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醫院見麵 名嘉真佑有點心虛。(2 / 2)

【係統:大部分秘密很難永遠隱藏下去。】

“隻要我足夠小心……”名嘉真佑攥緊了手指,“或者,我離月城警官更近一些……到他不忍心放棄我,會為我動搖、違反原則的程度。”

如果真的有暴露身份的那一天,在月城警官痛苦掙紮的時候,他也可以準備一個“深有苦衷”、不得不被組織脅迫的理由,讓對方“意外”發現。月城警官會心軟的吧?或許還會為他心痛。他可以讓組織背鍋——

正義的警察被身在黑暗泥濘裡依舊頑強不屈、向往光明的少年打動,也是一個動人的故事。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與月城警官關係更親密一些。

係統一時無言,沒再說什麼。

“偵探同學?”月城林疑惑的聲音響起,名嘉真佑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剛剛走了神。

名嘉真佑連忙揚起一個笑容:“我相信月城警官,一定可以抓到幕後真凶的。”

“你向警視廳提供了這則照片,不論做什麼事,都要注意安全,當心遭到報複,比如之前那場火災,”月城林剛才身上那種冷意已經消散了,仿佛隻是一個錯覺,看著名嘉真佑道,“如果需要的話,也可以申請第四課的證人保護。”

“我沒事的,我可以保護自己。”名嘉真佑連忙道,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最近遇到幾個感興趣的案子,所以試著查查看,會小心的。現在照片已經不在我這裡了,我也算安全了吧?說起來,月城警官在醫院還要忙著工作嗎?”

名嘉真佑有自己的秘密,當然不能讓第四課的人對他進行貼身保護,於是轉移了話題。

“啊,是有些事情在忙。”月城林說道,“聽說過泥慘會沒有?”

名嘉真佑剛才就聽到月城林打電話提起這個黑///道團體,於是點點頭。

“泥慘會是處於我們監控中的指定暴/力/團,前些年比較高調,人數不少,各級下部團體都有幾十個,高級乾部行事十分囂張。現在已經低調不少,開始嘗試轉型,但是畢竟是灰色背景,最近又開始想要有動作,特對部正在觀察。你如果遇見,還是要小心。”月城林隨口道。

名嘉真佑點點頭,忽然有點高興。

其實泥慘會被特對部監控並不是什麼絕密的事——鑒於法律規定結社自由,而且極道組織根深蒂固不好清除,在沒有抓到犯罪事實證據的情況下,特對部也沒有追求短期內對這些幫/派趕儘殺絕。但隻要是被定性為暴/力/團的公司,都會被公布名單讓公眾知曉,並限製他們很多正常的經濟活動,一舉一動都受到監管,行業內基本上人人皆知。

但是哪怕這個消息並不隱秘,以月城警官謹慎的性格,也很少和外人談起工作。如今月城警官會自然地和他提起這些工作上的事,是不是代表,月城警官慢慢地更加信任他了呢?

名嘉真佑眼睛亮了亮。

他順著月城林的話笑道:“我會小心的。”

月城林歎了一聲:“多注意一些。若不是特對部成立以後,就拿其中幾個最出風頭的二級團體開了刀,把他們的幾個乾部送上了法庭,這種團體是不會收斂的。有些極道團體如今還會做一些公益慈善事業,但也隻是識時務而已,並非真的想要造福社會。”

月城林淡淡說道:“這些年,不少老派黑///道/組/織都在向公司過度,試圖把自己洗白成為合法會社。但是就算如此,那些曾經死在他們手裡的人,真的能夠安息嗎?”

名嘉真佑愣了愣。

他知道一些極道組織的手段。開賭場、賣du品都是這些團體的業務範疇,在這群人最囂張的時候,封水泥、沉屍、火並槍/戰、私刑司空見慣。名嘉真佑聽說過,月城林身為第四課的管理官,也受到過幾次這些人的暗殺。

哪怕試圖洗白轉型,曾經的火與血,那些手上的命債,就都不存在了嗎?

名嘉真佑有一瞬間的不安,但是很快被他壓下,轉眼就忘記了。

……

名嘉真佑走後,月城林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係統圍觀了全場,心裡嘖了一聲,覺得名嘉真佑沒有聽懂月城林的暗示。

第四課沒有放棄過追查這些“轉型”的幫派的把柄,月城林也一直記得一些無法放下的事。

哪怕名嘉真佑找到理由給自己洗白,恐怕不能能如他所願,得到月城林的破例。

但是,算了,管他呢。係統想。反正對名嘉真佑來說,“隻要不被發現”就好了吧?

月城林拿著對方送來的照片,起身走到窗邊。

風從窗外吹進來,吹動窗簾,又拂過月城林的發梢。陽光、浮雲與遠天的飛鳥,映在他的眼眸裡。

照片上是一個模糊的人影,背麵寫著“灰”。

在明媚的陽光下,月城林看了一會兒照片,麵無表情地把它放到一邊。

【係統:好了,彆在這裡站著了,傷口不疼嗎?】

正沉浸在思緒裡的月城林:“……”

係統不說還好,一提起這個,月城林頓時覺得疼了起來。

“在想工作上的問題……最近簡直忙不過來,名嘉真佑還來給我增加工作量。”月城林輕輕嘶了一聲,扶住自己的腰,堅持道,“這傷沒事,我覺得我可以出院了!”

【係統:……你放下扶著腰的手再說這話。】

月城林:“……”

————

“剛剛接到了泥慘會的新任務。我記得組織和他們有一些交易關係,但是最近這些人可不太聽話。”

另一邊,波本看著朗姆發過來的新任務,輕輕挑眉,對電話說道。

“啊,是有一些槍械走私上的合作,”貝爾摩德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而且泥慘會的高級乾部裡有被我們拉攏的人,必要時可以引導他們為組織所用。何況是高利潤的走私生意——放棄比較可惜。”

“我看不僅是這樣,組織最近又有行動想讓他們頂罪了吧?”波本輕笑一聲,“他們會按照組織的想法去做嗎?”

不論是用來栽贓嫁禍,還是引導他們替組織衝鋒陷陣,泥慘會這類□□都是有用的。

“隻要有利益,沒什麼是他們不敢的。如果有人不太聽話,那就處理掉好了……”貝爾摩德漫不經心道,“可惜特對部盯得太緊,據說他們日子很不好過,也影響了組織的生意。”

波本似笑非笑:“我明白了,我會和他們再談談‘交易’的。這次你和我搭檔?”

“這種工作你和蘇格蘭完全可以吧?”貝爾摩德懶洋洋地回應了一句,“如果需要易容,讓那位蘇玳小朋友幫忙吧,他不是在蘇格蘭手下嗎。說起來,我對這個孩子很感興趣呢,有機會應該見一見。”

掛斷電話,波本很快找到了關於泥慘會的情報。

“最近在積極參加慈善活動?嗯……應該可以行動。”波本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