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演開始前幾天,合約也差不多到期了。
這次公演完畢,再錄一個主持人宣布名次的過程,他就能完美收工,回去跟趙易禾討要單曲了。
距離第一輪公演沒剩兩天時,他們這一組其他人的舞蹈都已經練得差不多了,某天晚上,在大部隊練習結束,都準備回去的時候,謝涼抬手按住了席音的肩膀。
“你等等。”
聽到他的聲音,幾個人一齊停下了腳步,在發現被扣下的隻有席音後,又都憋笑著趕緊逃走了。
席音看著肩頭的大手,迷茫地問:“我怎麼了?”
“你問題大了。”謝涼淡淡掃了他一眼,沒什麼表情地說:“其他人解決完,總算有時間對付你了。”
留下隊伍裡唯一的問題學生,謝涼繞著他轉了兩圈,毫不掩飾地歎了口氣。
席音還挺不明所以的,雖然謝涼讓他劃水,但他自認跟在一旁學習的很認真,就是劃水也劃得很認真了!
“對付我?...什麼意思?”
謝涼後退了一步,雙手抱肩,說:“跳你的部分,從頭開始,看看二級殘廢能不能搶救成三級。”
“啊?”
“啊什麼啊,不想通宵就快點開始。”
“...”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席音終於體會到了學生時代被留堂,被老師一對一教導的小孩是什麼滋味,這種魔鬼訓練他這輩子都不想體會第二次了!
“你為什麼這麼僵硬?”
練習剛開始,謝涼便皺著眉頭‘嘖’了一聲,從後抓住他的手臂,順著關節的方向小幅度地晃動著,同時示意他看前麵的鏡子。
“你這胳膊是打了石膏嗎?”
席音臉色微紅,被毒舌的有點掛不住臉,嘟囔著反駁了一句:“...我天生骨頭就硬。”
他這麼一說,謝涼那種清清淡淡卻非常有壓迫感的目光頓時掃了過去。
謝涼鬆開他的手臂,轉而抓起了他軟綿綿的手掌掰弄了幾下,冷聲說:“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是個硬骨頭。”
“...”
要是換成其他人,這個舉動可能有點占便宜的嫌疑,但如果是謝涼在做,還真是讓人感覺不出半點旖旎。
因為他眼裡的嫌棄簡直真實的不能再真實了,就像一個超級怕麻煩的人遇到了一個超級大麻煩!
席音隻覺得自己在對方麵前礙眼的很,恨不得他下一秒就消失的那種!
他每做一個舞蹈動作,謝涼都會掰著他的身體一點點糾正,席音都替他累挺,差點忍不住就要說自己是個合同工,跳完這次就淘汰了,就讓他在旁邊繼續沒心沒肺的劃水吧!
快到淩晨一點鐘的時候,有人又回到了練習室,席音從鏡子裡看到後門被打開,一個穿著F班T恤,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生走了進來,因為這邊還在被謝涼調整著動作,所以也沒怎麼在意。
十分鐘之後,謝涼示意席音休息一會兒,回去吃東西也行,他要去吃夜宵,所以二十分鐘後再繼續。
席音肚子不餓,現在一心隻想睡覺,所以在虛弱點頭之後便留在了練習室。
也就是這時候席音才注意到,那個後來的F班同學竟然也沒走,一直很低調地坐在角落裡,等到謝涼出去了,他才站起了身。
屋子裡隻剩下他們兩個,席音好奇地打量了對方兩眼,F班的同學他雖然還沒記全,但多少都有點眼熟的,可眼前這位怎麼大半夜還帶著帽子口罩的?
而且他來練習室不練習,難道是特意觀摩自己出糗的?這段時間自己好像也沒得罪什麼人啊。
口罩男站起身後,先是在屋子裡掃視了一圈,然後有點像是刻意的,壓低了嗓音問道:“有沒有鏡頭死角?”
“欸?”席音愣了愣,下意識地掃視過屋內的攝像頭,然後指著他後麵的那扇門說:“...屋裡沒有,你後麵有個更衣室,隻有那裡沒有攝像頭。”
...不過這不是選手們都知道的事嗎?
他話音剛落,口罩男便動作很快地打開更衣室的門朝裡看了看,然後抬步走了進去。
沒過幾秒鐘,席音就見對方從門的縫隙間探出頭,朝他勾了勾手指。
這是在叫他過去
席音疑惑地指了指自己,見口罩男點頭後,才猶猶豫豫地走了過去,剛剛走到更衣室的門口,口罩男似乎嫌他動作太慢,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猛然將他整個扯進了更衣室。
‘砰’地一聲,更衣室的小門被緊閉加反鎖了!
“...喂!”
席音當時就嚇毛了,轉身就要開門逃跑,結果口罩男比他動作更快,直接將他抵在的門板上!
隨著對方從身後貼近,一股熟悉的甜膩香味湧入鼻腔,席音本來一個手肘都懟過去了,中途硬生生止住了動作,傻愣著回過頭。
“方...”
沒等他開口,甚至沒等到他完全轉過身,身後不知道何時摘了口罩的方彌便直接湊上前堵住了他的嘴。
方彌像是在生什麼悶氣,先是不輕不重地咬了他一口,才將他壓在門板上,狠狠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