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1 / 2)

在張紅梅的葬禮上鬨事兒蘇瑞還真不願意, 想到這裡蘇瑞不由地送來了範香的手臂, 範香察覺到蘇瑞服軟了心裡有點得意, 抬頭朝著蘇瑞瞥了一眼, 然後大搖大擺就想離開。

蘇瑞就這麼看著範香回到了人群中,範香沒待多長時間就離開了, 而且比較奇葩的是到了晚上範香又帶著兒子劉二旺過來了, 而且更奇葩的是範香既然帶了一個堪比盆的大碗過來,一道菜上來其他人還沒動筷範香就直接劃拉走了一大半, 直到她帶來的盆差不多滿了範香才停手。

似乎察覺到旁人的視線,範香嘿嘿一笑, 不知道是裝傻還是真傻, 還開口招呼其他人:“吃啊, 大家彆客氣啊, 這菜肉挺多,你們不愛吃啊?”

誰不愛吃,不過被範香剛才的行為膈應到了, 這範香用筷子扒拉了菜然後把筷子上的油花吧唧乾淨, 等下一道菜上來那剛吧唧過的筷子立馬又伸過去了。

看著範香那油光放亮的嘴,誰特麼能吃的進啊?

一個女人忍不住懟了:“範香,這菜都讓你扒拉了, 而且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衛生,吧唧筷子還伸過去,誰看了能吃的下啊?”

“哎,窮講究什麼呢, 村裡人哪那麼多講究啊,平時在家吃飯不都這樣,這會兒講究起來了?”範香一臉不在意地回了一句。

其他人都被範香的厚臉皮給驚到了,女人也被範香這話噎得說不出話來。

什麼叫農村人講衛生就是窮講究了,各人有各人的習慣,這愛乾淨的人不管是城裡的還是村裡的照樣講究。

難怪城裡人都說農村人埋汰,都是範香這類的人弄壞了農村人的名聲,當然了,也不是說沒有這類人,極品不僅僅是農村有,城裡人也有極品,極品是不分農村城裡的。

但是範香這類還真就興了一句話,一顆老鼠屎打壞一鍋湯。

範香旁邊的劉二旺兩耳不聞窗外事,隻顧埋頭吃,反正他知道自己媽不會吃虧就是了。

待範香和劉二旺吃飽喝足之後其他人都餓著肚子,一臉無語地看著這兩人彆的肚子都凸出來地離開了。

範香帶著劉二旺走在回家的路上,兩人顯然都心情很好,範香還哼了小曲兒。

村子裡地人都到蘇大友家的破院子吃飯去了,路上並沒有什麼人,範香和劉二旺走著走著突然衝出幾個人來,範香心裡一唬還來不及看清楚對方是誰就被套了麻袋,旁邊的劉二旺也一樣被套了麻袋。

接下來範香和劉二旺被一群人拳打腳踢,痛的兩人直叫喚,不過這時候路上根本沒人,自然也就不會有人來救他們了。

對方打了十幾分鐘,然後才離開,範香聽見腳步聲遠去這才扯下套在頭上的麻袋,朝著四周一看人已經沒了,聽見旁邊劉二旺的嗚嗚聲她連忙身後把二旺頭上的麻袋也扯了。

“兒子,你剛才看沒看清是誰打了咱?”範香開口問道。

“沒有,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套住了,嗚嗚嗚,我的臉好疼。”劉二旺疼的眼眶淚花都出來了,剛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感覺更疼了。

範香也好不到哪裡去,整張臉都腫成豬頭了,而且剛才打的菜也全都灑了一地,根本沒法兒吃了。

待範香和劉二旺腫著臉回到蘇家的時候蘇建國都被兩人這模樣嚇了一大跳。

“你們這是咋的了,出去吃個飯怎麼弄成這樣回來了,誰打的?”蘇建國開口問。

“嗚嗚嗚,爸,我好疼啊,我也不知道……”

劉二旺還沒把話說完就被範香給打斷了,範香看見蘇建國朝著她看過來,露出一抹可憐兮兮的表情,可惜,她忘了自己此刻的尊容,做出這副模樣,讓她更醜了。

蘇建國微微避開了視線,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你想說什麼?”

“建國,一定是蘇瑞打了我,今天上午我和蘇瑞吵了兩句,一定是他,他借機報複我,你一定要替我出這一口氣。”

蘇建國聽見範香的話眼眸微閃,想到村裡人說蘇夏也回來了,不敢衝出去觸蘇夏的黴頭,要知道蘇夏可是最護著蘇瑞了,他過去教訓蘇瑞那不是明擺著讓蘇夏收拾他嗎?

他又不傻,蘇夏不是個好惹的,蘇夏要真是軟包子上次老爺子去世的事兒蘇建國也不可能輕易過去了,說了這麼多總而言之就是蘇建國不想惹毛蘇夏。

“你胡咧咧什麼呢,蘇瑞還是一孩子呢,怎麼可能打的過你們兩,你彆把什麼事兒都推到蘇瑞的身上,好歹他是我兒子。”蘇建國冠冕堂皇開口說了一句。

“蘇建國,你這就是偏袒,我不管你必須幫我,否則我就回娘家去。”範香開口威脅道。

可惜,範香失算了,範香回娘家和對上蘇夏比起來蘇建國寧願選擇前者,反正範香回了娘家還得回來,得罪了蘇夏什麼後果蘇建國不敢想。

範香看到蘇建國這樣不吱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直接抓著劉二旺就回娘家去了。

晚上,蘇瑞守靈的時候蘇春回來了。

蘇夏知道張紅梅的事兒之後直接就通知了蘇春,蘇春說讓蘇夏先回來,她處理點兒事再回。

所以蘇春比蘇夏要晚回來半天時間,蘇春此刻已經小腹微微凸起,因為穿著寬鬆的緣故讓蘇春那四個月的肚子並不是很明顯。

第二天早上,蘇瑞蘇春就和抬著棺材的一群男人一起上山了。

鄉下的習俗一般是停屍三天,在人沒了之後的第三天上午抬上山,這是好時辰。

等蘇瑞蘇春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同蘇夏一起正準備和蘇夏一起回鎮上的時候在村口遇上了一群人。

這群人當中隻有一個人蘇瑞是認識的,那就是昨天才見過的範香。

蘇瑞一行人在村口被人攔住了,趙貴根聽說了這事兒立馬就帶著青山村的一些男人趕過來了。

趙貴根到的時候正好看見範香正在開口胖那些男人上去教訓蘇家姐弟三人。

趙貴根立馬嗬斥了一句:“範香,你這是想乾什麼,這裡是我們青山村的地盤,不是你們範家村,你帶人來我們青山村打人算怎麼回事兒!”

範香聽見村長趙貴根的聲音有點忐忑,特彆是看見趙貴根身後的一群男人她就更沒底氣了。

範香帶來的一群人都是範香娘家哥哥帶來的人,她回去之後說了蘇瑞的事兒,並且添油加醋說了蘇瑞出手特彆闊綽的事兒,這範威一聽就動了心思。

範威是範香的哥哥,要說範威什麼尿性範香是最清楚的了,範威最喜歡錢,所以範香提到蘇瑞的時候特意提了錢。

果然,範威過來了。

範香和範威來之前就對好台詞了,範香給了自家哥哥範威一個眼神,範威立馬會意。

“趙村長,事情是這樣的,我妹妹昨天被人打了,我妹說是被蘇瑞打的,你看看我妹這臉,打成這樣還沒看嗎,下手太狠了!”範威開口道。

“範香,你彆胡攪蠻纏,你那麼大一人,蘇瑞才多大啊,你說是蘇瑞打的你,你有什麼證據嗎?而且蘇瑞昨天根本沒離開蘇大友的院子,你說這話不虧心嗎?”趙貴根指著範香開口質問道。

範香紅著眼眶,開口道:“村長,昨天我和蘇瑞吵了兩句村裡不少人當時是看見了的,昨天下午我就被人套麻袋打了,我敢打包票肯定是蘇瑞乾的,就算不是他親自乾的那也是他找人打了我!!”範香已經決定了,這事兒不管是不是蘇瑞做的,她就咬住蘇瑞不放了。

“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範威,你把人帶回去彆在我們青山村鬨事兒,否則我就不客氣了。”趙貴根看向範威,哼了一聲。

範威沒拿到錢,怎麼會輕易離開,反正今天他是不可能空著手回去的,憋著一股氣仍舊攔在路中間。

蘇夏也不著急,不過看了看範香那張豬頭臉蘇夏還是朝著蘇瑞看了過去。

嘖嘖嘖,這正直的小同誌似乎變成了黑芝麻餡兒的了,這昨天教他不要太正直,昨天就立馬用上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範威,趕緊讓開,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們這邊有二十多個男人,你們隻有七八個人,鬨騰起來你彆怪我們手下不留情了。”趙貴根當然是站在蘇夏這邊的,這事兒他管定了。

“趙村長,你彆讓我為難,我妹妹被人打了,我這做哥哥的不幫妹妹出一口氣我還算她哥哥嗎,這事兒趙村長你也彆管了,反正今天不管怎麼樣,不解決這事兒彆想離開。”範威說著還卷了卷衣袖,露出他那粗壯的胳膊。

蘇瑞抿了抿唇,向前一步站了出去,涼嗖嗖的視線看向範威身後躲著的範香:“你說我打了你或者讓人打了你請你拿出證據來,不然我告你誹謗。”

“誹謗,你威脅誰呢?!”範香話剛說完,抬眸發現對麵趙貴根他們一臉錯愕地看著自己身後,範威轉頭朝著自己身後看過去,待看見自己身後穿著警服的人範香慫了。

“蘇瑞,你報警?!”範香大聲道。

“我被人威脅了人生安全,我讓警察同誌幫助我,有哪裡不對?”蘇瑞麵無表情開口道。

蘇夏這會兒要對蘇瑞刮目相看了,從昨天的事兒到今天的一切,蘇瑞仿佛都預料到並且做了完美的安排。

不得了,這蘇瑞怕是要上天啊!

果然是年輕人,學什麼都快。

章毅這次還親自來了,在警察局長的位置上幾年了,他仍舊坐在這個位置上,今早上聽見蘇瑞打電話讓他來兩個人的時候章毅就準備自己親自過來了,前兩天蘇瑞的事還沒查清楚,如今葬禮辦完了也是時候問問蘇瑞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遇上這樣的場景章毅還是詫異了一下,這兩邊人好像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兒。

章毅兩三步走到了蘇夏的麵前,瞥了一眼範家村那邊一臉嚴肅地開口道:“出什麼事兒了,你們這是做什麼,聚眾鬥毆還是欺負人?”

範威這會兒哪敢繼續撒潑,連忙陪了笑臉,開口解釋道:“誤會,都是誤會啊,我就是聽說我妹妹被人打了,所以帶人過來看看,不過警察同誌這事我們已經解釋清楚了,這都是誤會,那個,沒我們什麼事那我們就先離開了,再見警察同誌。”

範威立馬就帶人溜了,原地隻剩下範香一個人了,範香察覺到蘇瑞那譏諷的視線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不過這裡村長趙貴根帶著一群男人,還有兩個警察同誌,他們全部都站在蘇瑞那邊,或者說是現在蘇夏那邊才對。

“蘇瑞,你給我等著,這事兒沒完!”範香對比了一下敵我差距,還是挺胸放了一句狠話。

等範香離開之後趙貴根也帶著人回村了,蘇夏他們隨著章毅一起上了警車。

範香的事兒還真是蘇瑞花錢找人乾的,這俗話說了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了錢找幾個鄉下的流氓混混教訓範香還不是一件特簡單的事兒。

昨天範香冒犯張紅梅的事兒蘇瑞當時不計較不代表不會秋後算賬。

蘇瑞已經朝著黑芝麻餡兒發展了。

坐在車上,前排副駕駛的章毅轉過頭來,看向蘇夏開口道:“蘇大師,你這次回來待不了幾天時間吧,蘇瑞的事兒還在調查,要不咱們直接會回警局吧,我們警方做一下筆錄了解了解當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我們肯定配合你們工作。”蘇夏露出一抹淺笑,回了一句。

“蘇大師你彆這麼客套,不過是例尋公事罷了,我們查看了一下現場,那歹徒持刀進去之後直接放棄了一口而去了二樓,我們初步懷疑對方的目標是蘇瑞,蘇瑞,你最近有沒有和誰結仇?或者鬨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兒?”

“沒有,我最近沒和人吵架,也沒和誰結仇。”

“那就奇怪了,這人乾嘛去了你家還直接上了二樓?”章毅開口道。

蘇春倒是一言不發,後排三個人就蘇春顯得比較沉默。

章毅和蘇夏一路上都說著話,車子到了警局之後蘇春拉著蘇夏來到了一個角落的地方。

對上蘇夏的視線蘇春開口道:“忘記結束了,那我就不多待了,我已經訂了今天下午的票馬上回京市,我這就要去機場了,在這和你說一聲。”

“嗯,這就走了,不看看什麼人?”蘇夏挑眉。

蘇夏口中的「什麼人」指的是蘇春的閨女,畢竟來了鎮子上,一去一回看一眼也不耽誤功夫。

“不了,還是算了吧,見了也不能怎麼樣,不過是惹孩子不高興罷了,而且那個人都結婚了,我過去不太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蘇春說完就轉身走了。

蘇春似乎對誰都過於涼薄,不管是對父母,還是對孩子,甚至對蘇瑞這個弟弟蘇春回來一天時間都沒說過一句關心蘇瑞的話語。

或許人就是這樣,不管怎麼變骨子裡的東西都不會變,蘇春仍舊是這般涼薄的蘇春。

待蘇春離開之後章毅把蘇夏和蘇瑞請到了他的辦公室,並且讓人送了兩杯水進來。

警局其他工作人員都覺得奇怪,局長什麼時候對人態度這麼好了?

辦公室裡麵,蘇夏坐在椅子上,聽蘇瑞向章毅講述那天晚上的事情。

從蘇瑞的話裡已經可以確定對方的目標就是蘇瑞,不是為了求財求色,求財的話說不過去,男人進門之後並沒有翻找而是直接去了二樓,求色的話就更說不通了,畢竟那屋子裡住的出了蘇瑞那就隻剩下一個年紀將近四十歲的李嫂了,而且李嫂也夠不到被人劫色的長相。

所以這事兒已經基本定位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那天晚上的那個男人找出來。

說到找人這件事就得看蘇夏了,蘇夏回來兩天這麼淡定,章毅相信她肯定有後招兒啊。

關蘇夏掏出幾枚銅幣,拿在手裡摸了摸,隨手拋開,銅幣灑落在章毅的辦公桌。

蘇夏垂眸瞥了一眼,眸光微沉,從卦象上來看那個男人已經死了。

看蘇夏表情不太對勁,章毅忐忑,開口問道:“蘇大師,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嗯。”蘇夏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人已經起了,屍體在城外的清溪河裡。”

清溪河——

警察某一段水域中打撈屍體,章毅和蘇夏站在河邊。

清溪河的水這時候特彆深,因為這段時間雨水特彆足所以導致河水上漲了。

蘇夏看著河麵,在她的視線中看到的和彆人眼中看到的可完全不一樣。

河麵怨氣極重,一道黑色的身影緩緩成型出現在水麵上,那道身影如果蘇瑞能看見便會發現這正是當晚出現要殺他的人。

蘇夏看見河麵上的男人伸手指了指某個地方,他的手一直指著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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