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一頓飯吃的很是安靜,顧妤是性格高冷,而祁應寒和霍逞也不是多話的人,兩人不過時不時的聊幾句。

顧妤對那些商場上的事不感興趣,在放下勺子後就坐直了身子。一邊看著窗外風景,一邊在腦海中和係統聊天。直到霍逞將話題引到她身上。

“那天晚上公司的員工不懂事,嫂子彆介意。”霍逞突然道。

顧妤莫名被點到名字,終於回頭看了他一眼。霍逞不閃不避地任她看著,笑容隨意。

“男主到底在想什麼?”她問係統。

係統看著她,低笑了聲:“人類是世界上最複雜的生物,宿主,這些事情還需要您自己去猜測。”

由不可說小言情忽然變成現在的哲學人生風,顧妤對係統突然的轉變有些無言,知道從它這裡得不到答案,顧妤抬起頭看向對麵的青年。

他眼神一派平靜隨和,更深處下麵卻像是有些其他的東西在,屬於動物的直覺告訴顧妤不能深究。

因此她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在係統的提示下抬起下巴淡淡道:“霍少不必客氣。”她說到這兒頓了頓,又補充了句:“你救了我一次,算是扯平了。”

她的眼神總是很吝嗇於給彆人,在霍逞印象中,顧妤幾乎沒有笑過。他突然不合時宜地想到,是否在祁應寒麵前,她也一直都是這副樣子?

高傲,冷淡,不近人情。

他低咳了聲,忽然有些想吸煙,卻硬生生的止住了這股衝動,隻是輕輕笑了笑。

飯桌上的氛圍無聊透頂,顧妤呆了會兒就有些坐不住,跟祁應寒說了聲後借口去了洗手間。

在她離開後,祁應寒才淡淡開口:“阿妤性子冷淡,但人很好,你多擔待點。”他點了支煙,輕咳了聲道。

霍逞聽見這話,隻是笑了笑,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祁哥,你多久沒吸煙了?”

這句話沒頭沒尾,祁應寒卻知道他在說什麼。

祁家這輩沒有人,這些年公司就他一個人撐著,平時少不了應酬。而自從和顧妤住在一起後,他就再也沒有吸過煙。

能做到這份上……霍逞壓下心底的思緒,抬頭問:“真決定是她了?”

他這次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沒有叫嫂子。祁應寒也不在意,聽了他的話後,指尖動作頓了頓,看著霍逞道:“不會再有彆人了,有時間的話後麵記得過來參加婚禮。”

聽出他對顧妤的重視。霍逞垂下眼知道自己或許該繼續克製,讓那個夢沉在心底。

“得不到也沒什麼。”他慢慢閉上眼,這樣想。正好祁應寒這時出去接了一個電話,並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霍逞看著他的背影嗤笑了聲,掐滅了煙頭,沉雋的麵容下叫人看不出神情。卻在祁應寒回來後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怎麼了?”看著男人回來眉頭緊皺,他岔開話題。

祁應寒搖了搖頭:“剛才打電話來說白朗被從警局撈出來了。”霍逞聽後一想也不意外:“白鶴舟帶著他侄子去祁家了?”

祁家和白家是世交,這次出了這樣的事,祁應寒並沒有給白家麵子,他有意要懲治白朗,卻沒想到白鶴舟會帶著人去老宅請罪。

這樣的場合,對於心高氣傲的顧妤來說,實在不適合在場。

“霍逞,等會兒阿妤……”祁應寒開口時頓了頓,有些猶豫。

霍逞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他本來應該拒絕的。畢竟就在剛才,他才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放棄顧妤,但話到嘴邊,卻有些不受控製。

霍逞聽見自己說:“你先過去那邊處理事情,我晚點送嫂子回家。”

事已至此,祁應寒也隻能點了點頭,臨走前發了條消息告訴顧妤。

顧妤收到消息時還在衛生間,本來出來透透氣很快就能回來,但她在路過走廊時和一個走的匆忙的服務生撞在了一起,導致裙子上被/濺/了些果汁,一時有些狼狽。

裙角濕了一片,在名貴的禮服上顯得格外突兀。

顧妤本來上是想將長裙底下綁在一起的,但卻在動手時被係統提醒:“宿主,一位合格的高嶺之花可不會這樣。”他聲音慵懶,帶著笑意提醒她。

一直以一隻野生天鵝自居的顧妤有些無奈:“那你讓我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出去吧。”

她低頭看了眼裙角的/汙/漬/,眉頭也不自覺蹙了起來。她有潔/癖/,穿著這樣的裙子這麼久已經算是很好了。

顧妤皺眉時,並沒有等到係統的答案,反而看到了鏡子裡的陰影。

霍逞已經在身後看了很久了。他本來是看顧妤出去的時間太長,有些擔心所以才過來看看,卻沒想到會看見她糾結的一麵。

裙下濕了一大片,緊扣著手指的女人低著頭,眉頭緊緊皺著。她不說話時總是顯得很冷,不,應該是她任何時候都是冷的。

霍逞以為自己並不喜歡那種冷冰冰的溫度,可今天再次見到顧妤時,那種毫無溫度的眼神,卻讓他不由自主地——心中/戰/栗/。

霍逞覺得自己像個/變/態/,因為他一看見顧妤,就想到了那個夢,那個穿著自己襯衣的顧妤和麵前的女人好像重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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