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他先來的就他先吧,不會剛才說的馬?
顧妤得到解釋後看了謝梟一眼,就見他彎腰行了一禮。
謝梟平日裡總是慣穿紅衣,今日也不例外。朱紅衣袍襯得他眉宇之間的煞氣也少了幾分,反倒多了些年輕人的笑意。
顧妤頓了頓,有些猶豫,但謝梟背後的馬就好像是認準她了一樣,這時往前了幾步,咬住了顧妤衣袖。
看著氣質清寒的美人被一隻馬為難,這樣的場景叫謝梟眼底笑意更真了些。
顧妤卻皺起了眉:“漠北王在笑什麼?”她忽然問。
顧妤以為他在嘲笑自己的騎術,不敢騎這匹馬,聲音不由微冷了些。
愚蠢的人類,無論在什麼地方,她鵝中第一勇士的威名都不容質疑!
謝梟似乎知道她在生氣什麼,微微俯身道:“太後不必多想,隻是這匹馬還是第一次對人如此親近,臣有些詫異罷了。”
他說的冠冕堂皇,顧妤卻看清了他眼底玩味。
原主平生最厭惡被人輕視,見狀心更是冷了下來。
阿細看著顧妤眼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剛想要規勸,就聽顧妤冷聲開口:“既然漠北王如此說了,那本宮不騎這匹馬倒是有些可惜了。”
她揮手止退想要上前的阿細,伸手接過馬鞭來。
謝梟看著她動作利落,一看就是練家子的樣子,眸光頓了頓。顧妤卻沒有再看他一眼,隻是在翻身上馬後就徑直離開。
原主的馬術怎麼樣,顧妤不知道。但她好似對這方麵特彆有天賦,當初隻是學習短短不到一月的時間,就可以騎的很好了。
如今在馬場之中更是無所顧忌。
顧妤斂下眉眼,一鞭打過去,那匹白馬就已經飛奔起來。
場內美人一身白衣颯颯,微微揚起身時,更是叫人驚豔。而那匹烈性的大宛馬,在她手下好像是真的被馴服了一樣,聽從主人的命令奔跑著。
饒是謝梟料到顧妤騎術不差,看到這時也忍不住讚歎。
終於能體驗到在草原上肆意奔騰感覺的顧妤歡快極了,一邊心裡跟係統得意的炫耀,一邊維持著形象,讓自己不至於太得意忘形。
可這消息不知道怎麼的,就傳了出去。
傅今明正在殿中批改奏折,卻見身邊宮人幾相耳語幾句,退下後有些為難。
他隻看了眼,沒有在意,可在看著那近身伺候的宮人越來越不安時,才皺起了眉。
“怎麼回事?”他淡淡問。
傅今明為人性情平和,並不常生氣,但卻沒有人敢否認,他是一個合格的皇帝。也就是說,即使傅今明再平和,也總能一句話就決定彆人生死。
太監聽見話後猶豫了下,還是跪在了地上。
“奴才聽聞太醫說周大人昨夜之後風寒嚴重,現在已經不能下地了。是奴才等人照顧不利,還請陛下恕罪。”
自周奕被選拔上來之後,傅今明對她向來就有些不同。分明是三品小官卻允許議論朝內重事,還特許夜中留宿宮中。
即使是昨日被太後為難,但陛下也賞賜了不少東西過去,這樣對待一位臣子,已算的上是極好了。
宮內人都是會見風使舵的,自然對周奕多了幾分小心。
害怕被她此次風寒之事惹的陛下憂心生氣,太監語氣多了幾分惶恐。
殿內靜靜地,這句話之後,太監小心翼翼地抬頭,想要看看陛下神色,卻隻看到他麵上平淡,聽見周奕生病之事後也沒有露出幾分情緒。
他心中有些訝然,陛下對周大人一向是特殊的,怎麼今日……難道是他看錯了?
他心底正想著,就聽座上傅今明淡淡開口:“這件事告訴太醫就行。”他頓了頓後又道:“周大人若是久病想家的話,你便著人護送一番。”
陛下這番話說的叫人實在琢磨不透心思。
太監心中一頓,不知道陛下這是真的看重周大人,還是不看重。既然不關心她的傷勢,可為何又要開恩典護送她回家?
他心中想著,卻還是俯身低應。
正當他準備退下時,卻聽傅今明突然問:“太後前幾日不是也受了些風寒,今日怎麼樣了?”
這句話叫殿內的人都僵了僵,沒有人想到陛下會突然問起太後,剛才收到的消息讓眾人都有些猶豫。
陛下與太後之間除非每月請安,從來不多接觸。而陛下對太後的厭惡,更是滿宮皆知的事,可今天陛下竟然會問起太後病情。
這叫知道顧妤去了哪兒的人都有些心虛。
底下兩個太監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不該說。
傅今明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回事,突然就詢問了顧妤的事情。但既然已經問出口了,便也不好再反悔遮掩。
他批奏折的手頓了頓,本是等著答案,卻發現底下太監這時有些不敢說話。不由皺眉:“太後怎麼了?”
兩人咬了咬牙,看見傅今明微冷的麵色後,最終還是上前:“啟稟陛下,太後今日風寒已經好了些,隻是”
他頓了頓,小心看了陛下一眼,才接著道:“隻是今日看著天氣大好,現在和漠北王在馬場騎馬。”
和漠北王在馬場騎馬。
這句話叫傅今明指尖頓了頓,一滴墨滴到了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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