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也是不合規矩的事吧?居然被符縣長說得這麼清麗脫俗……
伍誌斌心裡還在腹誹,陳永好已經拍起了巴掌:“符縣長說得好!
現在國家正在提倡改革開放,我們不能再因循守舊,死腦筋想著以前那一套了!
對我們的教育有利,對我們的老百姓有利,我們就放心大膽地去做嘛,思想要放開一點。
特彆是像安雅同學這樣的,輟學這麼久了還能一心向學,還能取得這麼好的成績,這一份努力,這一種堅韌,都是非常值得我們學習的!”
很好,符蘭英說了個“值得”,高度已經很高了,陳永好更厲害些,在那個高度上生生又拔高了一層。
安雅不僅代表了老百姓,還成了體現改革開放的一個小事例了。
現場就是陳永好官最大,他都這樣定論了,還有誰會那麼沒眼色地提反對意見?
花花轎子人抬人,符蘭英立即帶頭鼓起掌來:“陳書記這番話真是說得精辟,受教了,受教了!”
一片熱烈的掌聲中,向磊和孟明珠麵如死灰,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麼,卻知道這會兒什麼也不能再說出來。
安雅淡淡瞥了那幾個人一眼,在掌聲停下後突然上前一步:“陳書記,符縣長,還有各位領導和師長,我非常感謝你們大家對我的厚愛。
不過,我才插班過來不久,之前又是一直輟學在家,大家對我存在置疑是肯定的。
所以我想請幾位老師現出一份試卷,請你們在這裡現場監考,我當著大家的麵答卷,然後老師們當場改卷,當場宣布分數。
到時候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大家就知道了。我也非常希望通過這種做法,澄清大家之前受誤導後對我的一些不當看法!”
女孩的自信把一群人全給震住了。
陳永好一怔之下,倒是起了幾分興味。
彆人隻認為安雅這是覺得傷了自尊,想爭口氣當場證明一下,陳永好卻從安雅篤定的語氣裡感受到了另外一層意思:
這次的事,他們雖然定論了,但是難免有人會不服,隻是礙於他們領導身份,暫時不能說出來。
暫時不能說,不代表以後都不說,很有可能會成為一個後患。
所以安雅當場提出現場考,就是直接把事情給過了明路然後釘死,讓大家不服也得服,以後都沒有半點可以鑽空子的。
這不僅是對安雅好,也是為了他們在場這幾個好,畢竟他們除了家長這個身份,還有一層領導身份,最是不希望有人借機生事的。
這還真是彆人家的孩子,想得這麼深遠!
陳永好心裡已經是非常趨同這個意見了,不過語氣還裝著有些遲疑:“現場出卷考試,這怕是要考上好幾個小時了吧?”
陳超急忙提了個建議:“爸,我覺得可以從那幾門主課裡挑個一兩門來考啊。
而且安雅答卷很快的,基本上一門隻要半個多小時就能答完了。”
兒子的話,正合陳永好的意。
這一趟他過都過來了,在這裡再多留上兩個小時,把後患都趁早消除,完全是一件很劃算的事……
薛家和跟著符蘭英過來以後,一直沒插得上話,瞧著這形勢,心裡還擔心著一個問題:
伍誌斌是他的下屬,摻和進這事裡頭,領導會怎麼看他的管理能力?
陳書記的麵色是首肯的,這時候他不接過這舵,還等什麼時候接?
薛家和立即抓住機會開了口:“我今天早上從市裡開會回來,剛好跟市一中要了一整套新出的高中試卷,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