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2 / 2)

不高興地扯了下嘴唇。

好啊,他們倆又要單獨去吃東西,把他甩到一邊。

被他叫來的幾個人很快來辦公室裡。

這幾個都是來辦公室喝茶的熟臉,全是校籃球隊的,平常總跟謝珩混在一起,逃課打球打架……沒少惹是生非。

簡而言之,全是混子。

“珩哥,叫我們來乾嘛?”其中一人看這架勢,有老師,有家長,阮甜也在,有點摸不清狀況。

謝珩抬起下巴朝阮甜那邊點了點,似乎連提起她的名字都令人厭煩,“她,非說我甩了她,說我是渣男,你們有見過我跟她談戀愛嗎?”

阮父覺得荒唐,指著幾個一看就是不良少年的學生,“他們知道什麼?說的話能作數?”

副校長擺了擺手:“他們成天跟謝珩一起玩,怎麼不能?”

學校早戀的學生不少,現在隻要不鬨出事,老師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見過玩地下情的。

何況是謝珩這樣囂張的學生?

要說他談戀愛偷偷摸摸的,老師自己都不信。

男生A:“沒聽說他倆在談戀愛,珩哥談過戀愛?他不是跟我們一樣是單身狗嗎?”

男生B:“彆沾邊,老子有女朋友,跟你們不一樣。”

男生C:“珩哥不是說過,戀愛狗都不談嗎?有那時間不如多打兩把遊戲……”

男生D:“就珩哥這脾氣,哪個女生想不開跟他談戀愛啊,不得天天被氣死?是吧,啊?”

謝珩嘴角一抽,攥了攥拳頭,沒好氣地嗬斥道:“行了!都閉嘴!”

這是來幫他的還是來黑他的?

陸溪輕聲歎了口氣。

傻鵝子啊……什麼時候能長點心?

謝珩班主任憋住笑,手握拳放嘴邊咳了兩下,臉上一本正經的,“既然如此,真相大白了,看來阮同學是誤會了什麼。”

阮父瞪大了眼睛,臉色黑如鍋底,“他們是謝珩朋友,當然幫著他說話!一定是串通好了的!”

謝珩笑了:“那這位大叔,你想怎麼樣呢?”

阮父想到什麼,忽然有了底氣,“我們也有人證,甜甜,把你朋友叫過來!”

阮甜瑟縮了一下,囁嚅著說:“在上課呢,叫她們來乾嘛呀……”

“給你作證啊!她們跟我說了,見過謝珩在考試時為你說話,還給你送早點,外校的男生糾纏你,他還為了你打架,這是普通同學?你不是她男朋友為什麼幫她?”

阮父說得自己都激動起來。

就在這時,陸溪忍不住輕笑了聲。

她方才一直沉默,這才掀了掀眼皮,斜睨著阮父,目光漠然而冷豔,仿佛在看著一個十足的蠢貨。

她問:“從什麼時候起,幫助同學,還要被問為什麼?”

“……”

她這話問得簡直恰到好處。

幾個老師都怔了一下,回過味來,越想越是這個理!

對啊,大家一個學校的,不幫忙,難道視而不見才合理嗎?阮父這話問得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就連剛才幫阮甜說話的班主任都沉默了,臉色訕訕的。

謝以朝看一眼謝珩,敏銳地抓住重點問他:“你給這位同學送早點了嗎?”

謝珩嗤一聲,很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沒有!那天我特地買的學校西門最有名的生煎包,最後一鍋,我餓死了,要是給她我吃什麼?”

副校長嘀咕了句:“那家生煎包是很有名……”

幾個男生看著謝珩,眼神十分崇拜。

“珩哥不愧是你啊!”

“這事我能作證!珩哥可愛吃那家生煎了,上回我偷吃了一個,他差點沒踹我!”

謝珩:“……”

這都特麼一群損友,這種黑曆史,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嗎?全給他抖出來了。

他不耐煩地扯了扯唇,說回正題,眼神如獵犬般堅定又凶悍,盯著阮父說:“還有,考試的時候,是監考老師懷疑她作弊,問我看沒看見,我在睡覺沒看見,我難道說看見了?這叫為她說話?”

“至於為她打架,更是扯淡,換學校其他人我一樣出手,照你這個邏輯,全校人都是我女朋友?”

阮父:“……”

謝珩的問題直擊靈魂。

他簡直囂張到目中無人,藍色頭發宣示著他的叛逆,簡直沒禮貌,而他卻無法反駁。

不會吧……

阮父表情僵硬。

如果真是謝珩說的這樣,那難道,真的是他誤會了?他跟阮甜不是那種關係?

“甜甜,你說,你告訴爸爸,到底是怎麼回事!”

阮甜繃不住了。

看到一向對她縱容的父親突然嚴肅,她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整個辦公室的人,全都皺著眉頭。

她忽然意識到,她今天不能靠哭來解決問題了,如果不說清楚,不止是她,連她爸都會有很大的麻煩……

阮甜泣不成聲地躲進阮父懷裡,心中已是萬分後悔。

“我……我從來沒說謝珩是我男朋友,都是彆人誤會了,這也不能怪我啊!”

阮父震驚到無言以對,這麼說,他真的是冤枉了謝珩……謝以朝的兒子?

他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臉色白了白,“哎,你真是……”

現在得罪了謝以朝,何況自己還不占理。

阮父剛才為了替女兒出頭,都沒去考慮後果,現在越想越後怕,身子都晃了晃,再沒了剛才盛氣淩人的模樣。

他勉強擠出笑意,“謝總,您看,真對不起……兩個小孩的誤會,還麻煩您跑一趟,不如這樣,咱們兩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我請您和夫人吃個飯,這事就算過去了,以後倆孩子還得在一個學校念書呢。”

謝以朝看他一眼,表情並不奇怪。

做生意的人,哪能沒點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但今天不一樣。

謝以朝輕輕摩挲了一下腕表表帶,語氣疏離:“我不需要道歉,我兒子才需要。”

阮父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忙對謝珩道:“對,是我該跟謝小同學道歉,你看,你跟我女兒都是同學,就彆計較了,對不對?來,甜甜,給謝同學道個歉。”

“……”阮甜感覺臉都被人打腫,現在要道歉,她是無論如何說不出口的。

她可憐巴巴地對著父親撒嬌:“我不,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那些人說謝珩是我男朋友,他不也沒澄清過嗎?”

謝珩一瞪眼:“我澄清個屁,我都不知道!”

第一,他根本不看論壇,不知道自己成了瓜主。

第一,學校裡私下傳風言風語,但誰敢到他麵前瞎說?那不找揍嗎。

謝珩看他們就煩,他已經為自己成功辯白,懶得再計較,擺一擺手:“算了算了,以後彆煩我就行……”

這時,陸溪不讚同地皺了下眉頭,打斷他的話:“為什麼算了?”

謝珩眨了眨眼睛,馬上閉嘴。

他知道他家陸女士要發威了。

陸溪看著他:“你記住,不歸我們的臟水我們不要,但是欠我們的道歉,誰敢不給,你就要他好看。”

阮父臉色變了變。

又是這女人……人家謝總都沒說話,她一個後媽老插什麼嘴?她能做主?

陸溪抿了下唇,目光掃向副校長,“您是校長對嗎?”

他忙點頭。

陸溪:“好,作為小珩的家長,我把話放在這裡,我們不僅需要道歉,還需要阮甜同學公開道歉,如果做不到,那這個學校,他們兩個人隻能留下一個。”

副校長心裡一驚,他就知道……

然而謝太太說錯了嗎?沒有啊!謝珩在這件事裡就是受害者,他隻要道歉就行,這並不過分啊。

平常謝珩闖了禍,學校也會要求他公開在升旗儀式上念檢討,對每個學生自然該一視同仁。

副校長當機立斷,他的口吻也變得嚴肅:“阮甜同學,那麼就請你下周一在全校麵前,向謝珩同學公開道歉。”

阮甜死咬著唇,感覺眼前陣陣恍惚。

阮父笑不出來了,他黑著臉,不可置信地對謝以朝問道:“不是吧,謝總,你太太未免太咄咄逼人了,我女兒還是個孩子,至於這麼為難她?”

他話音剛落,謝珩立刻出聲,語氣還挺無辜:“叔叔,我也是孩子,我才十六歲。”

阮父:“……”

又長你這麼高,看著一個能打五個的孩子嗎?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

謝以朝站了起來,順便將陸溪的小包拎在手裡,冷淡地道:“我的家事一向是我夫人做主,外人就不要多管閒事了。”

“……”

幾個老師被秀一臉。

對不起,謝總老房子著火,他們牙有點酸。

陸溪也起身,仿佛這些紛爭都與她無關,斜睨著謝珩,那模樣說不出的矜貴高傲,“小珩,我餓了,你吃那個生煎在哪兒?”

謝珩眼睛都亮了,他用力點一點頭,腦袋上飛揚跋扈的藍毛都開心地晃了晃。

“在西門,走,我給你買!”

說完便興致勃勃要帶路。

陸溪走到他身邊,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不用你帶,說地方,你乖乖回去上課。”

謝珩:“……”

他耷拉著腦袋,有點打蔫,不太服氣,但仍然乖巧:“哦。”

幾個老師都看呆了。

怎麼……這在學校橫著走的校霸同學,怎麼對他後媽這麼服服帖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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