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萱尖叫一聲鬆開了手,雙手抱胸繞到椅子後蹲下身:
歐、歐營長,是、是彥山哥把我拉進來的,他、他......他力氣太大,我掙不開......嗚嗚嗚嗚......
因為羞於啟齒,宋萱小聲地哭了起來,隻從椅子背後露出半張淚眼盈盈的臉,看起來說不出的可憐。
歐浩臉色鐵青:宋萱同誌,請你解釋這個時候你怎麼會在這裡!
宋萱小聲的抽泣聲一頓,羞羞答答地把事情說了,口齒還挺清晰的:
我今天下午快6點的時候過來給徐乾事送胃藥,因為肚子不舒服,就去了衛生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蹲久了,起身以後眼前一黑就暈過去了。等我醒來,就看到天已經黑了。
我洗了手正打算出去,撞上彥山哥也來衛生間,他、他說要找我說事,我就跟著他到辦公室來了。
一進辦公室,他就、他就緊緊抱住了我,摸、摸我,我嚇壞了,使勁兒推他......然後你就來了......
看著扔在地上的那件短袖襯衣,宋萱又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雖然她身上還穿著一件小背心,但是這個年代,女同誌隻有在自己臥室裡才會這麼穿。
這樣子被人看到,就跟被人看到身上沒穿一樣,何況辦公室裡還孤男寡女的,這種事女方這麼說了,男人還怎麼說得清楚?
宋萱正哭得起勁,頭頂傳來一個人詫異的聲音:我明明在這裡趴著打個盹,哪裡有抱你摸你了?
這聲音——
宋萱驚駭地一抬頭,對上桌子上方露出來的安雅戲謔的臉,嚇得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你、怎麼是你?!
看來是我你很失望?安雅聳了聳肩,站了起來,將搭在身上的那件軍裝取了下來,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我正迷迷糊糊的,你就衝進來又是抱我又是在那兒喊的,嚇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歐營長,剛才的事你也看到了吧,這位宋萱同誌自己在這裡唱念俱佳地說我非禮他,就是人都沒搞準,真是讓人無語了!
自己精心計劃的事,而且之前悄悄探頭出去看的時候,明明看到淩彥山跟安雅告彆走進來。
為什麼事到臨頭,坐在辦公室的人會變成安雅?
宋萱拚命搖著頭:不是的!明明坐在這兒的是彥山哥,不是你!不可能是你!
門口傳來淩彥山無奈的聲音:歐營,你看這事——
幸好我對象口渴,又嫌茶水壺裡的茶水有異味,我跑去值班室拿這個暖水瓶了。
要不是這樣,宋萱同誌這樣處心積慮的,我這還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女同誌的名聲是名聲,我也是要名聲的啊,歐營,這事兒你可得給我做證!
歐浩深吸了一口氣:安雅同誌,麻煩你把地上那件衣服扔給宋萱同誌讓她穿上。
安雅搖了搖頭,一腳走上去踩住了那件的確良襯衣:那可不行啊歐營,在調查的同誌過來之前,這裡得保持現狀!
對了,山哥,你趕緊把這隻茶壺和你的搪瓷缸都一起拿門口擱著,這些可都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