麵而來,東窗皺著眉回頭,正看見酒糟鼻老道士騎牛進殿。他揮著手裡那串詔令就衝了出去:“禹息機,你他媽的再帶畜生進浮華殿試試?我讓你吃一個月夔牛糞!”
禹息機被他打出殿外,抱頭亂竄。
“等等等等,我是來彙報任務的。”
東窗氣得臉都青了:“進來說。”
“哎,失敗了啊。”
這是進來之後禹息機說的第一句話,東窗隻恨自己沒有把他打死在殿外。
“這都能失敗?閣裡隻想要個跟空間有關的權而已,你去荊穀淘一個不行嗎?反正是我們出錢。”
禹息機是跟九諭閣合作的諭主。九諭閣隻有器,有時候辦事很不方便。雖然原則上是隻為神選服務,但它作為十絕境之一,總歸要維持自己的正常運作。所以九諭閣經常會挑一些實力強勁、身家背景乾淨,不與其他任何絕境牽扯的諭主為自己辦事。
這些諭主與九諭閣之間是互惠關係,不是依附或者被依附。
“我想找個厲害點的權,結果陰溝裡翻船啊。”禹息機歎息道,“半路殺出來一個用鏡的諭主,天權厲害得要命,身邊好像還帶了個扶夜峰的劍修。這劍修的劍意和白言霜簡直一模一樣……你們這是什麼眼神?”
他說到一半,發現東窗在看鐘離異,鐘離異在看東窗,兩個人表情都非常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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