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閣老,孤想做的,隻是不隱瞞所有人為大安做出過的各種努力與貢獻,就算這些會提升他們在百姓心中的聲譽與地位,也是因為他們值得,這些人,不隻是包括這些在前線奮戰的將士,也包括朝野上下的文臣,甚至還包括那些教席與大夫,孤認為,你隻拿將士們說事,未免失之偏頗啊。”
聽到這話,錢閣老的臉色瞬間漲紅,因為經太子這麼一說,他才突然想到,在此之前,確實還有帶領百姓抗洪的官員,研究出種植新方法的司農官員,或是研究出某種新藥配方的大夫等人的事跡,都曾相繼被登上公開邸報。
那些也曾讓他感到不滿,認為那些人德不配位,朝廷完全沒必要因那種微不足道的功績嘉獎抬舉他們。
隻是相較而言,那些好歹都算是文官陣營,他才沒太在意,隻是這次如此鄭重其事,不吝誇讚地嘉獎那些將士,讓他敏銳地感覺到威脅,他才忍不住。
文武官員爭奪在朝堂上的地位與權力,在百姓心中的聲譽和影響力,乃是從古至今,一直不存消停過的保留節目。
即便被何殊不動聲色地戳破他的隱晦心理,錢閣老仍然堅持道。
“殿下,是老臣糊塗,隻考慮到這件事將會產生的隱患,無意間忽略了其他人與事,隻是殿下大度,待臣等一片赤誠,就怕有些人會有負殿下厚望啊。”
對方的這番話說是言辭懇切,一派深深為她、為朝廷考慮的姿態,看著、聽著都特彆具有說服力。
何殊算是明白了,這位是不出頭則已,既然站出來了,就抱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心態,臉皮什麼,完全棄之於不顧,打定主意非要說服她,讓她接受抬舉武將,肯定會留下隱患,讓王氏叛國一事重演的說法。
這是非要給她洗腦的節奏啊,換個對象,不說本就多疑的先帝,若是換她爹坐在這,肯定會被說動,她給做再多的思想工作,恐怕都難以讓其徹底打消疑慮。
還好她自打發現這些閣老與大臣們在說不服她後,喜歡去找正寧帝說道,試圖通過正寧帝來達到目的後,直接釜底抽薪,斷掉他們可以求見正寧帝的途徑。
“錢閣老的這番憂國憂民之心,讓孤很受觸動,你的建議,孤也會認真
考慮,並稟報給父皇知曉。”
既然正麵應付,對方可以反複拿隱患說事,何殊乾脆不再與對方掰扯,直接用這種萬金油式的回複應付,才算將對方給打發。
正寧帝正坐在校場邊上看球賽,雖為場上其中一支隊伍的教練,雖然他不用親自下場,心中的參與感也十足。
看到何殊突然過來,心中十分意外。
“皇兒這是遇上什麼煩心事了?”
何殊一臉頭大的模樣坐到一邊,擺擺手道。
“不提那些煩心事,兒臣就是想要過來陪父皇散散心。”
“看來這是真遇上煩心事了,你這次又乾成這麼一樁大事,有人敢給你找不痛快,真不像話!”
接過正寧帝親手為她倒的茶,一口喝完後,何殊才開口道。
“沒什麼,有不少大臣都對這期的公開邸抱有異議,剛剛聽人一再給兒臣強調理山王氏叛國一事,提醒兒臣不要重蹈覆轍,任憑兒臣再三表態,都無濟於事,實在被鬨得心煩,就想過來陪陪父皇。”
早在看到這期邸報的初稿時,正寧帝也曾表達過類似的擔憂,不過聽到何殊解釋,正寧帝覺得有道理,就將這件事拋到腦後。
“皇兒辛苦了,我們不必與那些人一般見識,隻要我們確定,自己是在做正確的事情就行,父皇支持你!”
何殊笑著點頭,“嗯,正因有父皇的支持,兒臣才可以不懼一切挫折與麻煩,堅持做正確的事。”
正寧帝滿意地笑著點頭,“如此就好,我們可不能做出讓將士們寒心的事,如理山王氏那等不忠不義之輩,畢竟隻是極個彆現象,萬不可讓那等賊子連累了我們大安其他胸懷忠肝義膽的好兒郎!”
何殊鄭重其事地應下道,“兒臣自當牢記父皇的教誨,繼承父皇一直以來的想法與做法,善待每一位忠誠為國的將士,絕對不會無端猜忌他們。”
二人說這番時,近前沒有人,但是那些距離不算太遠的禁衛軍將士們耳聰目明,都能隱約聽到一些。
隨著相關對話傳出,皇上與太子不顧某些朝堂重臣的勸阻,堅持要給各軍將士們提供優厚的嘉獎和待遇,拒絕將大安其他將士與叛國的理山王氏相提並論的態度,讓許多將士都大受感動。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