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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寫命之人

到正陽道場, 她發現門內氣氛有些緊張,想必是因為平亂一事。

一到文始殿, 玉劍懸和太微都在, 看來確實是準備大動乾戈、攘外安內了。

白琅將大致情況彙報一遍,太微聽得直搖頭:“你要是修為再上去點,心境再穩點,必能將其擒獲。”

“弟子知錯。”白琅垂著頭,不過修為這事兒確實沒有太大辦法。妙通五行術真氣積累很快, 但她太忙了,抽不出空閉關突破。

太微又搖頭:“哎, 怎麼攤上你這麼個修真都修不動的?你要不然直接跟我雙修吧, 保證一夜飛升, 七日……”

“咳咳。”旁邊玉劍懸用力咳嗽, 聲色俱厲, “掌門真人,修要妄言。”

白琅也是滿臉嫌棄。

“你還敢嫌棄?我……本座……算了,玉劍懸, 你從正陽道場派幾個能打的去浮月孤鄉助陣。”太微惱羞成怒, 又轉向白琅,“按照天殊宮的習慣, 首戰之後會稍作調整, 重新安排人員,調遣魔軍。這段時間你閉個關怎麼樣?”

“不妥。”玉劍懸皺眉道,“天殊宮不一定會立即整軍反攻, 但塵鏡閉關後不問世事,完全與浮月孤鄉脫離,這是不妥當的。”

“確實如此。”白琅也認同。

“那你說除了雙修采補還有什麼辦法?”

“不妥。”玉劍懸橫眉冷對。

反正就是不妥。

太微揮袖對白琅道:“好好好,那你督著浮月孤鄉的情況。玉劍懸,你去趟扶夜峰,讓他們給我把另外半塊影璧交出來,不然就把峰主的腦袋交出來。”

太微說的是雲華元君所留的那段影璧。

白琅從扶夜峰回來之後,將影璧交給太微看了,太微說這塊影璧隻有半截,後麵還有一半關鍵內容,應該是扇主跟琢玉、沉川的具體談話。如果能找到他們到底談了些什麼,想必對分析局勢有大用。

玉劍懸受命前往扶夜峰,白琅則回城主府,準備通過界門前往祭壇駐地。

她腳剛踏入門檻,就被鐘飛虎哭嚎著拖住傾訴了一番:“我失戀了啊!我失戀了!哎!為什麼天道要這樣無情地將我玩弄!”

白琅一頭霧水:“怎麼?你跟嬌娥鬨矛盾了?”

“不是慕嬌娥!”鐘飛虎身寬體胖,哭起來就跟水閘似的,“是華月鑾……哎,我雖然樣貌比不上她,但好歹一顆心全撲在她身上……為什麼會這樣……”

“不是……你什麼時候喜歡上她了?”白琅覺得費解。

“一見鐘情啊。”

“那你跟她說了?”

“我哪兒敢啊,就她那不近生人的神情。”

白琅又不懂了:“那你怎麼知道她也不喜歡你呢?”

“她喜歡年輕膚白樣貌俊秀的。”鐘飛虎一抽一抽地說。

“這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她喜歡楚扶南啊。”鐘飛虎嚎啕大哭,“她都帶楚扶南私奔了……”

“什麼!?”講了半天原來重點在這兒。

白琅先是一驚,很快又定下來。她在扶南身上留了信物,若有什麼危險,她一定會知道。現在信物未動,楚扶南應該還比較安全。

鐘飛虎還在嚎叫:“為什麼她會喜歡那種毛頭小子啊!”

白琅皺眉道:“先彆哭了,她是跟楚扶南私奔還是把楚扶南擄走都不好說的。”

城主府隻有鐘飛虎和慕嬌娥兩人管事,如果華月鑾取得了鐘飛虎的青睞,那將楚扶南無聲無息地帶走簡直太容易了。白琅很是自責,立刻召出白言霜,取琅嬛鏡尋找信物下落。

鏡中所見之地似是林間,一片蒼翠,深幽的碧色爬滿鏡緣。

過了會兒,信物微動,似從高處墜落,但墜感很穩當,仿佛被一股力量牽引著。視角一轉,白琅見到陰翳中的半明半暗的身影。

那人黑衣雲紋,峨冠博帶,冠冕前後有十二旒垂落,玉簾將他麵孔神情掩下,隻能見到線條冷峻的下頜。

鐘飛虎暗中窺伺華月鑾多日,看個下巴就能把她認出來,可他一見對方這副男裝打扮,承受不住打擊,直接倒頭暈了過去。

白琅也半響沒說出話來。

“暫居城主府的這些時日裡,有勞你照顧了。”華月鑾淡然道。

白琅艱澀地說:“怎……怎麼稱呼?”

“道號偃月。”華月鑾輕笑一聲,嘴角平直,含威不露,“魔境多稱本座為……聖尊。”

白琅想起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報名報到一半被自己打斷——現在想來他估計是打算直接告知身份的,不知怎麼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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