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反是方斯文些不自在了。他輕輕咳了兩聲，“你人也蠻好的嘛……”
可惜元欲雪完全get不到對方語中扭捏的誇獎和想要拉近關係的討好，反非常認真地糾正他，“沒好。這是我的職責……”
元欲雪的話還沒說完，他聽到走廊繼續傳來了踉蹌的腳步聲，隔得很遠，聽不甚清晰，但元欲雪聽覺極其敏銳，方斯文的耳力也不錯，能依稀聽到腳步聲後跟著的動靜。
是一個年輕男聲在詢問：“曉芸？發生什麼了，怎麼隻你一個人？”
這聲音其實不算太耳熟，但依稀能辨認是屬於被一起罰來義務勞動的名叫許鵬的男生，寧紅也和他待在一處，問了兩句曉芸的情況。
緊接著是曉芸些緊繃的聲音：“我一個人逃來的，你見到鄧姝姝的話，千萬彆接近！經死了，是鬼變的！”
元欲雪：“……”
方斯文：“……”
方斯文忍不住吐槽道：“鬼怎麼老盯著曉芸和鄧姝姝薅羊毛啊，這麼一會功夫，鄧姝姝都在嘴裡變鬼兩回了……”
不過元欲雪聽了會，倒是識到了什麼，教室門後望去，見到了曉芸幾人。
和剛才渾身鮮血、狼藉重傷的情況不同，眼前的曉芸雖然表上些狼狽，但沒受什麼傷。蒼白著臉，神色也還算鎮定，元欲雪看了一會，輕聲道：“這個應該是真的。”
方斯文探頭，還是點不大信任，於是不怕晦地道：“喂，曉芸！”
曉芸愣了一下，轉過頭，還些沒搞清楚狀況，“方斯文？你也在……”
“你是老師嗎？”
曉芸：“？？”
方斯文側過身，沉穩道：“不敢回答，怕了。”
元欲雪：“……”
說是這麼說的，但是方斯文也就是抖個機靈，看曉芸一幅摸不著頭腦的模樣，想也知道不符合規則中的條件了，元欲雪和方斯文教室中走過來，由方斯文先解釋了一遍他剛才碰到的狀況，才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許鵬和寧紅聽完後臉色點難看，兩人也算了防備，知道不能上這個當。
“扮成我的樣子？”曉芸眉頭皺起，神色冷厲，顯然些憤怒，“還透露鄧姝姝是鬼，是想讓我說的話沒人相信？”
其他人提醒道：“也不能這麼說。怎麼能確定鄧姝姝是鬼，萬一也和你一樣，是被鬼陷害了呢？”
“我能確定，且我拍下了證據。”曉芸不慌不亂，將手機拿來，的手指蒼白，但解鎖的手還算穩。
在深夜時間段的酆都樓中，手機雖然沒了信號，但是基的拍照功能還能使用。
“我打掃差不多完成了，然後在三樓最靠邊的地方，找到了一間鎖著的小辦公室，或者說看著點像資料室，所以我想去找一找線索——”
“等等，”寧紅很誠懇地提問，“你要找什麼線索？這大半夜的很危險吧，我早點打掃完回去休息不好嗎？”
曉芸：“……”
方斯文：“……”
元欲雪：“。”
這就是玩家和npc的不同處了，原生非劇情角色的npc恐怕永遠也不懂玩家什麼熱衷作死。曉芸停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說：“因我加入了偵探，就喜歡探索一些校園奇聞，搞點深夜冒險……反正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把鎖撬開了後，鄧姝姝不願進資料室打掃，且極力勸阻我，讓我不要惹上麻煩。。”
“這也很正常，畢竟現在的資料室裡說不定會危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說我一個人去打掃就行，但這時候，鄧姝姝又願和我一起進去了——”
曉芸深吸一口，仍然記得當時找到那份資料、借著手機的光照亮上麵的內容時，遍生寒的恐懼。
此時形容的非常簡潔，但不妨礙其他人平常的敘述裡受到當時異樣的恐怖：“那裡資料很多，但是沒什麼重要信息，都是一些執勤報表之類的。我就經打算離開了，這時候我注到鄧姝姝藏起來了一份文件，當時隻是以不願和我分享些重要信息，所以悄悄將文件夾帶來了。”
曉芸的喉嚨微微滾動了一下，“那的確是很重要的信息。”
“一個十年前入學的11屆新生的學籍檔案和資料，也是我圖書管理專業的，資料上顯示經退學籍了，當然理由也很充分。”
“死了。”曉芸說，“且就喪生在酆都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