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2)

顧妤被祁應寒抱著離開,就連回家後也沒有放下來。門已經被關上了,她皺了皺眉,最後還是微微掙紮了一下。

“祁應寒。”她不由叫了聲他的名字。

冷峻的男人腳步頓了頓,沒人看清他的神色,就在顧妤準備叫他放下的時候,祁應寒卻主動鬆手放她下來了。

他將顧妤放在柔軟的床上,動作輕柔,好像沒有看見她的抗拒一樣。

臥室裡靜靜地,顧妤聽見他收回手道:“阿妤,你今天出去,叫我很擔心。”

他麵容一向冷峻,這樣說也叫人猜不透情緒。顧妤皺了皺眉,麵上隻能維持著高嶺之花的情緒,冷淡道:“我沒事。”

祁應寒聽後指尖頓了頓,眼神微沉。

兩人現在是麵對麵的姿勢,他半跪在地上,而對麵烏發雪膚的美人坐在床上,像是在仰視,也像是——.禁.錮.。

這樣的姿勢叫顧妤莫名有些不自在。

因為她總覺得,麵前的祁應寒有些奇怪。她心中亂七八糟的的想著,有些想要逃離這種/逼/仄的氛圍,但出乎意料的是,祁應寒並沒有再說什麼。

他隻是伸手替顧妤挽去額邊碎發,冷峻的眸光中平靜的不像話。

那人微冷的指尖在麵上停頓了很久,顧妤不覺皺了皺眉。

她臉上有什麼嗎?

她這樣想著,卻見祁應寒隻是慢慢勾起唇角,俯身在她唇角親了親:“阿妤,早些睡吧。”

兩人誰也沒提剛才發生的事,顧妤是覺得霍逞已經解釋過了,祁應寒應該已經相信並且不會再追究了。而祁應寒則是不願再提。

“我還有些事情,先去書房處理完。”

雖然想法不同,卻也是兩人第一次對待一件事這麼默契。祁應寒在說完後終於放了手。他的聲音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顧妤一時沒有聽出他話中深意,隻平靜的點了點頭:“你也早些休息。”

這是她對他說過最多的話,祁應寒垂眸笑了笑,沒再說話。

房間裡很安靜,直到聽見離開的腳步聲,顧妤才鬆了口氣。在沒人後才終於忍不住揉了揉肩膀,拿起抱枕癱在床上。

“今天真是嚇死我了,還好有驚無險。”她毫無形象的跟係統說著,高嶺之花的形象.蕩.然無存。

聽到“有驚無險”四個字,係統挑了挑眉,看著門外的方向有些意味深長,最終卻還是沒有說什麼。

隻是笑道:“您要小心些,這三天或許並不好過。”

確實不好過,顧妤現在每時每刻都在擔心男配會不會不等到晚宴那天就和她解除婚約,要是那樣的話,那她還走個鬼劇情啊。

她一邊和係統抱怨著,一邊決定這兩天安分一些,儘量不惹男配厭煩,等到宴會那天再好好解放自己。

在沒人的時候,她一秒就恢複了那個嘰嘰喳喳的小天鵝,係統覺得好笑的同時,眼神也慢慢柔和了下來。

“我相信您的能力。”他適時的給予她信心。

顧妤:……我都不相信我自己。

算了,她抽了抽嘴角,開始認清係統的睜著眼說瞎話的本質,覺得劇情這件事,還是得靠自己。

或許是陰天的緣故,外麵的天色早已經暗了下來,顧妤在和係統聊了會兒天後,就有些困了。

她站起身來拉上窗簾,想著這幾天倒計時裡埋頭苦睡也不錯。

這個想法隻是玩笑般在心底浮現,卻沒想到會真的實現。

顧妤洗完澡後舒服地睡了過去,卻不知道祁應寒心中的驚濤駭浪。

他在書房站了很久,從空曠的落地窗前注視霍逞離開,想到手機上收到的短信掌心緊握著。那是霍逞發來的。

他在返回車裡前告訴他:他不會放棄。

掌心刺痛叫祁應寒抿了抿唇,隔著遠遠的距離,兩人目光相對看不清神情。祁應寒沒有回複那條短信,隻是眼中沉戾。

不會放棄,可是,你怎麼配呢?

他慢慢鬆手,任由血跡滴下:霍逞,在叫著嫂子的時候親吻阿妤,你怎麼配呢?

他站了很久,直到那輛車離開,已經十二點了後才離開。

顧妤已經睡著了,走到臥室門口時祁應寒腳步頓了頓,卻並沒有進去。他隻是站在門邊看著,看著顧妤閉著眼,安靜地躺在床上。

那人連睡著時神情也冰冷的驚人。

手裡攥了很久的煙始終沒有被點上,隻短短三個月裡,她就已經成了他的習慣。祁應寒嗤笑了聲,有些克製不住自己心緒。

他看著顧妤,想著她似乎隻有這樣睡著時能叫他安心。

未點燃的煙被揉成一團,祁應寒在門外站了一夜,在天快亮時終於下定了決心。

顧妤並不知道晚上發生了什麼,因為係統還放了輕音樂的緣故,她晚上睡得十分好,幾乎一覺無夢的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如果不是肚子餓,顧妤覺得自己還能再躺會兒,畢竟自從扮演高嶺之花以來,她就再也沒能完整的睡過懶覺了。

因為正是下午,窗外夕陽透過窗簾照射進來,讓整個房間都染了層光暈。顧妤無精打采地起來後揉了揉肚子,剛要下床就看見門被打開了,不由愣了一下。

“請注意您的形象。”

係統及時提醒。

顧妤抿了抿唇,回過神來。也幸好這個殼子本來就長的清冷,而她也一直端著高嶺之花的架子,這才沒有被看出來什麼。

祁應寒等了很久,從他決定將顧妤關起來時就一直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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