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守個店子,怎麼就碰上這種硬茬子了!
淩彥山略微鬆了點勁:“你認識那個人,他在哪兒?!”
田方平心裡連喊“晦氣”,下意識地就想否認,淩彥山眼睛微微眯了眯,揪著他衣領的手輕輕一移,就掐在了田方平的脖子上:“說!”
田方平覺得自己像被人捏住了脖子的雞,一個鬨不好,撲騰兩下就會被捏斷了氣。
死道友也不能死貧道呀,田方平立即軟了:“我說我說,我隻知道那人綽號叫‘老鬼’,前些天從D市來我們永吉縣的……”
“你們是同夥兒?”
“不不不,我絕對跟他不是同夥!是原來我去D市的時候,朋友介紹我跟他見過一麵。
這次他過來永吉縣,我就請他吃了一頓飯還人情而已,其他的我真沒摻——”
淩彥山掐著田方平脖子的手突然加了點力:“你們把安雅藏哪裡了?”
“安、安雅?!”
田方平驚訝地瞪大了眼,然後瞬間就感到咽喉被人鎖死。
強烈的窒息感鋪天蓋地地襲來,掐著他脖子的那人臉上卻沒有半點表情,狹長的眼眸冷冰冰地盯著他。
有那麼一瞬間,田方平覺得今天自己死定了,沒想到下一刻,掐著他脖子的那隻手突然鬆開。
“咳咳咳咳……”
淩彥山僅僅盯著劇咳的田方平,等對方的氣息稍微平緩了點,重新把他揪了起來:“安雅在哪兒?說!”
“我不知道安雅在哪兒,我不知道老鬼動手了,我就是請老鬼吃了頓飯,是汪學英!汪學英找上老鬼的!
汪學英找我教訓安雅,我沒答應她,我請老鬼吃飯的時候,她又找過來了。
我現在已經不在社會上混了,那天我讓老板把賬記我頭上,我就提前走了。
汪學英和老鬼說些什麼我都不知道,老鬼後來去哪兒了我也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
忍著被嚇出來的尿意,田方平一口氣沒歇地就把話全嚷嚷完了。
淩彥山用力一捏拳,骨節發出哢哢的響聲:“汪學英是誰?他在哪兒?”
“汪學英是縣稅務局的乾部,這娘們兒就是個小心眼兒,她說安雅得罪她了,要找人教訓安雅……”
一個女人?
淩彥山怔了怔,想到一些女人比男人更加惡毒狠厲的手段,一把將幾乎軟癱到地上的田方平拖了起來:“走!帶我去找汪學英!”
田方平踉蹌了幾步才穩住了身子,儘力跟上淩彥山的步伐,免得自己的手臂被扯得太痛:
“我帶你去,我帶你去,稅務局往這邊有條小路更近一些……”
淩彥山一言不發,拖著田方平大步開跑。
田方平在心裡罵了聲娘,也不得不跟著用力跑,跑出了一段路,才後知後覺地聯想到了早上的事,喘著粗氣問了出來:
“同、同誌,早上在菜市場附近被擄走的那個妹兒,就是安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