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年輕姑娘不懂,安雅卻懂,這哏一捧,生生就把對方的臉給啪啪打響了。
響得那叫一個脆喲,聽得人心裡極度舒適!
安雅隨口答了:也就是聽得懂幾句罵人的話而已,主要是怕被人罵了自個兒都不知道,所以學了兩句。
以後遇到像潘哥這種多國語言都能拿起來的,起碼不會怕你說壞話。
上輩子她在法國一家實驗室搞了三年研究員,彆說法語,就是德語也學了點,日常對話還是沒問題的。
就知道這丫頭嘴利!潘易訕訕笑了笑:我也不是經常這樣,這次也實在是那女同誌太過分了......
這點兩人還是站統一戰線的,安雅話音立即一轉:對了潘哥,剛才那位乘警同誌是你親戚?
剛才那位乘警同誌和潘易說話的時候,她注意看了下,兩人確實有點掛相。
潘易也沒跟安雅藏著掖著:那是我表哥。我出來到處走走,就往他這邊過來玩幾天。
難怪剛才火車都開了一陣,他才往軟臥間這邊來,先前可能就是在他表哥那邊說話呢。
安雅不動聲色地繼續探底細:潘哥一身硬本事,現在哪兒高就呢?
不是她耍心眼兒,軟臥間上下四個鋪,還有扇門跟過道隔著,晚上關了門睡覺,裡頭就跟一個小房間似的。
現在這間軟臥間就她一個女的,當然是趁著機會先把潘易這個年輕小夥子的底摸一摸才放心。
潘易倒沒覺得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剛回國,接了京都大學的聘書,等開學就在京大外語係當個講師。
八十年代的大學老師絕大部分思想還是很正的,不像後來那些叫獸;安雅略微放了些心。
不過還沒等安雅說話,一直坐在鋪位上看書的中年男子倒是眼睛一亮,就抬起了頭:同誌,你是京大外語係的老師啊?那可真是優秀人才!
我是S大的,付元琛,不過不是外語係的,這會兒看著這本外文原著正有幾個地方沒看懂呢,能不能請你幫我指點指點?
付元琛性子平和,潘易才跟人發生矛盾,一般他是不會跟潘易打什麼交道的。
可是這書有幾處地方沒看懂,就磕磕巴巴地讓人心裡不舒服,上下文再聯係了理解,也總覺得差了一層意思。
這些專業學術書籍,彆說差一層意思,就是差一點兒,都很有可能會謬之千裡了。
所以付元琛聽到潘易在京都大學外語係教書,這才按捺不住開了口。
潘易看著挺活泛的,但還真不是那種刺頭兒的人,付元琛年紀雖然大點,卻是一副躬身請教人的姿態,他自然也沒什麼推辭的。
付老師,你可彆太客氣了,我倆一個陣營的,有什麼事互相幫個忙是應該的。
潘易一邊說著,一邊就走進去在付元琛旁邊坐了下來,接過了他手裡那本外文雜誌看了起來,才看了幾行,就皺緊了眉頭,
付老師,你這是醫學專業的啊,那還真對不起,我沒那金剛鑽,可不敢攬這瓷器活兒,這專業術語我要給弄錯一個,那就錯到十幾條街外去了。
彆以為會英語就行,各專業有各專業的術語,不是業內人士,那是真的跟看天書一樣。
潘易可不會不懂裝懂,一臉抱歉地把那本醫學專業雜誌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