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六(2 / 2)

“噗,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覺得貴呢。”宋佳笑了。

“□□百,那確實有點貴了,蘇夏你錢不夠我也出一份,雖然我帶的不多。”嶽音也暗暗咋舌,覺得這一頓飯貴了。

曲清屏也擔心地朝著蘇夏看過來,暗想要不找朋友來救場,曲清屏雖然家裡底蘊不差,但是她還在讀書,家裡都是有預算的,並不會給她太多的錢。

“不用了,都說了這頓我請你們就彆操心,待會兒多吃點,畢竟你們都說了這頓有點貴。”蘇夏失笑。

寢室裡這幾個女孩子脾氣都不壞,當然了每個人都有優點和缺點,文明明性格嬌縱了一點,但是不記仇。

蘇夏性子比較淡有時候會顯得不合群,但是蘇夏屬於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

嶽音內向,有時候不愛說話,性格也挺好的。

宋佳新聞係就是那種嘰嘰喳喳停不下來的,八卦到不行。

曲清屏看著挺好相處,但是時間久了也會發現曲清屏其實骨子裡有一股清高傲氣,不過曲清屏因為家庭教育,為人處事方麵還是知道一些的,就算清高也從不會表現出來看不起彆人的樣子。

說起來,能住在同一個宿舍就是緣分。

沒等多久菜上來了,蘇夏還點了飲料,因為考慮到待會兒要回宿舍所以蘇夏斷了喝酒的想法。

蘇夏起身給每個人杯子裡都倒上一杯飲料,然後舉杯。

“來,相逢即是有緣,讓我們為這緣分,乾杯!”

有了蘇夏開頭這一句,其他幾個人紛紛起身舉杯。

“乾杯!”

“為緣分,乾杯!”

“乾,今天我一定要吃回本。”這是憋著一股勁兒要吃回本的宋佳。

玻璃杯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半小時之後宋佳靠在椅子上捂著小肚子表示她真吃不下了,就算是再好吃,再貴,她也吃不下了。

文明明被宋佳這樣氣笑了:“宋佳,你有必要這麼拚命嗎。”

“有,我這是在為蘇夏拚命。”宋佳義正言辭回了一句。

“哦,你不減肥了,前段時間你不還嚷嚷著減肥,你今天這一頓沒有兩個月估計減不下來,保重。”文明明忍不住愉快地吐槽了一句。

一行人出門,蘇夏走在最後後麵,正準備去結賬就突然被一道聲音叫住了。

蘇夏轉頭便看見了吳江,吳江站在不遠處的走廊上,他旁邊還有兩個和他同類的男人,應該是生意上的朋友。

吳江看見蘇夏轉身立馬走過來,笑眯眯開口道:“蘇夏,還真是你啊,我還以為看錯了呢,你也來這吃飯,你最近有時間嗎,抽空兒來我公司一趟,上回穀總那個開發資料我給你看一下,你看看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好,我知道了,下周我抽空過去吧。”蘇夏點頭,回了一句。

“那行,對了你們這是剛吃完?”吳江看了一眼蘇夏身後的幾個女孩子,和善地朝著她們露出一抹笑。

“嗯,準備回學校,吳總,你忙,我們就先走了。”蘇夏開口道。

“好,好不容易遇見你,今天我來結賬。”吳江說完朝著不遠處的服務員招了招手,待服務員過來之後便開口道:“她們那桌,記我賬上。”

“好的,吳總。”服務員飛快應了一句。

很顯然,吳江是這裡的熟客。

“那就麻煩吳總了,下次有機會我請吳總吃飯。”蘇夏客氣道。

“一定一定,能讓你請客是我的榮幸。”吳江這官腔打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漂亮。

蘇夏和吳江寒暄了幾句就帶著另外幾個舍友出了餐廳,直到出了餐廳幾個人仍舊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蘇夏。

“怎麼了,看你們好像很驚訝的樣子。”蘇夏主動開口。

“蘇夏,你好像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文明明道。

“就是,和我想象中也不一樣。”嶽音道。

“蘇夏,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這個是曲清屏。

“蘇夏,剛才那個吳總是你朋友,看起來好有錢的樣子,眼都不眨就記賬了,還有,剛才他提到什麼穀總,還有開發什麼的,感覺好高大上的樣子,所以,蘇夏到底是怎麼認識這些人的?”宋佳不愧是新聞係的,一開口就是重點。

“嗯,認識的朋友,穀總和我不太熟,就是有合作,至於那個開發,就是我最近投資的一個項目。”蘇夏輕描淡寫道。

其他人一臉「臥槽」,總覺得蘇夏已經超出了她們的世界。

她們還在用著家裡給的生活費讀大學,結果人家蘇夏已經開始玩投資了,要不要這麼刺激。

而且那個吳總能看在蘇夏的麵子請這麼一頓飯,可以猜測蘇夏在吳總心目中還是非常厲害的。

一直回到京大幾個人還覺得不可思議,她們宿舍突然多了一個女霸道總裁,好玄幻啊。

一頓飯之後我發現舍友是隻能隱形土豪。

一頓飯之後我發現舍友是一個霸道總裁。

一頓飯之後我覺得自己需要清醒一下,感覺自己在做夢。

啊,回去洗洗睡吧,一切等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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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小區,客廳亮著燈,溫馨的布置讓房間給人一種特彆舒適的感覺。

周舟打開門從書房裡出來,看見正坐在沙發上織毛衣的老伴兒,忍不住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鏡。

“這時候了怎麼還在織毛衣,你前幾天不還抱怨眼睛不舒服,我說你你還嫌棄我囉嗦,你平時就應該注意勞逸結合,彆整天不是看書看資料就是織毛衣……”

“行了行了,就你會說,我這不是睡不下,前幾天我去港城見到兒媳婦了,兒媳婦肚子已經五個月大了,再有四個月就要生了,我不得提前準備準備啊,行了行了,和你說你也不管,今個兒怎麼這麼早就從書房出來了,你的實驗做完了?”劉月娥開口就懟了回去。

這年紀大了就是這樣,孩子都不在家,離得遠了,兩老的在家可不就成天隻剩下鬥嘴能讓這生活多點樂趣,這老來伴老來伴,老了一起作個伴。

“沒。”周舟被噎了一下:“我出來喝水,順便陪你說說話,我這實驗明天再做也可以。”

“行,那咱兩說說話,你在京大教書,那我和你打聽一個人。”劉月娥也來了興趣,擱下手裡的起了個頭的針織衫,抬頭看向周舟,繼續開口道:“挺漂亮一小姑娘,叫蘇夏,大一的新生。”

“蘇夏,你打聽這個學生乾什麼?”周舟挑眉,這個名字周教授可不陌生,因為上次老許那貨就是用二兩茶葉坑了他去老許家,然後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讓他多照顧一個叫「蘇夏」的學生。

說來老許夠自信的啊,周教授聽老許當時那口氣就聽出一股子嘚瑟味道,好像這個「蘇夏」一定會進他的實驗組,弄的周舟還好奇了一下。

從老婆子口裡聽見蘇夏這個名字就更讓周舟驚訝了,同樣在京大讀書,同樣是大一新生,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兒。

“你打聽這個蘇夏作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上次我不是去港城那邊看兒子和兒媳婦嗎,正好碰上了這個小姑娘,人小姑娘在飛機上還捧著一本物理書看呢,這麼好的姑娘長得也漂亮,我挺喜歡就留了聯係方式,當時聽說是你們京大的學生我還覺得有緣分呢,更不要說她看的物理書,我以為是你們係的學生呢。”

“不是物理係的,是人家數學係的,老婆子,你這麼喜歡年輕人怎麼不見你對你的小兒子多操點心啊,你家小兒子得半個月沒回來了吧,這老大結婚了隔得遠,老幺可是還在上高中離的也不遠啊,大半個月不回來你就沒什麼意見?”

“我有個鬼的意見喲,你小兒子整天恨不得走路都躲著我兩,眼看下學期就要高考了,讓他看書也不看,等到明年你看他給你考個什麼大學,我是不管了,愛咋滴咋滴吧,反正我年紀也大了,是時候進入養老生活了。”

“隨你,你兒子。”周教授不鹹不淡回了一句,對於兒子這種生物周教授向來是采取放養狀態。

“隨我就隨我,對了,你有時間讓蘇夏來家裡吃頓飯,我一人在家挺無聊的,要不就明天吧。”

“不行,還有幾天就考試了,這小丫頭也要參加物理考試,這時候來家裡吃飯萬一被人看見了會說閒話的。”看見劉月娥瞪眼睛,周教授立馬清了清嗓子,折中地想了想,開口道:“等考完之後你再請人回家吃飯,我不說什麼。”

“行行行,知道你周教授大公無私,年紀越大越墨跡,行了,不想和你說話了,你繼續回書房做你的實驗吧。”

周教授心塞了,老婆子這妥妥的就是過河拆橋,果然那句話說的對,唯小人和女人難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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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已經轉涼,學校的同學們都紛紛穿上了長衣長褲,也有個彆愛美的女生穿著裙子,露出白皙的小腿,但是免不了被冷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剛下課走出教室的蘇夏緊了緊身上外套,看見等在不遠處的安巧,蘇夏遲疑了一下然後才抬腳走了過去,安巧看見蘇夏走過來眼中閃過一抹掙紮的神色。

待蘇夏來到安巧的麵前,安巧開口了:“蘇夏,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我想讓你把易楊也叫出來。”

“為什麼你不叫易陽?”蘇夏問道。

“我不是沒試過,易陽不願意出來單獨和我見麵。”安巧回答。

蘇夏看了安巧好一會兒然後才開口:“走吧,易陽是金融係的,這會兒應該還在上課,我們過去等他。”

當易陽和同學上完課一起出來就看見了等在教室外頭的蘇夏和安巧,易陽最近臉色看起來好多了,黑眼圈沒有了臉色都紅潤了許多。

易陽看見安巧的一瞬間眼神中閃過一抹心虛,因為安園發生的那件事易陽一直覺得他對麵安園家人的時候底氣不足。

三人來到學校的一個小亭子,這亭子離教學樓那邊比較遠,而且這時候附近也沒有什麼人。

安巧看著易陽,驀地開口道:“易陽,我妹妹的那件事我知道和你沒有太大的關係,當時安園和那個男生處對象我們家裡就一直不同意,那次出門我也特彆反對,可是安園不聽,我就是想知道,那次出門安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安園和齊權吵架了,然後安園就跑出去了,等第二天她一直沒回來,然後我回來之後才知道安園失蹤了,當時我一直以為安園是跑回了家。”

“不,她沒有回家。”安巧紅了眼眶,覺得從易陽這裡得不到想要的信息便讓易陽離開了。

易陽一臉莫名離開之後亭子裡便隻剩下蘇夏和安巧兩個人了。

蘇夏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望著安巧,秀眉微揚,開口道:“安老師,你眼睛和一般人不一樣。”

安巧心裡驀地一驚,反射性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對上蘇夏了然的視線安巧抿唇:“你怎麼知道我的眼睛和彆人不一樣。”

“看出來的啊,你眼睛能看見一般人看不到的東西,安老師我比較好奇你這次找我的目的是什麼。”蘇夏眼中閃過一抹亮光,盯著安巧開口道。

“對,我找你有事兒,你既然能看出我的眼睛不一樣,那你應該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從易陽,到另外兩個男生。”安巧說完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繼續開口說了一句:“昨天晚上,我家的鄰居死了,就在我們我家樓下被高空重物砸到了腦袋,當時就沒氣了。”

砸下來的花盆是鄰居自己家陽台的,而且警察檢查之後判定是意外。

而讓安巧不淡定的是,昨晚鄰居死的時候她分明看見安園站在鄰居家的陽台將一盆花扔了下去,正好砸中了鄰居的頭,那一瞬間,鮮紅的液體飛濺,鄰居肥胖的身體隨之倒下。

安巧自從小就能看見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她不敢告訴彆人這件事,就怕彆人用異樣的眼光來看她,長大後她一直努力說服自己,一切都是封建迷信,隻要裝作沒看見就行了。

安巧對誰都說封建迷信不可取,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個世界存在的物種往往超出了人類所知道的。

“所以,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兒導致你家鄰居死亡?”蘇夏開口問道。

“因為,”安巧語氣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開口道:“自從我妹妹安園死了之後我媽就變得神神叨叨,整天在家裡燒東西,屋子裡經常是烏煙瘴氣的,就因為這事兒我們搬了好多次家,就在昨天,鄰居來我家鬨了,而且還和我媽發生了爭執,鄰居一不小心推了我媽。”

“你妹妹在你家。”蘇夏肯定道。

安巧咬唇,沒有回答。

蘇夏也不在意,繼續開口道:“你難道沒有發覺你妹妹戾氣太重,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妹妹最近也越來越容易控製不住自己,死了怨氣太重會逐漸迷失自我,你如果不想你妹妹變成一個惡鬼,那你最好勸她少做錯事,一步錯步步錯,某些人是罪有應得,但是有些人確實不該死的。”

“我,我沒有辦法,她不聽我的,她說她什麼都不記得了,當初她失蹤半年才突然出現在我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死了,她隻能隱約知道她的死和王千他們幾個同學有關係,她總說自己忘記了什麼,但是卻想不起來。”

“原來她一直待在家裡,可是這個月晚上她突然頻頻出門,她變易怒,一點小事都會讓她想要殺人。”安巧說著說著忍不住難過,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如今妹妹死了變成這般模樣安巧作為姐姐怎麼會不難過。

“忘了?”

蘇夏勾起紅唇,眼中精光閃過,怕不是忘了,而是被人刻意抹消了什麼記憶。

至於為什麼這麼做,那就不難猜測了,虧心事做了怕被尋仇,而且還是怕被鬼尋仇。

不過對方真夠狠的,殺人取了彆人的眼睛還不夠,還把嘴縫起來為了就是讓安園變成鬼也不能說出什麼,這硬生生縫上去,可以想象有多疼。

因果報應,欠了人終究是要還的,就算是這輩子逃過了,下輩子也就接著還。

這裡麵的事情蘇夏不清楚,但是她能讓安園響起當年她忘記的一些東西,這麼一來,事情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也就可以知道了。

“我和你回家去,方便嗎?”蘇夏問。

“那個,我家裡……”安巧欲言又止。

“沒關係,我不怕,走吧。”蘇夏說完看著安巧,示意她帶路。

安巧最終還是帶著蘇夏回家了,安巧暗暗決定,如果真有什麼萬一她大不了擋在蘇夏的前麵。

安園的事已經不能繼續拖下去了,不然會有更多的人遭遇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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