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東說道,他們負責的第一層已經清掃好了,這樣今夜義務勞動的任務也就隻剩二樓的盥洗室沒清理乾淨。
幾人分了兩隊,很快將兩邊洗手間分彆拖完,還很細地擦乾淨門板,中途沒碰見什麼詭異的事,打掃完甚至比其他地方更乾淨,應對老師檢查是絕對足夠了。
雖然解決的動很快,但他們還是察覺到了越越明顯的、試圖鑽進鼻腔的濃鬱煙味。
甚至有人忍不住地輕聲嗆咳起,拿手捂著都沒用,一時根止不住趨勢,很有些尷尬,生怕招了什麼循聲的鬼怪。
在此時,水珠迸濺落地,發清脆激鳴的水聲。
元欲雪拎了桶水,將自己一都淋過一遍,從發梢至足踝,都沾上了水漬,衣物也全被打濕。
清澈水珠從他發梢滴落,柔軟的黑發被打濕後似乎更顯得烏黑,很乖地貼在他雪白頸項上,顏色對比乍看上去十分濃烈。
他的睫羽上也沾著晶瑩水珠,輕輕一顫便落下,微卷起的袖全被打濕了,手腕上掛著濕漉漉的水滴。
配合上他貫蒼白的膚色,竟莫名襯一種文弱不經風的獨特氣質。
至少其他人看向元欲雪時,微微愣了一下——當然不是為他此時的舉動。
元欲雪淋完水,又將水桶遞給了旁邊的方斯文,示意他們跟著打濕自己。
這會其他人倒是起了,要是真著火,上淋濕了也好跑去。頓時又裝起冷水備用,順便將抹布打濕了打算掩著鼻……雖然臟麼,但這時候生死關頭,也就不在意這個了。
依照元欲雪的體質,他其實也不用將自己淋濕,但為了執行不暴露外份的任務,他是完全將自己當成人類、一板一眼的去施行著火後急救措施的。
“嘶、嘶!”紀振興是一幅虛弱模樣,淋完水後就靠在門邊,突然間喊了一聲,見鬼地跳開了那個地方,睜大眼睛瞪著。也不必其他人問他,他先解釋了:“這裡,好燙啊,和有火在燒一樣——”紀振興說完,自己也愣住了。
雖然那一片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但方斯文上前,拿手晃了一下,停留了幾秒,確實感覺到了被烈焰灼烤的痛楚,連忙收回手。
他注意到手上的水漬甚至被烤乾了一點。
有人怔怔道:“起火了……”
隻是這是一場看不見的、無法被人眼察覺的火災。
元欲雪略頓了一下,確定他也掃描不到火焰的存在,“先。”
盥洗室裡已經不能再停留了。
幾人索性帶上一些水,先跑。
眼前的視線不受阻隔,廊明靜,燈光明亮。但那逼人的灼熱意味卻貪婪地卷著火舌烈焰而,曉芸他們微微半佝僂著體,掩著鼻,以躲避越越嗆人的氣體。
要知道發生火災,隻有少數人才是被燒死的,大多人都死煙氣窒息。
這場看不見的大火為數不多的好處就是不會被煙塵迷眼而迷失方向,還有減輕了視覺上的恐懼感,但壞處更是顯而易見的,他們看不見明火,躲避不了危險,說不定還會做直接衝到火堆裡的送命舉動——
元欲雪雖然也看不見火,但他在短暫考後,改變了體機能對熱度的敏感度。
耐熱性會變得低一些,如果是元欲雪平時的狀態,就算將體泡在岩漿中也不會受到損毀。
但利處是他可以通過測量分區環境的溫度高低,確定那看不見的火焰到底在哪一塊。
元欲雪道:“跟著我。”
在這種情況下,一個人願意站帶領方向,簡直天然具有說服力。何況以其他人對元欲雪的好感,幾乎有人都沒,就緊跟著元欲雪行動。
也的確奇妙,他們隱約能恐懼的感知到灼熱火焰席卷而,仿佛就貼在邊一樣,腳邊也偶爾閃過尖銳的灼痛感,仿佛被烈火烘烤,但都非常短暫。周邊已經越越熱了,似乎都能看見空氣被燒融得微微扭曲,但他們卻神奇地避開了有的大火,順利的不可議地——
隻是這麼著“順利”的時候,他們看見了元欲雪在前方,略微踉蹌試探的腳步,垂下的手腕上,那截蒼白皮膚似乎被灼熱的火焰逼得微微泛紅。
像是被燙傷後的痕跡。
是仿佛周邊悄悄的寂靜下。
中充滿了不可議,但他們此刻愕然地到:哪裡有什麼順利,隻不過是元欲雪在前麵拿著體探路罷了。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元欲雪的確是拿“體”探路,但是沒其他人的那麼離譜,隻是提前測量過火焰區域再避開,泛紅的皮膚也是為調整熱敏感度後,遺留的後遺症——但這會後麵那群人類都不知道歪到哪裡去了,甚至有人發了輕聲的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