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2)

他切斷了通訊,拿走了她的手機,這個房間被徹底的和外麵隔離了起來,就連窗戶也被安上了無法打開的防護欄。

他一點點將這個溫馨的房間變成了一個籠子,用來關著他高傲的天鵝。

這一切都改變的不動聲色,可卻叫人心底戰栗。

祁應寒想過顧妤醒來的反應。

她那麼高傲的人會不會也變得慌亂?不,或許她隻是疑惑而已,疑惑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

祁應寒想了很多,他一直在等著那人叫他的名字,也等著顧妤問他為什麼。

他想到了最壞的結局,再次看到她眼中的厭惡,卻沒想到會看見顧妤毫無情緒的樣子。

他關了她一天了。

沒有求救,沒有疑惑,沒有任何在意,隻是漠不關心的眼睛冷淡地看著她。讓一切的自作多情都轟然倒塌。

讓他知道,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神.祗.。

祁應寒指尖頓了頓,忽然覺得自己糾結了這麼久實在可笑,直到現在,他還妄想著看到她的反應,妄想著她知道自己愛她到這種模樣的反應。

他為她瘋了,可他的天鵝卻根本不在乎。

這是第二次叫祁應寒感覺到心沉到穀底,而第一次——就是他發現顧妤和霍逞在一起。他端著飯菜,指節握得發白,麵上卻平靜的甚至涼薄。

顧妤完全不知道就在她剛才起床發呆之後男配都腦補了些什麼。她隻是有些擔心被祁應寒看到一覺睡了二十幾個小時的樣子而已。

畢竟就像係統說的,沒有一朵高嶺之花會賴床這麼久而且睡的毫無形象。

於是在聽見推門進來的聲音後,她隻能回過神來維持著表情,裝作早就知道他要進來的樣子,掩蓋自己睡懶覺的事實。

索性祁應寒好像並沒有發現什麼。

一分鐘過去了,顧妤剛準備鬆口氣就聽祁應寒問:“阿妤準備這樣一直跟我慪氣嗎?”

什、什麼?

顧妤一下被這個問題問的懵住,慪氣?她什麼時候慪氣了?

她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問係統什麼意思,就聽見祁應寒沉著聲音似乎自嘲的笑了笑:“在這種情況下,阿妤竟然都不疑惑我什麼要這樣對你嗎?”

“阿妤,你的心真是石頭做的。”

不是,你究竟對我做什麼了,還有我怎麼就成了石頭做的了?

顧妤覺得一定是自己的起床方式不對,要不怎麼聽的雲裡霧裡的。祁應寒到底在說什麼?

可惜她越是疑惑,臉上的神情就越是冷淡。眉梢的無謂叫祁應寒心緩緩下沉,到這時,他已經知道自己不必再執著於這個答案了。

也知道,自己不必再為此擔心。

就這樣.鎖.著吧,既然她不在乎,那就讓她隻屬於他一個人的.鎖.著。直到,她眼中隻能看見自己。

祁應寒這樣想著,緩緩將熱好的飯菜放在了桌上。

顧妤皺了皺眉,雖然沒想明白他抽什麼風,但還是開口道:“我自己可以動手。”

她隻是表達她可以出去吃飯,不用特意端到臥室而已。可聽在祁應寒耳中卻又是另一種意思。

她在拒絕著他。

祁應寒眼神暗了暗,第一次沒有順著她,反而拿出了一碗粥,親自走向了顧妤。

顧妤不知道他要乾什麼,直到那人將勺子遞到她眼前。

“阿妤,聽話,你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祁應寒聲音不變道。

提起一天沒有吃東西,顧妤不由有些心虛。她睡那麼久自己也沒想到,可這種時候卻是什麼也不能表現出來的,她隻能小心地維持著人設。

高嶺之花並不能接受彆人親密的舉動,在顧妤想要避開勺子的時候,卻沒想到會因為動作幅度太大,竟然導致粥灑在了地上。

臥室裡靜的可怕,顧妤有些尷尬。

人家好心給她喂東西還被她弄灑了,她剛想說抱歉,卻看見了祁應寒的眼睛。

和往常一樣的沉峻好看,宛如寒星一般,可裡麵卻像是壓抑了什麼東西,暗沉的可怕,顧妤不由怔了怔。

就在她怔愣的時候,祁應寒重新抬起了勺子。

想起剛才的眼神,下意識的,顧妤莫名覺得如果她不喝這碗粥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於是隻能心下頓了頓,默認了他的行為。

烏發雪膚美人長睫低垂著看不出情緒,卻難得任由男人一勺一勺喂著。直到一碗見底,才聽的一聲歎息:“阿妤,對不起。”

他眸中暗湧翻滾,慢慢啞聲道。

冰涼的手撫在發間,下一秒,顧妤驀地睜大了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這大概是/黑/化/本無緣,全靠我腦補吧,心疼一臉懵的鵝鵝,現在一個已經黑了,另一個還會遠嗎~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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