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剛挺起胸膛又不小心聯想到前幾天他誤殺人這件事,重新變得萎靡不振起來。好吧,他曾經是個好人。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他的反省。
把自己藏在被窩裡的童磨閉著眼睛聞了聞,略微有些熟悉的味道和腳步聲讓他猜到了門外的人,是有過一麵之緣的廣津柳浪。
有原著的加持,他對廣津柳浪的印象很好,此刻也不抗拒與之見麵。
童磨速度驚人的從床上爬起來,手輕輕一抖把被子鋪平在床上,四下看了看確定不會太亂丟人,才高聲對門外的人喊道:“廣津先生,請進,門沒鎖。”
開門是不可能開門的,萬一走廊那不小心有陽光透進來,那他不是死不瞑目嗎?
門外的廣津柳浪聞言頓了頓,伸出帶著白手套的手打開房門。
入目是昏暗無光的房間,見多識廣的廣津柳浪沒有提出任何疑問,他表麵淡定內心警惕的走入房間,對著盤坐在沙發上的童磨點點頭:“失禮了,童磨先生。”
“廣津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童磨露出友善的微笑,順手給廣津柳浪倒了一杯茶作為招待。
廣津柳浪小心接過茶杯,垂眸避開童磨臉上奇奇怪怪的假笑,那假笑像極了三天前對方把高瀨會的人折磨死時露出的笑容。
想到這廣津柳浪額頭見汗,他掩飾性地喝了一口杯中還滾燙的茶水,下一秒就被燙的差點人沒了。
經過一番兵荒馬亂,失去形象的廣津柳浪紅腫著唇舌,甕聲甕氣的直奔主題:“童磨先生,boss聽說了您曾經對我們的幫助,特命在下來邀請您加入港口mafia,您意下如何?”
“抱歉,沒興趣。”童磨毫不猶豫的拒絕,他可是一個好人,怎麼可能加入港口mafia。
察覺到童磨語氣中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廣津柳浪為難的張了張嘴,還沒等他繼續勸說,就被童磨打斷了:“廣津先生此次來訪,若是隻有這一件事,就請回吧,我不會加入港口mafia。”
廣津柳浪已經有了任務失敗的預感,但還是試圖再掙紮一下:“能告訴在下您為什麼不想加入港口mafia嗎?港口mafia絕對是橫濱最大的地下勢力了,隻要加入我們,以您的實力,金錢、權勢、美人都應有儘有。”
麵對廣津柳浪所說的誘人回報,童磨十動然拒。
見童磨拒絕的態度如此堅定,廣津柳浪心下歎氣卻也沒再浪費口舌,他的特長本也不在這上麵,他明明是一個純粹的武鬥派啊!
昏暗無光的室內安靜了幾秒。
“好吧,既然您心意已決,那在下就不再多言了。”廣津柳浪見勸說無望隻能跟童磨禮貌的道彆,心中腹誹boss把不適合他的任務派給他,退出房間還不忘貼心的幫忙帶上房門。
打發走廣津老爺子,童磨繼續縮回被窩裡,在一片黑暗中自閉。
另一邊,森鷗外提前下班回到自己的據點,位於擂缽街一角的黑診所,狹小的空間讓他一眼就看到了不務正業打遊戲的太宰治,他歎氣道:“太宰君,眼睛離遊戲機太近了,這樣很容易近視的。”
太宰治頭也不抬的繼續打著遊戲,嘴上敷衍著森鷗外的說教:“嗨嗨,知道了知道了。”
眾所周知,麵對孩子這種不走心的敷衍,所有家長都會怒火暴漲,恨不得立刻讓自家孩子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顯然,勉強算是太宰治的監護人的森鷗外也不例外,他收斂了臉上虛假的笑容,麵無表情的再次出聲提醒:“太宰君。”
監護人語氣的加重讓太宰治的腦內雷達響起,知道這時候不宜再招惹那隻黑狐狸,他撇撇嘴把遊戲機扔到桌子上,用肯定的語氣說出疑問句:“怎麼今天這麼早。”
森鷗外把白大褂脫下掛在衣架上,背對著太宰治回道:“你不是已經猜到了。”
“因為很容易猜啊。”太宰治翹著腳,語氣莫名嘲諷:“你被那個老家夥趕出來了。”
森鷗外沒有理會嘲諷他的青少年。
他打開書櫃開始翻找最近幾天的新情報,最後停在其中一頁上不動了,接著一個毛絨絨的腦袋好奇的從他的肩膀上探過來。
太宰治一目十行的看完後,篤定的說道:“是這個用冰的異能力者吧,你的新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