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寂靜的車內,霍逞的話就像是投下的一枚/炸/彈/,叫顧妤愣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

“他瘋了?”顧妤想起之前的那個.吻.,有些不可置信。

霍逞為什麼一直不說,直到現在才……

被提醒後才隱約感到唇上的不自在,顧妤僵直著身體,第一次覺得自己要完。因為她不僅沒有辦法解釋為什麼本來應該在家的自己會坐著霍逞的車回來,也無法解釋——為什麼唇上會有被.撕.咬.的痕跡。

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影,顧妤心裡簡直恨不得啄死男主。隻剩下三天她就可以離開了,他怎麼就不能好好走走劇情呢。

她現在心裡想的全是:怎麼辦。

顧妤覺得自己估計等不到三天後就要被男配解除婚約了。畢竟她可是知道祁應寒的多疑的,如果上麵兩件事她要是一件都解釋不了,那三天後的劇情大概也沒她的份了。

她心裡越想著急,可因為高嶺之花的人設,麵上卻又必須裝作高傲的樣子,隻有微微皺起的眉頭.泄.露了一絲情緒,她轉頭看向罪魁禍首,眼神冷的嚇人。

從霍逞的角度,能看見她怔愣過後,漸漸染上厭惡的雙眼,那雙眼中終於有了獨屬於他的情緒。

漂亮的叫人心悸。

“霍逞。”

顧妤嗓子有些啞,語氣厭惡。就是這一聲,僅僅隻是喊了他名字,就叫霍逞心跳頓了頓,那股暗沉的情緒再也壓抑不住。

他忽然並不想放她下車了。

祁應寒就在眼前,他卻想將她壓住狠狠地——親吻她。

看著她修長的雪頸染上薄紅,看著她眼神高傲,卻發出.破.碎的泣音,看著她厭惡地看著自己,眼中隻有自己一個人,無處可逃。

這種渴望幾乎叫霍逞心中戰栗,他麵上清雋,眼尾卻發紅,一遍一遍克製的告訴自己:

可是,還不能,現在還不是時候。

霍逞第一次有些遺憾。

如果那人不是祁應寒多好,這樣今天他就不會看著她下車。

顧妤不知道霍逞心裡在想什麼,她隻是依照人設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後,蒼白著手指打開了車門。

即使是被設計,高嶺之花也不會低下頭顱。無論在多麼難堪的境地,她們也永遠不會將眼神給塵埃。

因此縱使是心底慫的一批,但顧妤麵上卻依舊是冷淡高傲的模樣。

祁應寒已經站在車外了,他本來是奇怪霍逞的車今天怎麼會到這裡來,卻沒想到會看見顧妤從上麵下來,而且唇上還有些紅.腫.。

顧妤生的清冷,皮膚也白的過分,因此隻要稍微有些痕跡,立馬就能看出來。祁應寒瞳孔微微縮了縮,喉間竟然有些發啞。

不知名的情緒堵在心口,叫他慢慢皺起了眉。

他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這些日夜裡他曾經無數次想過顧妤,當然清楚這痕跡是怎麼弄出來的。

那是被人一點點/吮/、/吸/、出、來、的。

這個結論讓祁應寒幾乎要克製不住自己的神色。他麵容冷峻,掌心慢慢鬆開,在顧妤下來後卻隻是平常神色地問了句:“阿妤是出去了?”

他沒有問一個小時前顧妤不是在電話裡說自己在家,怎麼會坐車回來。沒有問她唇上的痕跡,甚至沒有問她為什麼在霍逞的車上。

祁應寒也不知道自己在期望著什麼,他心中緩緩下沉,麵上卻一如既往的冷靜。

可就是這個問題,卻還是沒有答案。

顧妤抿了抿唇,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雖然意識到了祁應寒在因為這件事生氣,卻理解錯了他生氣的點。

單純的天鵝隻以為祁應寒是因為自己以未婚妻的身份和彆人過於靠近了些,卻不知道叫他不可自控的其實是她的態度。

直到現在,顧妤也沒有看他。

氣氛凝滯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下車的霍逞腳步頓了頓,看著祁應寒麵色許久,才抬眼笑道:“祁哥,是我叫嫂子出去的。她上次將東西落在餐廳了,那家店老板正好和我認識,就打電話給我了。”

他這樣說著,又將手裡裝著.胸.針的盒子遞給了祁應寒,語氣不變:“不過嫂子好像忘了拿了,差點又忘在車上。”

霍逞說這些話時笑的一如往常,顧妤見他顛倒黑白,不由抽了抽嘴角。

“他可真無恥。”她對係統道。

腦海裡的聲音笑了笑,慵懶的語調語重心長:“男人總是如此。”

顧妤想到係統又想到男主,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反駁。

不過高嶺之花在麵對這種無恥的人的時候,當然不能這麼平靜。於是顧妤在霍逞話音落下後就準備好了情緒,她掌心緊握著,在看見男人手中的.胸.針禮盒時,似乎怔了怔,麵色卻更加冰冷了些。

這細微的變化一一被祁應寒捕入了眼中。

他眸光頓了頓,忽然想起上次從餐廳回來時,看見霍逞臉上的痕跡。那個痕跡現在回想起來,怎麼看都像是——巴掌印。

原來從那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啊,他若有所思,心中冷靜的可怕。

霍逞了解他,他同意也了解霍逞。兩人做了十幾年的兄弟,沒有人比祁應寒更能清楚他的冷性。

他從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人這麼容忍,即使顧妤是他的未婚妻。結合阿妤唇上的痕跡,這理由隻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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