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撞(1 / 2)

位份低的不敢吭聲,位份高的卻是不怕,輕嗤道:“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這種不痛不癢的話尚在簡宿涵忍受範圍之內,她困的厲害,誰也不想搭理,借著衣擺的遮擋靠在知夏身上養神,想起什麼似的問了一句,

“怎麼不見雲婉儀跟珍常在?”

“回主子,她們二人抱病了,請安向來是能免則免的,十次也不見得來兩次。”

就好比小學生上課,不想來就裝病,她們兩個都小產過,不來誰也不會真的去追究。

簡宿涵“哦”了一聲,有點羨慕,天氣熱還好,若是冷了大清早爬起來請安可真是遭罪。她又想起每次侍寢過後,狗皇帝總會賞一碗藥下來,那麼她應該是不會懷孕的,也不會有小產的機會。

挺好。

她分毫沒有做不成母親的失望難過,暫且不說她是自由主義者,在這個時代,這樣的家庭,孩子生下來也是遭罪。

若生了皇子,小小年紀就要去爭皇位,一輩子活在彆人的暗害中,是公主就更糟糕,逃的了和親也逃不了嫁人,她們的好處僅僅隻有一個正妻的名號,但這並不能阻止丈夫納妾。

簡宿涵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活在這樣的時代。

等的時辰差不多了,單貴妃與婉妃才姍姍來遲,這二位顯然是刺頭,蘇嬤嬤掀了掀眼皮,轉身進去通報,諸妃這才得以進去入座。

簡宿涵跟在江婕妤身後走的好好的,肩胛處忽然被人重重的撞了一下,刮擦得火辣辣的痛,她目光如炬,抬首看去,卻見是瑩昭容。

“哎呀,不當心撞著了,妹妹莫怪。”

她穿著一件珍珠衫,上身的肩邊綴了零星的珠玉,華光翠色耀眼的很,分明有意為之。

眾人似乎沒瞧見她們這場官司,皆做視若無睹狀,簡宿涵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臂膀,已然有血色透出,她按壓住氣悶不已的知夏,對瑩昭容淡笑道,

“無礙,不是什麼大事,左不過多條疤罷了。”

瑩昭容聞言訝異的瞪大眼睛,十分不悅,

“瞧妹妹說的,我不過輕輕碰了你一下,怎的就要留疤這麼嚴重呢,這可真是……”

她言語未儘,卻不難讓人感受到她的憤懣惱怒,仿佛受傷的是她一般。

簡宿涵越過她,自顧自的落座,當著眾人的麵撣了撣被瑩昭容撞過的地方,活像沾了什麼臟東西一般,漫不經心的道,

“留了疤倒是不打緊,就怕沾上什麼臟物。”

說完輕蔑的瞥了瑩昭容一眼,端起茶盞掩住了唇邊的嗤笑,一舉一動都讓瑩昭容想起了那日在太元殿前被她挑釁的模樣。

“你……”

瑩昭容眼尾危險的一眯,正欲說些什麼,隻聽得一聲唱喏:“皇後娘娘到——”

隻得心不甘情不願的收聲,與眾人一同行禮。

“都起來吧。”

皇後帶著一頂鳳凰銜珠的金冠,明黃色牡丹袍,打眼看去端的是威嚴莊重,但見她高坐於上,目光掃過下首屬於單貴妃和婉妃的空位,慢悠悠的對眾人道,

“單貴妃今日身體抱恙來不了,婉妃是得了陛下恩準不必請安的,倒是難為你們日日勤勉,過幾月天涼,請安便由一月三次改為一月兩次,月頭月末來也就罷了。”

眾妃齊齊道:“謝皇後娘娘恩典!”

同時心中不可避免的的對婉妃有了些許怨憤,至於嫉妒,一直都有,從未消退,隻是一則礙於她段數太高,輕易招惹不起,二則皇帝護著,扳倒她也不是個容易事。

瑩昭容見皇後三言兩語挑起了火,心中暗自氣悶,不由得出言替婉妃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