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六(1 / 2)

穀總最近總覺得胸悶氣喘不上來氣, 可是去醫院檢查了什麼事兒沒有,可他知道自己身體是真不舒服,甚至半夜的時候穀總還覺得被什麼東西壓住了胸口,夜夜噩夢, 從夢中驚醒卻忘了夢裡的場景。

助理發現穀總這幾天臉色特彆不好, 就連穀總那一身膘都清減了許多,那黑眼圈都快趕上大熊貓了。

“穀總, 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助理貼心遞上一杯茶。

穀總擺擺手示意助理將茶放在一邊, 抬手揉了揉額頭, 開口道:“最近根本睡不好,你說我最近是不是撞了什麼臟東西了, 這一天天的就沒消停的時候,先是工地那邊頻頻出事兒, 然後老江還每天追著我要錢,這兩天我總覺得喘不上氣,晚上睡不好。”

“這……穀總, 要不咱們請個大師來瞧瞧,是不是風水不對啊,找個人看看也算起圖個心安。”助理偷偷瞥了穀總一眼,眼神微閃。

“請大師?這年頭騙子多了去了, 這大師哪那麼容易請啊!”穀總嗤笑一聲,不過對於請大師這事兒穀總放在了心裡,隱隱有了打算。

“穀總,我這邊倒是有一個人選, 你聽了參考參考,如果不願意您就當我沒說。”助理試探性開口道。

穀總也沒注意助理的神色,這助理在他身邊做了幾年了,穀總還是信得過,便開口道:“你說說看。”

“就上次打電話來那個吳總,吳江,他身邊不一直跟著一個大師,聽說叫什麼王大師,這個王大師跟在吳總身邊好幾年了,應該是個有本事的,您有沒有發現吳總現在生意越做越大,每次有什麼事兒都帶著王大師出門,這王大師每點兒本事吳總能那麼看重?”

“哎,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回事兒。”

“還有啊,您忘記了上次就是吳總打電話來讓您暫時停止施工,結果下午就起火了,這……會不會太巧了。”

“這還真是個大師啊,可是上次我好像把吳江給得罪了,這王大師能過來幫我看風水?”

“穀總,這你就不懂了,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王大師就是再有本事不也跟在吳總身邊這麼多年,為了什麼砸呀,還不是一個字……錢。”

“有錢能死鬼推磨,你給錢,楊大師他能把錢推出去不要?”

穀總這會兒心動了,馬上讓助理去聯係那個王大師。

王大師那邊接到電話棱模兩可並沒有拒絕,而是約了時間見麵。

穀總不知道的是王大師接電話的時候吳江就在旁邊,而且掛斷電話之後王大師還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吳江聽了之後不得不佩服蘇夏的神機妙算了。

是的,蘇夏算到穀總那邊會找上門來,所以提前就知會了一聲兒,讓吳江和王大師把著點,穀總上門怎麼能怠慢呢。

約好見麵的時間是一家私密性比較好的茶樓,等穀總到的時候一進門就看見了包廂裡坐著的吳江和王大師,穀總臉色刷地一下就黑了,不過也沒立即轉身走人。

穀總走進包廂,拉開椅子落座。

“王大師,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好像沒請吳總過來?”穀總開口質問,語氣明顯不太好。

王大師露出一抹淺笑,開口道:“穀總稍安勿躁,我現在是在吳總手底下做事兒,你找我的事兒我當然得通知吳總,不然我以後該怎麼待在吳總身邊做事。”

“哈哈,穀總你也彆生氣,我今個兒就起來湊熱鬨的,你們隨意談,彆管我就行了。”吳江哈哈一笑,擺擺手示意他們隨意,當他透明就好了。

穀總臉色不好還是把事情說了,王大師聽了穀總的事之後直接開價了:“二十萬。”

二十萬,一聽這個數字穀總立馬就起身直接走人。

看著穀總摔門離開王大師也不生氣,還悠哉悠哉和吳江一起品茶之後才離開了茶樓。

兩天之後穀總再次找上門來了,這次他可沒心情討價還價了,就昨個兒穀總回家發現自己咳嗽的時候吐血了,再次去了醫院仍舊是什麼都查不出來。

二十萬就二十萬吧,命比錢更重要,沒了命要錢有什麼用。

“穀總,明天我上門會去你公司。”王大師沒多說,說完這句話他們之間第二次見麵也就結束了。

女生宿舍,蘇夏接到了王大師電話,大概說了幾句就掛斷了。

靠在床沿上蘇夏側頭看向窗外,陽光明媚,今天的天氣真好。

蘇夏想要的當然不止這二十萬,這二十萬是給那兩個被燒傷的工人的醫藥費以及賠償款,畢竟那兩個工人皮膚大麵積灼傷,後續就算經過醫治也會留下後遺症,賠償也是應該的。

蘇夏想要的是那塊地,競拍失敗挺讓蘇夏遺憾,畢竟那地方開發之後將是一比暴利,翻個多少倍誰都清楚。

而且那塊地穀總吃不下,幕後之人也不會讓穀總吃下去,這蛋糕是彆人早就看好了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被穀總拿到了手裡,但是幕後那人肯定是想拿回去的。

一句話說穿,穀總留不住。

但是蘇夏想要啊,掙錢的生意誰不想做。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蘇夏也沒打算一個人算吞下,但是穀總那邊總得讓出六分出來,不然她和吳江兩個人怎麼有興趣。

“蘇夏,你最近乾嘛呢,看你好像特彆忙。”電話經常接。

聽見文明明的話蘇夏轉頭看過去,開口道:“是挺忙的,你呢,看你臉色也不太好。”

“怎麼好得了?”文明明瞅了瞅寢室裡沒有秋意的身影這才開口道:“你有沒有覺得秋意最近變得越來越奇怪了,整天陰沉沉,走路都低著頭,看見她我就覺得背脊泛涼。”

“你沒事兒彆招惹她就好了,彆和她吵吵,你這脾氣收斂著點。”蘇夏好心勸了一句。

“我就看不慣那樣兒,明明做了虧心事好像還是我對不起她了,我還沒做什麼呢她比我還委屈,哼。”文明明覺得自己以前真是眼瞎,虧得她還和秋意做了好朋友,秋意那背後插刀的性子真是讓文明明想想就害怕。

秋意最近確實變了,變得不愛說話,不合群,每天一個人獨來獨往,但是每次秋意回宿舍看她們幾個的眼神都特彆陰森,好像她們欠了她似的,簡直莫名奇妙!

說曹操曹操就到,宿舍門被推開,秋意從門外走了進來。

蘇夏抬頭,視線落在秋意的脖子上。

一團小小的身影騎在秋意的脖子上,它那兩隻乾巴巴未完全發育的手緊緊勒住秋意的脖子,因為發育不完全臉上的五官都還模糊不清,它的肚子那兒掉下一截臍帶,看著挺讓人膈應,真的不太好看。

蘇夏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那個怨靈仿佛察覺到蘇夏的視線朝著蘇夏齜牙,一臉凶狠。

蘇夏沒在意,就這小東西她隨便就可以給收拾了,之所以留著他不過是看它沒有做什麼太出格的事兒罷了。

秋意慢吞吞走到自己床鋪那裡,坐下,感覺自己脖頸酸疼便抬手揉了揉。

隨著秋意這一動作蘇夏朝看見秋意的那隻手穿透怨靈的身體揉著脖頸。

秋意揉了好一會兒覺得好點了就直接躺在了床上,鞋子都沒脫,穿著鞋的腳垂在床沿外邊,她閉上眼緩緩睡過去。

原本騎在秋意脖子上的怨靈緩緩挪動著身體,笨拙地從秋意的胸口緩緩往下挪,最後停在了秋意的腹部,那曾經是它住過的地方,怨靈乖乖趴在秋意的小腹,撒嬌地蹭了蹭秋意的肚皮。

文明明看著躺在床上的秋意,撇了撇嘴,不說話了。

自從那天晚上怨靈啼哭聲過後第二天蘇夏就發現這怨靈巴在了秋意的身上。

怨靈對秋意是又恨又愛,秋意是他的母親他對秋意有一種天生的依賴感,而秋意狠心打掉了他,他心裡怨恨,怨念。

所以怨靈巴在秋意的身上那是時而嬌氣時而暴戾。

————

午休時間蘇夏打車去了吳江的公司,然後和吳江王大師一起朝著穀總的公司那邊去。

到了地方的時候穀總的助理已經等在公司門口了,看見吳江他們當中多了一個小姑娘還疑惑地多看了兩眼,帶著人上樓。

“前麵就是穀總的辦公室了,穀總已經在裡麵等了,咱們進去吧。”助理說完便推開門,帶著人進了辦公室。

穀總的辦公室和他的人一樣,豪邁的土豪風,辦公桌後麵的牆上掛掛著一科金錢樹,桌麵上擺了一隻貔貅,貔貅是玉石雕刻,貔貅的寓意是招財。

貔貅是龍王九子之一,古代的五大瑞獸之一,它神通廣大。

關於貔貅,最早可以見於一些古書上和民間傳說中,它是一種凶猛的瑞獸。興許,貔貅的長相並不討喜,可它最厲害的是在寓意方麵,貔貅是招財界的第一瑞獸吉祥物。

看得出這穀總還是很信招財這行,辦公室隨處可見都是招財的物件兒,就連兩盆綠植都是和錢財方麵有關的。

穀總抬頭看見吳江和王大師帶了一個小姑娘過來,免不了好奇多看了兩眼,正當穀總意/淫這小姑娘和吳江是某種關係的時候,他突然看見小姑娘一眼過來,穀總腦子裡那些胡思亂想立馬酒飛了。

穀總能在商場混自然也是有眼力界兒的人了,端看小姑娘這氣質,不像是那種人。

而且穀總發現了一個微妙的地方,吳江和王大師是一左一右站在小姑娘兩側的,這麼看來,隱隱讓人覺得這小姑娘才是主角。

吳江非常有眼色主動拉開了一張椅子讓蘇夏坐著,然後才自己落座,至於王大師就是自己照顧自己了。

“王大師,咱們是來談事兒的,你帶吳總來也就算了,怎麼還帶一小姑娘過來,會不會不來好?”穀總意有所指開口道。

王大師笑了笑卻不說話,心裡暗暗回了一句,這位小姑娘才是你的救命稻草,勸你善良。

倒是一旁的吳江開口接過了話,開口介紹道:“穀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蘇夏蘇大師。”

什麼,蘇大師?

穀總瞪大了眼睛盯著蘇夏看了好一會兒才確定吳江不是在開玩笑,可是讓他相信這小姑娘是一個大師,這還真有點奇怪,這年頭的年輕人都這麼厲害嗎?

端看吳江那殷勤的模樣穀總便覺得這個小姑娘怕是不簡單,至於這小姑娘到底有個幾斤幾兩重那就有待商議了。

“蘇大師看著挺年輕,還在讀書吧,現在的年輕人都像蘇大師這麼年輕有為嗎?”穀總笑麵虎似的露出笑模樣,開口問道。

蘇夏抬眸瞥了那位穀總一眼,紅唇勾起露出一抹客氣的淺笑直到把穀總看的莫名心虛這才開口道:“穀豐,今年五十二歲,二十歲靠老婆娘家提攜一步步有了今天的地位,不過穀夫人和穀總至今卻未得一以,因為早年穀總傷了身子,我說的,對嗎?”

吳江在一旁聽了忍不住反射性看向穀豐的某個部位,對於穀豐這個人吳江也聽說了一些。

靠著老婆發家這事兒不是什麼秘密,但是對於穀豐生不出孩子這事兒外邊都傳說是穀夫人的身體原因,並不是穀豐的身體受傷,所以這裡麵還是有內幕咯?

外界還一直傳聞穀豐雖然在外麵逢場作戲但是一直沒讓外邊的女人生下一兒半女,這是因為穀豐對穀夫人看重所以不想讓穀夫人心裡不舒服,結果這會兒聽了蘇夏這話吳江算是明白了。

原來不是感情好,不過是因為穀豐自己身體原因沒辦法生罷了。

穀夫人娘家已經比不上如今的穀總了,同時穀夫人也很少出現在眾人的圈子裡。

穀豐這種事被蘇夏這麼大剌剌說出來,他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這會兒穀豐對於蘇大師算是了解了,他傷了身體這事穀豐保證隻有他一個人知道,而且就連他自己都是偷偷去了醫院檢查才知道是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

小時候穀豐因為爬樹一不小心跨在了一根樹枝上,當時那個地方就疼的不行,隻不過那時候家裡窮他年紀不大,覺得忍忍也就過去了,後來不痛了之後也沒當回事,還是去了醫院檢查才知道當年那事對他身體還是有影響,當初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這才留下了隱患。

“王大師,所以今天帶蘇大師過來,這意思就是幫我化解這事兒得蘇大師出手了?”穀豐看向王大師,開口道。

“嗯。”王大師這回倒是爽快地點了點頭。

穀豐視線重新落在蘇夏的身上:“那麼,蘇大師準備怎麼解決我的事兒?”

“穀總很喜歡弄一些招財的小玩意兒,想來也是個信命的,最近穀總是不是覺得身體不舒服,胸悶氣短,半夜時常被噩夢驚醒,身體每況愈下,而且這兩天有咳血的症狀?”

蘇夏每說一句穀豐的臉色就蒼白一分,這完全沒有一點錯,穀豐就算不信也不行了。

穀豐肥胖的臉湊過來,焦急地開口道:“蘇大師有什麼辦法嗎?”

全部都說對,這不可能是巧合,這隻能說明蘇大師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是真有本事。

“辦法也不是沒有,但是我得事先說一件事,穀總身體出現這樣的情況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的,而且穀總不覺得自從拿下城郊那塊要開發的地之後無論是公司還是身體都出現了狀況?”

“那依蘇大師之見,這兩件事有關係?”穀豐開口問,心裡卻也同意了蘇夏的看法,自從拿下地之後他確實頻頻發生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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