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時已經快淩晨了,顧妤白天睡了很久,晚上有些睡不著剛翻來覆去的打著滾,就聽見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智能.鎖.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裡格外清晰,叫顧妤立刻僵直了身體,下一秒又努力放鬆呼吸,做出一副已經睡著的樣子。
房門打開透著一絲酒味。祁應寒腳步頓了頓,最後又先轉身去了浴室。因為是喜事,今天來敬酒的人太多,他也沒有推拒。
更何況,霍逞還在哪兒。
麵容冷峻的青年眉目收斂,最終隻是看了床鋪一眼。
說起來好笑,祁應寒從不覺得自己是多麼情濃的人,可是現在無論在外麵無論多麼累,隻要回家一看到阿妤,那些疲憊好像就能消散些。
他的阿妤就那樣安靜的睡在哪兒。
祁應寒隻要一想到這件事,神情就不自覺柔和了些。
浴室裡暖黃的燈光照在身上,淋浴聲漸漸也變小了些,裡麵的人不知道呆了多久。顧妤有些無奈:“他今晚不會是還要睡在這兒吧?”
係統平靜道:“畢竟在沒有解除婚約之前,您都是他的未婚妻。”
被關小.黑.屋.那種嗎?
顧妤額頭跳了跳,真希望宴會趕快來,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出去放風了。
似乎是聽見了顧妤的心聲,過了會兒,浴室門終於被打開。祁應寒換了身浴袍,慢慢走了出來。
顧妤害怕被發現裝睡的事實,立刻閉上了眼。
臥室裡安靜的可怕,可桌邊燃起的熏香又帶了幾分溫馨的意味。祁應寒走在床邊後腳步停了下來,他沒有開燈,就那樣靜靜地看著顧妤。
黑暗裡或許什麼也看不清的,可祁應寒還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就在顧妤以為自己裝睡被發現,剛想著要怎麼高冷不失優雅的撿起包袱時,祁應寒終於收回了目光。
可還沒有等顧妤鬆口氣,就感覺床上多了一個人。
因為剛洗完澡的緣故,那人身上有股淡淡的濕意,顧妤屏住呼吸,感到一隻手扶在她腰間,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祁應寒像是並不知道她在裝睡,將手搭在顧妤腰間後,又替她蓋好了被子,才慢慢垂下眼。
他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像是保護又像是.禁.錮.一樣,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同床共枕。以前雖然是在一個房間睡過,但祁應寒一直是睡在沙發上的,更彆提這幾天了,顧妤被.鎖.在房間裡,幾乎沒有見過他人。
顧妤想了很久,摸不清他的心思,也隻能任由他抱著。
已經很晚了。
本以為身邊多了一個人會睡不著,但沒想到過了會兒顧妤就有了困意。她一邊吐槽著自己怎麼睡也睡不夠的體質,一邊毫無負擔的均勻了呼吸。
在顧妤徹底睡著後,那隻搭在腰間的手不由收緊了些。
祁應寒緩緩睜開眼,定定地看著睡夢中女人依舊清冷的眉眼,眼中暗湧漸漸平息了下來:“晚安,阿妤。”
他似乎輕笑了聲,才將吻印在顧妤微涼的額頭:“你馬上就要屬於我了。”
顧妤睡著毫無所覺,倒是係統看著這一幕,眼神深了些。
看來,事情好像有些變化了。他想著,不由看了眼睡的沒心沒肺的小天鵝,微微挑了挑眉。
顧妤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醒來時祁應寒已經不在身邊了,窗外陽光照射在床鋪上暖洋洋的舒服。顧妤在看清旁邊沒有人後鬆了口氣,隨即才想起了什麼似的問係統:“我昨晚沒有做什麼事吧?”
她指的是自己的睡姿,天鵝睡相一直比較霸道,顧妤又一個人獨.占一張床習慣了。有些擔心昨晚兩個人一起睡,自己的睡姿破壞形象。
“您如果指的是您昨晚差點將男配先生踹下去的話。”係統故意吊著顧妤胃口,直到看見顧妤的臉色一點點僵/硬/時,才笑著道:“我騙您的。”
……
顧妤一口氣噎在嗓子裡,還沒等她發火,就聽見係統又慢慢轉移了話題:“不過,不好的消息的話,確實有一個。”
“什麼不好的消息?”顧妤皺了皺眉,決定先將蠢蠢/欲/動的小翅膀按回去。
係統想起昨晚知道的事,語氣遺憾:“很抱歉的告訴您,我們可能需要換個計劃了。”
自從和係統確認了解除婚約計劃後,顧妤就一心等著那場宴會,連解除婚約的台詞都念了好幾遍,力圖做到完美。
卻沒想到係統會突然告訴她改變計劃。
顧妤頓了頓,有些不理解:“為什麼?”
窗外的光暈照在顧妤身上,卻沒能為那人精致的眉眼帶來一絲暖意。係統先生目光從她好看的麵容劃過,停留在疑惑卻依舊毫無感情的眼神上,心下竟然有些了然。
或許,他明白是什麼叫祁應寒這麼著急了。這樣想著,係統慢慢開口:“因為男配將你們的婚期提前了。”
“來不及等到後天晚上的宴會上您開口解除婚約,你們在提前一天就即將由未婚關係變成夫妻關係。”
顧妤聽著他的解釋,好不容易才消化後,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最終隻能憋出來一句:“你們人類都這麼草率的嗎?”
像尋找伴侶結婚這種大事,難道不應該慎重到再慎重嗎,怎麼說結婚就結婚了呢?而且原主的家人難道就沒有一絲反對嗎?
顧妤簡直無力吐槽這件事,係統見狀笑了笑,勉強安慰她:“宿主,您要知道,即便是人類一生也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而且,如果不是今晚民政局關門,可能還會更加草率。”它說著,慢慢勾起了唇角。
儘管知道係統說的是對的,但顧妤還是絕望的發現,每當她有什麼計劃時,不用等到第二天,那個計劃就一定會出現變故,簡直比中彩票還準。
顧妤歎了口氣,明白現在計劃出現了問題,那麼解除婚約這件事也要提前了,不然到時候就直接變成離婚了。
她原本是準備在宴會當天提出這件事的,那樣的話當場就能穿越回去。但現在時間提前了一天,顧妤有些摸不準自己要是當麵說了會有什麼後果。
畢竟在打了大佬臉之後,她還是要在這裡停留一天的。
心裡不停的做著建設,顧妤深吸了口氣,幾天以來頭一次按響了房間裡的門鈴。
“嘟嘟”的聲音響了好幾遍,終於被人接通。
顧妤咬牙想著要不就在電話裡說算了,剛要張嘴,就聽見那頭的電話又掛斷了,接著,有人敲了敲門。
算了,該來的總是要來,顧妤維持好神色,語氣冷淡:
“進來。”
門外的聲音頓了頓,終於推開了門。祁應寒手裡還端著一杯熱咖啡,是顧妤最喜歡的口味。
他進來後將咖啡放在桌上,凝視著她麵容,才慢慢開口:“阿妤,這還是你這麼久以來,第一次主動找我。”
不,其實我一點也不想找你。
顧妤看著男配那張冷峻的臉,心底慫的不行,但麵上還是一片高傲冷漠。
她沒有看向那杯咖啡,隻是皺眉看著祁應寒,冷聲問:“你準備關我多久?”她直白厭惡的眼神像是一把刀子,直直.戳.到祁應寒心底。
他動作頓了頓,放了塊方糖進咖啡裡:“阿妤,我記得你不喜歡喝太苦的。”
這是顧妤唯一不那麼不近人情的地方,她喜歡甜。
祁應寒這樣說著,並沒有回答剛才那個問題。
聽著對麵的人答非所問,顧妤皺了皺眉。
高嶺之花沒有什麼好脾氣,更何況是在這樣被限製了自由的情況下。在咖啡被遞過來時,顧妤麵色更冷了。
“小心燙。”祁應寒提醒了句。
然後下一秒,顧妤就一把打翻了麵前的咖啡。沒有任何解釋,她隻是單純地厭惡著他拿來的東西而已。
滾燙的咖啡被灑在地上,端著咖啡的那人手指上也紅了一片。
看著祁應寒手上痕跡,顧妤心底怕的要死,覺得祁應寒不把她做成紅燒鵝都算好的了。但即使是這樣,該演的還得演。
於是顧妤揚起下頜,在聽到清脆的杯子碎裂聲後,語氣冰冷道:“已經兩天了,發瘋夠了的話,祁應寒”
“——我們解除婚約吧。”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兒們,不出意外的話,我明天晚上應該就會入V啦,到時候連更三章,留言前一百名發紅包哦~
【預收一】《被我圈養的宿主們都.黑.化.了[快穿]》
【快穿修羅場文,每個世界同時綁定三個宿主。】
又名《身為係統的我總在修羅場裡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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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自己的係統生涯會一直這麼完美,直到有一天,她無意中錯將永久外掛披在了自己身上。
在進入快穿世界後已經綁定了三個宿主的溫憐第一次覺得自己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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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亦是刮骨刀,深情總不如無情。後來,在一日日的相處中,溫憐果真見識到了深情.黑.化.的宿主們……
[——阿憐,我可以等日久生情,但你的溫柔,永遠隻能給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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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作為穿書炮灰的好榜樣,就在黎蜜準備這樣一直勵誌下去時,哥哥們重生了。
開始時,帶著原著記憶重生的哥哥們對黎蜜一臉厭煩:“你不要妄想我會接受你。”
“給你一千萬,離開黎家。”
於是黎蜜拉起行李箱主動離開,十分配合。
後來哥哥們自己啪啪啪打臉:“蜜蜜,我不接受你是我妹妹,我隻接受你是我女朋友。”
“除了我之外,你還想要誰?”
一心事業無心戀愛的黎蜜???
說好一起厭惡我的,怎麼都.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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