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雖然兩人的聲音條件非常相像,但如果仔細傾聽分辨,還是能夠發現其中的不同,boss的聲音比起這個太宰治要更低沉華麗一些,或者說更加成熟?琴酒皺眉思考。
對於琴酒的沉默,太宰治並沒有感到詫異。
他隻略一思量便能猜出琴酒為什麼沉默,畢竟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對智多近妖的太宰治來說,都是毫無秘密的無趣存在罷了。
與太宰治臉上百無聊賴的神色不同,他的聲音還維持在熱情的程度上:“哈哈哈,琴酒先生是被嚇到了嗎?我跟童磨君的聲音是有一點點像。”
談正事之前,太宰治抬起眼皮掃視了一圈大廳,目之所及的所有人都乖乖的低下頭,離得近的幾個人更是識趣的主動走遠,保證自己什麼都聽不到才停下來。
見狀,太宰治無聲的勾了勾唇角,然後漠然的收回視線,對著電話另一頭的琴酒施展大忽悠之術。
趁著太宰治的注意力沒放在自己身上,童磨利用鬼王的權限腦內聯係琴酒:‘小心太宰治,他想白嫖組織的海外關係,等港口mafia在國際走私...咳貿易這一塊站穩根腳後就打算踢掉咱們,讓港口mafia獨吞所有利益!’
童磨毫無武德的直接給琴酒透題,而他未說出口的暗示,也被琴酒這個世界第一打工仔理解的非常透徹:接受這次合作並避開太宰治設置的陷阱,取得他們該拿到的利益。
琴酒一心兩用的在心裡回複道:‘boss請放心,屬下會安排貝爾摩德跟進這次交易。’
貝爾摩德非常擅於玩弄人心,琴酒相當放心把這種鬥心眼的事情交給她,畢竟這正是那個狡猾的女人最擅長的領域,不是嗎?
由於不小心晚斷開了一會連接,童磨將琴酒腹誹貝爾摩德經常將那些沉迷美色的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事跡聽得一清二楚,他不由尷尬的輕咳一聲,心想:不愧是貝姐,太會玩了叭,臉紅.jpg
在兩邊都很想促成此事的前提下,太宰治和琴酒很快敲定了後續合作的意向,兩人互相交換了聯係方式後,童磨也總算能將自己的手機拿回來了。
“謝啦~”太宰治瀟灑的對著童磨揮揮手,接著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快步消失在大門口。
“不客氣。”童磨也不在意自己的話有沒有被太宰治聽見,他低下頭抽出手機卡,發動血鬼術將被太宰治碰過的手機凍住,然後輕輕一握,手機便被徹底銷毀成粉末狀,自合攏得並不嚴實的手指縫隙間散落到地麵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被太宰治在頭發上粘過一次定位器的童磨早已下定決心,以後凡是太宰治碰過的東西,他都要特彆處理,手機這種東西藏得秘密比較多,還是徹底毀掉才能令人安心。
唯一比較對不起的就隻有清潔阿姨了,童磨垂頭看了一眼地麵上的一小堆碎末,在心底給被他增加工作的清潔阿姨說了一聲抱歉。
清潔阿姨(?):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其實是一個男人。
顯然童磨並沒有關注過港口mafia後勤清潔部成員的普遍性彆,刻板印象的以為擔任清潔工作的應該是阿姨才對。
當代年輕人可以拋棄一切,卻絕不能沒有手機,童磨也是如此,他將手機卡放入西服口袋,火速回到自己地盤呼喚無所不能的副官大人。
很快,無所不能的副官·政木勇人便帶著全新未拆封的最新款手機,出現在童磨的麵前:“童磨大人,這是您要的東西。”
“麻煩你了,勇人。”童磨習慣性的道謝,然後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點什麼。
魚一樣的記憶力(bushi)
童磨若有所思的表情,順理成章的引起了狂信徒(劃掉)頭號腦殘粉·政木勇人的注意力,他關切的上前一步:“童磨大人有什麼困擾都可以告訴屬下,屬下必當竭儘全力為您分憂!”
這副打了雞血的腦殘粉模樣,立刻讓童磨沉睡的記憶成功複蘇:對了,他剛剛還想回來之後問一問關於‘後援會’的事,讓太宰治跟琴酒的事一打岔,差點就給忘了。
一想到他的後援會裡大概都是政木勇人這樣的信徒(劃掉)腦殘粉,久違的羞恥心湧上心頭,童磨努力克製住自己當場用腳趾摳出一棟港.黑大樓的衝動,麵上不動聲色的問道:“我的後援會規模如何了。”
是的,童磨沒有拐彎抹角的旁敲側擊,他直接問出事件的核心,按照他這幾年來的經驗,對付自己這幫子信徒(劃掉)腦殘粉就不能兜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