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逞見顧妤麵色有些白,想要說什麼,最終卻還是沒有開口,隻是道:“這位趙醫生是霍家的私人醫生,醫術很好,這麼多年來一直在霍家工作。”
他說到這兒頓了頓:“我看你中午不舒服,還是讓醫生看看吧。”
他擔心顧妤會拒絕,畢竟以她的高傲,不會願意去求助於彆人,更何況是她一直以為在戲弄她的自己。
顧妤也知道這一點,因此,她沒有立馬答應下來。隻是皺眉冷淡的思考著,當看到霍逞眼中並沒有什麼其他意思後,才最終讓開了身體。
檢查隻用了十分鐘。
期間,醫生一直小心翼翼。因為隻要一抬頭他就想起了在進來時霍逞的話來。他從沒有見過霍逞對一個人占有/欲/這麼強過,就連讓人多看一眼,也不允許。
這樣的霸道讓人不由有些好奇,能讓霍少這樣藏著的人到底是誰,甚至連她隨意冷落也不在意。
醫生心裡有過很多種猜測,但直到看到來人,他才有些明白。
那樣的美人,難怪霍逞不喜彆人覬覦。
眉眼清寒,姿容瑰冷的宛若孤傲的天鵝,對於這樣的人來說,即便是再輕慢的態度也不會讓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因為,她本來就高高在上。
醫生不敢再看她一眼,隻是恍惚覺得這樣漂亮到驚心的麵容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兒見過一樣。
但那念頭一閃而逝,他並沒有想那麼多。隻在小心收了手後,猶豫了一下,看向一邊的霍逞道:“這位小姐應該是誤食了什麼,所以過敏了。”
“不過症狀不是很嚴重,我開一支.藥.膏,按時塗抹就好。”
過敏?
霍逞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道:“麻煩趙醫生了。”
“阿妤,我先去拿.藥.。”這句是對顧妤說的。
理所當然的,顧妤隻是淡淡應了聲,絲毫不覺得讓霍家掌權人為她跑腿有什麼不對的。
趙醫生更加心驚,卻到底不敢說什麼。
兩人已經出去了,顧妤坐在床邊,微微舒了口氣,想著等會把.藥.膏一塗,應該就沒事了吧。
她百無聊賴的等著,直到霍逞送走了趙醫生,拿著東西返回來。
出於禮貌,顧妤還是說了句:
“剛才謝謝你。”
.藥.膏被放在了桌上,霍逞卻並沒有離開。室內溫度還是有些冷,他將空調調到常溫上後,才看向顧妤,回答剛才的話:“沒事。”
“不過你身體不好,還是不要太過吹風。”
他做這一切再自然不過,顧妤隱隱的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但卻又說不上來。隻能將疑惑壓下不再多想。
按理來說,.藥.膏已經放下了,霍逞也該離開了,可顧妤看向麵前清雋的青年,發現他竟然沒有一絲要走的意思。
不由皺了皺眉:“我要抹.藥.了。”
她言下之意已經很清楚,但霍逞卻像不知道一樣。兩人目光相對,他眼中似乎有什麼被壓了下去。
許久才淡笑道:“我知道,隻是趙醫生說,這個.藥.最好由力氣比較大的人按摩著來塗才會有效果。”
他將藥.膏.的說明書遞給顧妤,顧妤將信將疑地打開,發現霍逞居然沒有騙她,這個羞恥的.藥.竟然真的是這種使用方法。
繼上次過敏之後,顧妤再一次對人類.藥.物的下限有了認知。覺得發明這個.藥.膏的人簡直和係統有的一拚。
身上的癢意還在繼續,顧妤不能保證明天會發展成什麼樣子,隻要一想到她一身潔白的羽毛會有雜色,顧妤就無法忍受。
她捏著說明書的手緊了緊,眉頭緊皺著,最終還是做了決定。
塗.藥.而已,隻要不想歪就沒事了。
顧妤將說明書還給霍逞,抿唇揚起下頜,冷聲道:“麻煩了。”
她坐在床上,烏發披散著,那白雪一樣的肌膚上隱隱有些輕粉,卻依舊好看的驚人。但叫霍逞眼神深沉的卻是她的表情。
他總是最愛她這樣的姿態,高傲的難以接近。
心底這樣想著,霍逞勾起唇角:“阿妤,是要我幫你抹藥嗎?”他故意這樣問,好像有些彆的意味。
顧妤卻沒有聽出來。
隻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好像是在說:這麼明顯的事,為什麼還要再問一遍?
她眼神清冷,隻是襯著因為生氣而愈加顯得蒼白的麵容,並沒有什麼說服力。霍逞指尖頓了頓,蹲下身體,唇角笑意不變。
“我很樂意。”他笑道。
顧妤脆弱敏感的腳腕被人手掌觸碰,微微有些癢,她忍不住動了動腳腕,誰知就被人牢牢的.禁.錮.住。
“彆動。”
青年聲音平靜,可握著她腳腕的手卻牢固,顧妤幾次掙脫不開,反而蹭的皮膚更加紅了,最後也隻能任由他握著。
霍逞感受著掌下柔軟的觸感,掩下眸底情緒,隻是在顧妤冷臉皺眉時動作放鬆了些。
“阿妤,上.藥.時最好不要亂蹭,不然會沾到衣服。”
顧妤知道他說的對,最終隻能忍耐了下來。
霍逞握著她腳腕的手始終沒有鬆開。那人微涼的指尖沾著.藥.膏一點點塗抹在那些粉色上。
一分鐘後,感到身上沒那麼癢了,顧妤的不自在慢慢消散了些。緊皺的眉頭也放鬆了下來,終於放下戒心讓霍逞塗.藥.。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叫人咂舌,任誰看到霍逞這樣都會大跌眼鏡。
可在顧妤眼中,霍逞伺候她不是第一次了,她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係統看著她放鬆的坐著,笑了笑,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寂靜的空間裡沒有人說話,霍逞始終低著頭,顧妤也樂的不用尷尬,但當小腿塗完,再往上時就有些奇怪了。
比之過敏更鮮明的是她細膩的肌膚,柔嫩地叫人不忍心在上麵留下痕跡。
霍逞指尖頓了頓,終於停了下來。
有那麼一瞬間,他居然有些克製不住自己。
顧妤以為是結束了,剛要鬆口氣,卻聽他突然開口道:“後背好像也有些一些。”
霍逞說話時從來帶著三分涼薄笑意,隻是這時聲音竟然沉的毫無情緒,臥室裡有淡淡的.藥.香味,叫人神思清醒了些。
他握著.藥.膏不知道在想什麼,顧妤皺了皺眉,最終還是轉過了身去。
她穿著白色的睡袍,可那純白的顏色竟然比不上她肌膚一分。顧妤將睡袍微微向下褪了些,露出一片泛粉的肌膚。
她那樣轉過身去坐著,表情冷淡,與這樣.曖.昧.的動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幾乎叫人呼吸一窒。
“開始吧。”
顧妤見霍逞久久不動,不由提醒。
她聲音清冷的好聽,卻沒有一絲柔和,就像如同一隻潔白的天鵝一樣,高傲,冷漠,不沾/情/欲/。
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又怎麼能高高在上呢?
霍逞眸光深沉,這時忽然想到她垂下雪頸,柔弱順服的模樣。到那時,阿妤的眼神還會是這樣嗎?
這個答案沒有人知道。
顧妤不知道霍逞心底在想什麼。人和動物本來就有壁,對一隻鵝來說,節/操/什麼的,根本不存在的。
因此對於擦.藥.這件事,她特彆的心無旁騖。
但霍逞卻不一樣。
在顧妤話音落下後,他抿了抿唇,最終慢慢上前。
顧妤隻露出了一小片皮膚,在昏暗的天色下好看的叫人口乾舌燥。因為背過身去的緣故,她看不清霍逞的表情,並沒有注意到霍逞清峻麵容上隱隱的暗沉。
等等,再等等。
霍逞想,不然會嚇跑這隻高傲的天鵝。
而另一邊,已經離開的趙醫生在坐上車後始終覺得顧妤有些熟悉。外麵已經下雨了,電閃雷鳴,攪的車內也不安靜。
趙醫生被司機送著離開,他想了很久,在下山後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片段,是當初祁應寒帶顧妤來他這兒看病時候的場景。
他皺眉仔細想了想,忽然頓住了表情:
這、這顧小姐不就是祁總的未婚妻嗎?
想到這兒,趙醫生忍不住回頭去看彆墅,想到剛才離開時霍逞特意要了那個.藥.的樣子,渾身血液發涼,隻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外麵雷聲更大了些,室內卻感受不到什麼。
因為被塗抹著.藥.膏,姿勢還有些奇怪,顧妤不得不偏頭去看窗外的雨滴,卻不知道這樣的角度顯得雪頸更加修長漂亮。
青澀的脈絡順著雪色一寸寸蔓延下來,霍逞克製著動作,慢慢上.藥.。直到一道閃電倏然劃過,照亮了他眼底翻滾沉鬱。
擦著.藥.膏的手猛的偏離了地方。
而顧妤這時,也回過了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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