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梅菜扣肉(1 / 2)

熬好薑湯,自己人先喝了一碗,權當潤喉用。

薑湯辣味和甜味混合,帶著淡淡的清爽苦味,也彆具一番風味。酸甜苦辣,苦味本也是味道裡特彆的一種。

方秋椒就很挺喜歡吃苦瓜的。當然,她可以理解有的人不能接受。因為每個人都不相同,這?不相同也包括味覺在內。

喝完薑湯之後,蘇葉看著躍躍欲試的方秋椒,笑著開口道:“山海,你?帶椒椒去吧,她的心都要飛過去了。”

“好。”關山海應了一聲。

兩人往隔壁去。

走在路上,關山海不忘給?她打預防針:“薑湯譚姨她家裡那口子給?她熬過,喝過但沒什麼?用。”

方秋椒堅持道:“沒事,試試看嘛。總不能怕失敗,就不嘗試了?”

關山海想想,笑著點了下頭。

“你?說得對。對譚姨來說每一次嘗試都是希望,比起失望,她更渴望希望。”

若不是有一顆堅強的心,怎能堅持多?年呢?

不過對關山海來說,譚月會不會再次失望並不重要。他並不是個全然好的人,也不博愛。他隻對自己圈在心裡的人好,甚至可以愛屋及烏,但也就那麼多?了。

他隻在意,小丫頭會不會被打擊到。

但很顯然,方秋椒堅定且勇敢。

“走吧。”關山海抬起手,又?手癢地想摸摸小丫頭的頭發。

但這?會正要進彆人家門呢?!

方秋椒躲開:“不要動頭發,動了就亂了。”

“咳——”關山海輕咳一聲,假裝無事?發生般收回手。

關山海發現最?近他得寸進尺有點厲害。

須得挑好時機,繼續再接再厲。

關山海正色道:“不鬨了,我們進去。”

並沒有院門,花園是開放式的,固定時間會有人打理。

走到大門前,關山海敲響門。

來開門的是個青年,二?三?十歲,年歲瞧著模糊。他的眼睛比麵龐更年輕,瞧著竟有些天真之氣。

梁子晉聽著聲,正納悶隔壁的關山海怎麼找來了,一打開門,就望見了叫自己最?近苦惱的女人。

他望著方秋椒:“怎麼是你?”

方秋椒:???

她不認識這?人,方秋椒很肯定。

於是方秋椒

疑惑地問:“我怎麼了?我沒應該沒見過。”

梁子晉有些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讓出門口的位置:“找月月的吧?你?們進來。”

然後他又?跟方秋椒道:“你?沒見過我,但我見過你?啊!我家有你?的碟片,我學過你?的薑湯。”

他小聲嘟囔,眼神失落:“湯對彆人效果就那麼好,對月月卻沒用……”

方秋椒這?才想起來,自己有一批教學碟片在星城。

看來這青年對薑湯也曾抱以期望,隻是最後失望了,所以現下才如此失落。

方秋椒道:“你?知道薑湯啊。我親手熬的效果更好些,給?譚姨送了些來,想讓她嘗嘗。”

方秋椒話音落下,樓梯上就響起聲音。

梁子晉抬起頭:“月月!”

譚月“嗯”了一聲,梁子晉就笑了起來。他麵上帶著笑,人就顯得更年輕了。

方秋椒覺得有點奇怪。

因為她管譚月喊譚姨,而這?個青年喊的是——月月?

特彆親近,還肯定是同一輩分的稱呼。

方秋椒又?想起——關山海剛剛說‘薑湯她家那口子給?她熬過’。

趁著譚月還沒下來,方秋椒望向關山海,大眼睛裡浮現詢問的意思。

關山海小幅度地點點頭。

方秋椒就在心裡“哇”了一聲。

單純的驚訝,她還從未見過年紀如此之大的姐弟戀。

不過抱著對彆人戀情的尊重,方秋椒麵上什?麼?都看不出來,反倒是捧著保溫桶,看起來模樣乖巧。

譚月下來,梁子晉就湊到她身邊,跟她說明方秋椒的來意。

譚月麵色淡淡,道:“多?謝。”然後又對梁子晉比劃了一下。

梁子晉瞧見她的動作,一拍腦門,開始進行招呼客人的三?大流程。

——“喊快坐”、“倒茶水”、“上果盤”。

方秋椒坐下來,將保溫桶放到一邊。

梁子晉忙完流程,跟兩人說著話,眼睛就忍不住瞟向保溫桶。

他看看保溫杯,再看看方秋椒,最?後對譚月開口道:“月月,你?要不要喝點湯?方姑娘都送到家裡來了,彆浪費彆人的心意?”

梁子晉說話聲音溫柔,就像哄小孩一樣。

他知道愛人雖然堅強,但失望多?了,心裡同樣難受至極

可要是放棄,等回過頭,她還會更難受、絕望。經曆過幾次,梁子晉有些被嚇到。

譚月點了點頭。

梁子晉又?起身,去拿了碗和勺子來倒薑湯,比譚月更積極上心的樣子。

方秋椒看著他有趣,多?看了好多眼。

關山海唇抿緊,一根手指頭偷偷戳在方秋椒腰上。

方秋椒一回頭,就望見他板著臉,冷冰冰地往外放冷氣。

方秋椒:???

怎麼突然又不高興了?

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方秋椒給?他拿了一個大白兔,然後轉頭跟梁子晉說:“我覺得你?跟彆的男人都不一樣。”

梁子晉樂道:“我覺得你?也不一樣!”

梁子晉一開口,譚月臉色也變了。

關山海望著譚月的臉色,偷偷憋笑。

剛剛裝淡定的誰呢?

譚月望見關山海的表情,臉更黑了。

梁子晉壓根沒注意他們,隻望著方秋椒,又?道:“那些人真是俗。各個知道我和月月是一對,都會用嫌棄又?奇怪的眼神看我。吃軟飯怎麼了,我腸胃不好,就喜歡吃軟飯!”

梁子晉自己有工作,但被人用嫌棄的眼神看多?了,他常把軟飯真香掛在嘴上氣人。

好不撞見個目光乾淨的,梁子晉望著方秋椒跟知己似的。

他說著,望一眼關山海,笑著問小姑娘:“要不要我教你?吃軟飯?”

方秋椒連忙搖頭:“那就不用了,我喜歡吃不軟不硬的飯。”

無論是真飯,還是比喻裡的“飯”,方秋椒都喜歡不軟不硬的。能軟能硬,不香嗎?

梁子晉可惜道:“那你可損失大了。”

方秋椒笑笑,望向用勺子喝著薑湯的譚月。

隻見譚月蹙著眉,突然放下勺子,直接端著碗喝了起來。

梁子晉:“唉……是渴了嗎?”

關山海:“你?想點彆的。”

梁子晉:!!!

梁子晉驚喜地看著譚月,眼底滿是期待。

他心底響起一個微小的聲音——真的有用嘛?

譚月失望的無數次裡,打兩人在一起後,都是梁子晉陪她一起度過的。他也特彆希望,愛人的嗓子能好,而不是隻願意跟他說話。

說話,本來就是人與生俱來該擁有的權力!

何況他的愛人還曾擁有

最?動聽、最?迷人的嗓音。

譚月喝完了第一碗,梁子晉又?急忙倒上第二碗給?她。

譚月笑笑,如同飲酒,一飲而儘。

喝完第二碗,譚月攔住梁子晉繼續倒的動作。

她又不是水桶,一下喝那麼多?,肚子都要鼓起來了。除了嗓子外,譚月還很注意身材。

梁子晉頓了一下,而後小心翼翼地將剩下的薑湯倒在自家的壺中。

他仔細地問方秋椒:“椒椒,直接熱,不怎麼影響效果的吧?”

從方姑娘直接升級到椒椒。

方秋椒道:“彆煮太久。”

她說完,三?人默契地望向譚月。

譚月摸了摸嗓子,小心地開口道:“謝、謝。”

她的嗓音有了明顯的變化,從不男不女到聽得是女聲。可這女聲特彆發沉,仿佛是老人的聲音,仍然在不好聽的範圍內。

她的嗓子受傷太嚴重了,時日也太久。

方秋椒聽到這,心裡就有數,薑湯鐵定治不好譚月。因為薑湯的效果有限,持續喝能好轉的可能也不大。

方秋椒看著,譚月興許也明白。

唯獨梁子晉不知道,他高興道:“月月,好聽了許多!”

譚月看著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