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受歡迎的兩人並肩離開會議室, 一前一後走入電梯,距離麵板更近的童磨按亮一樓的按鍵。
電梯門緩緩合上,沒有高光的鳶色眼眸靜靜的注視著童磨映在電梯門上的影子, 過了一會, 太宰治才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開口請求道:“童磨君能幫我聯係一下琴酒嗎?關於合作的事如果你感興趣, 我們可以一起跟進哦~”
聽到太宰治用雀躍的語氣對他提出邀請,正中下懷的童磨不由心中一動。如果這件事有他跟進的話, 太宰治和森鷗外那邊想要算計現在屬於他的‘酒廠’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隻是......太宰治突然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而且還主動邀請他加入他最想參與進去的合作項目,是不是哪裡不太對勁?發展的太順利了!
突然立刻意識到是哪裡不對勁的童磨開始在心裡自問自答。
求問:太宰治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嗎?嗬嗬噠, 怎麼可能, 快醒醒彆做夢啦!彆說現在這隻黑化程度爆表的黑時宰,就算是漂白後的武偵宰也不是什麼善解人意的好人。
想明白這點後,差點踏入太宰治語言陷阱裡的童磨,猶如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了。
太宰治通過電梯門上的影子觀察著童磨的反應,然後就看到總給他一種空洞之感的童磨淡淡的抬起眼皮。
通過電梯門的反射,童磨那雙冰冷無波的七彩漸變色的眸子與太宰治隔空對視,語氣裡一如既往的充滿浮於表麵的廉價情感:“雖然我對這件事很感興趣,但是最近久作有點纏人,我有些抽不開身。”
這一聲婉拒像是一個信號,而自認為接收到信號的太宰治微微彎起眼睛, 長長的睫羽垂下遮住毫無笑意的鳶色眼眸, 誰也不知道太宰治此刻的眼神有多冷。
童磨:......信號?什麼信號?誰給你發信號了?
心眼多的跟篩子一樣、並且心黑手狠的太宰治,理所當然的誤以為童磨這個時候特意在他麵前提起夢野久作, 就是為了用織田作警告他。
心裡不爽的太宰治收斂起語氣中的蕩漾, 像最普通的正常人一樣淡笑道:“好, 那我就不麻煩童磨君了,琴酒那邊......”
正好此時電梯已經到了一樓,電梯門再次緩緩打開。
“放心,琴酒那邊我這就幫你聯係,不會誤事的。”童磨絲毫沒察覺到自己踩到了太宰治的雷點,心裡還在為自己躲過太宰治的一次試探而暗自高興。
覺得自己長進不少的童磨一邊往電梯外走,一邊掏出口袋裡的手機撥通琴酒的電話。
沒讓童磨多等,聽到手機鈴聲響起的琴酒在看到屏幕上屬於boss的號碼後,沒有任何猶豫的接通電話。
琴酒的心裡有疑惑一閃而逝,如果boss有事情要找他,為什麼不直接通過更隱秘的腦內聯係,反而使用打電話這種不是很方便還容易被他人竊聽的聯係方式。
心念急轉間,琴酒似有所悟的吞下了已經到嘴邊的boss稱呼,一改之前溫和恭敬的語氣,冷淡開口:“童磨君找我什麼事。”
旁邊的太宰治豎著耳朵,光明正大的偷聽,所幸原本熱鬨的一樓大廳此刻落針可聞,沒有影響太宰治的發揮。
隻因一樓大廳的眾人在看到他們兩個走出電梯的第一時間,便一個個像是被雨水打濕的鵪鶉一樣變得安靜無比,不論是童磨還是太宰治,在港口mafia內部都名聲斐然,隻不過一個是正向的、一個是負麵的罷了。
至於誰是正向的、誰是負麵的,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我這裡有一個雙贏的生意,想要跟你談一談。”童磨先將合作的事,大略的對著電話那頭的琴酒說了一點,然後帶著詢問意味的說道:“港口mafi
a這邊負責這件事的人不是我,我現在將手機給他,讓他跟你聊更具體的合作。”
不隻身手敏捷、思維同樣敏捷的琴酒通過boss剛剛的所有反應,已經判斷出自己該如何做了,他言簡意賅的同意道:“可以,我跟他談。”
聽完全程的太宰治沒有客氣,伸手接過童磨遞過來的手機,語氣歡快的完全不像一個港口mafia的乾部,他熱情的打著招呼:“摩西摩西,我是港口mafia的乾部太宰治,您就是琴酒先生嗎?很高興認識你。”
“......”對麵的琴酒愣住了,倒不是因為太宰治過於熱情的態度,而是這個自稱太宰治的男人,聲音跟boss也太像了。
如果不是琴酒現在擁有食人鬼的變態級聽力,說不定他都聽不出來boss跟太宰治的聲音間的細微差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