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手還緊緊拉著她,像是害怕她逃跑。
顧妤神色冷淡一言不發,對那些話並不在意。
顧衍心中頓了頓,慢慢沉了下來。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匆忙開口道:“阿妤想不起來沒有關係。”
“還有,還有其他的。”
他止住顧妤想要說的話,勉強笑了笑。
顧妤見他鬆開手,很快就回來了。少年被淋浴器打的**的,像隻小狗似的站在門口,希冀問:“阿妤還記得這個嗎?”
“你當時就這樣替我擦水的。”
也許是被冷水刺激,他眼睛有些發紅,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叫人忍不住心軟。
顧妤心中頓了頓,雖然慈鵝心腸爆發,但最終還是強行壓下了情緒。
她隻是來做任務的,喜歡她能有什麼好結果。
想著晚斷不如早斷,還是趁著今天說清楚吧。顧妤做了決定,抿了抿唇,無視少年眼中深情,突然淡淡開口:“你喜歡我吧?”
這句話叫顧衍怔了怔,麵上終於有了些笑意:“阿妤想起來了?”
他眼中燃起希望,可卻在看見顧妤冰冷的毫無感情的雙眼時愣住了。
“阿妤,你……”
顧妤搖了搖頭道:“我知道我之前拒絕過你一次,那麼現在,也是一樣的答案。”
“我並不知道你是誰,但是顧先生,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喜歡自己的弟弟。這就是我的答案,我想你應該可以放我走了吧?”
她語氣平靜,顧衍神情僵住,解釋道:“阿妤,不是的,你隻是還沒有想起來。”
他眼中情緒可憐,顧妤卻不為所動,隻是淡淡告訴他:“就算是想起來,我們也沒有可能。”
她終於用完全冰冷的神情對著他了。
顧衍心中刺痛,隻覺得身上冷的打顫,他還想要說什麼,卻聽見了輪椅滾動的聲音。
越聆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了出來,看著他淡淡抬眼道:“既然你已經得到了答案,那麼我們就先走了。”
他語氣平靜,在顧衍聽來卻是嘲諷。他掌心緊握著,忽然冷聲道:“越先生憑什麼以為我會真的放你們走。”
顧衍這樣的話叫輪椅上的男人淡淡笑了笑:“我想,這時林家的電話應該已經打了過來,你覺得,外麵那些人還會再聽你的嗎?”
“顧衍,遊戲結束了。”
他之所以答應顧衍的賭約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現在時間到了,也該離開了。
顧衍眼中不甘,想要上前,卻被人攔下:“對不起,這是家主的意思。”
顧妤已經走向了越聆生,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離開。
越聆生的人已經在門外來接了,在顧妤坐到車上後才發覺他受傷了。
越聆生手臂上有一道很長的劃傷,深可見骨,隻是當時在裡麵光線太暗,顧妤居然沒有看清。
她皺了皺眉,還是開口:“你受傷了?”
越聆生看著眸光微頓:“阿妤沒有什麼想說的嗎?”他指的是在裡麵的事。
顧妤看了他一眼,有些拿不準反派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試探她是否恢複記憶了?
她抿了抿唇,裝作冷淡的樣子道:“隻是對裡麵有些東西感覺很熟悉,不過具體還是沒有想起來。”
車內靜靜地,越聆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在聽了顧妤的話後,微微笑了笑:“阿妤,你不後悔嗎?”
“後悔對自己的弟弟說出那樣絕情的話。”
顧妤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看著他手上的傷痕,轉移了話題:“你這裡有消炎的東西嗎?”
還沒等越聆生說話,司機就小聲道:“夫人,消炎的藥水在右手側的盒子裡。”
越聆生其實並不像表麵那麼溫雅,他早年也受過很多傷,因此車內總會備著些應急的東西。
顧妤低頭拿出來,看了眼後,才示意他伸出手來。
顧妤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反派懷疑她,那她就表現地若無其事一點,對他好些,這些懷疑當然也就打消了。
畢竟原本沒有失憶的顧妤可不會這麼對他。
她想的清楚,行動上也這麼做了。
越聆生輕咳了聲,靜靜地看著她擦完藥水後包紮。顧妤雖然麵色微冷,但是動作卻很小心,像是害怕加深傷口,輕柔地纏過紗布。
有些血跡印了出來,越聆生卻一聲也沒發出,甚至連皺眉也沒有,直到顧妤低頭時發絲拂過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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