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已經呼之欲出,祁應寒眼神漸漸沉了下來。
心底思緒翻湧,麵上冷峻的神色卻絲毫沒變。他直直看著霍逞的目光,在青年分毫不讓的眼神中慢慢伸手接過了.胸.針,平靜道:
“阿妤一直有些粗心,這次又麻煩你了。”
他刻意說了一個又字,意味不明。霍逞也不知道是聽出來了還是沒有,隻垂下眼笑了笑:“祁哥客氣了,畢竟——阿妤是我嫂子啊。”
嫂子兩個字叫祁應寒眼神愈冷,直到被一道聲音打斷。
“我有些累了。”
顧妤抿了抿唇,還是開口打破死.寂.。
兩人間的氛圍奇怪的叫一向遲鈍的天鵝也察覺到不對。她難得皺了皺眉,問係統:“他們在說什麼?”
係統卻隻是笑著道:“這需要您自己來發掘。”
又是這樣的答案,顧妤有些無奈,隻能再次將目光放向兩人。
接話的是霍逞,他勾起唇角,才像是想起來似的道:“對了,祁哥,嫂子好像在回來的時候有些暈車。”
“倒是我不好,我們聊了這麼久,竟然有些忘了。”他笑了笑道,不知道是在挑釁誰。
本來隻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還有人替自己編好理由,顧妤下意識看向霍逞,卻陡然撞進他帶著笑意的眼中,不由頓了頓。
和上次不一樣,這次她想避也避不開。那人麵容清峻的好看,卻唯獨對她勾起了唇角。這種待遇是書中女主怎麼努力也得不到的,可顧妤卻像是看見什麼.瘟.疫.一樣皺起了眉。
她對霍逞的厭惡幾乎是毫不掩飾,直白的讓人膽戰心驚。
可霍逞卻隻是淡淡笑了笑。
這一切祁應寒都看在眼裡,他看著兩人視線交彙,眼神更加深沉,直到顧妤收回目光被人扶住腰間。
那隻骨骼分明的手上微微浮起了青筋。祁應寒麵上很平靜,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來克製,克製不傷到顧妤。
他的阿妤啊,一點也不聽話,這樣他怎麼放心以後讓她一個人出去呢。畢竟這世上總有那麼多礙眼的人覬覦她。
祁應寒心底想著,聽見自己溫聲問:“阿妤,頭還暈嗎?”
腰間驟然被滾燙的手握住,顧妤回過神來抬頭看向那隻手的主人,剛想要搖頭,話沒出口就已經被人抱了起來。
熟悉的龍.涎.香味縈繞在鼻尖,男人有力的手掌扶著她腰,慢慢收緊,叫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祁應寒。”
顧妤不由叫了聲他的名字,沒想到卻讓那手收的更緊了些。掌下的腰肢不盈一握,祁應寒驀然想到,霍逞親她的時候,是不是也曾這樣抱過她。
她是不是也曾這樣叫過他的名字。
他慢慢睜開眼,手中終於放鬆了些。
顧妤覺得男配今天很奇怪,奇怪的甚至有些危險,屬於動物的直覺告訴她這時不要說話,於是顧妤猶豫了下,將原本欲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我和阿妤就先走了。”祁應寒緩緩開口。
從祁應寒手扶在顧妤腰上時霍逞就垂下了眼,三個人離得有些遠,除了旁邊的司機,沒人看見他被掩蓋的眸中暗色。
聽見這話,霍逞淡淡道:“祁哥要的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談一談。”
他看向那人,緩緩笑了笑。
注意到霍逞在看顧妤,祁應寒不動聲色地擋住了他的視線。他眸光微閃,最後卻一字一句道:“當然,我們一定要談一談的。”
談什麼?
兩人心照不宣,現在不說,隻是因為顧妤在。
分明是她引起的事端,可下意識的,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避開顧妤。或許是因為知道她其實是不在乎的。
顧妤並不在乎擁有她的是誰,因為她永遠也不會愛他。
畢竟,神祗怎麼會愛世人呢?
祁應寒從她眼中看到這個事實,慢慢笑了笑,不知道是該同情霍逞還是自己。他們在她眼中什麼也不是就連暗藏的覬覦心思也無法占去她的眼神。
她始終高高在上,冷漠高傲的不染凡塵,像是高台上的神祗,卻引得他們這些凡人——慢慢走入了地獄。
祁應寒第一次在心底升起了.鎖.住她的想法。
就那樣折斷她的翅膀,永遠的.禁.錮.著,多好……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男配終於黑了,為什麼我一點也不同情鵝鵝呢(幸災樂禍),大概我是一個總是想要鵝鵝哭/唧/唧/的作者吧~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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