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2 / 2)

外室不好當 白糖奶兔 12083 字 4個月前

她歎了口氣,等這次從普寧寺回去後她還是和陸封寒說說清楚吧,總這麼氣著算怎麼回事。

這會兒夜色也深了,昭昭便不再多想,睡了過去。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昭昭洗漱完後用了齋飯,然後就和鶯兒青葉往佛堂走。

普寧寺香客眾多,當然也是因著寺廟很大的原因,故而走在寺廟裡很是開闊,處處都是佛殿回廊,建築很是精美,再往遠去則是山景,頗多小娘子過去賞景。

順著青石板路一直走,終於到了小佛堂。

知客僧特意為她們辟了一處小佛堂,這裡安靜清幽,也沒什麼旁的香客打擾,正適合念經祈福。

昭昭到了半刻鐘後,薛月和韓側妃等人才到,薛月衝著知客僧點了下頭:“勞煩僧人了。”

所謂祈福祝禱,無非就是跪在佛像麵前念經敲木魚,再就是抄些佛經供奉在佛前。

一行人跪在蒲團上,一旁有僧人帶著念經祈福,一直念了一個時辰才算了事,雖說蒲團很軟,可這麼長時間下來腿也有些酸澀了。

薛月由戴嬤嬤扶著起來,衝韓側妃等人道:“今兒上午的佛事便算是結束了,待下午便過來抄寫佛經供奉在佛前便是。”

昭昭等人應是。

薛月說完才疑惑道:“昭昭妹妹,不知妹妹你可有念過書,可會寫字?”她說著蹙了眉,“我聽聞妹妹你出身農家,也不知……”

昭昭一愣,前世她隨著姨娘讀書寫字,就算是今生,裴誌在沒變壞之前也是個老秀才,當然是念過書會寫字的。

可還沒等她回應,薛月就又道:“此次供奉佛經是為了給父皇祈福,父皇乃是大齊天子,一絲不敬都不可有,”她說著看了看昭昭和郭姨娘,“你們二人都是侍妾的位分,到底有些低了,連皇家玉碟都上不了,還是莫要抄寫經書了。”

韓側妃聽到這兒挑了眉,她沒想到薛月會變著法兒的諷刺昭昭,還說什麼一絲不敬都不可有,還不能抄經書,不過都是借口罷了,無非就是在說昭昭身份太低微,不配抄寫經書。

薛月說著笑了下:“昭昭妹妹不會生氣吧,我這也都是為了皇上病體著想。”

昭昭又不傻,當然聽出了薛月話裡的意思,她隻是有些疑惑,薛月怎麼忽然對她敵意這麼大,之前明明還是相安無事的。

“是,妾身聽王妃的,王妃都是為了皇上,妾身當然不會生氣,”昭昭道。

薛月見昭昭如此卑微,心裡的那口氣也順當了些,她臉上的笑意深了些:“那就好,”說完便和戴嬤嬤出去了。

韓側妃在走之前也似笑非笑地看了昭昭一眼。

昭昭心頭疑惑的很,等吃過午膳後反而更加擔憂。

她最怕的就是惹了薛月的惱,然後落得和書裡一般下場,一想到這裡昭昭就怕的要命。

其實可以說,比起陸封寒她更怕薛月,因為書裡陸封寒隻是默許,是薛月同羅寒清訴苦,羅寒清才會報複原主。

昭昭咬住唇,這可怎麼辦?

青葉看出了昭昭的擔憂,她安慰昭昭道:“想來王妃隻是一時心情不快,才會拿了主子你做筏子出氣,待日後主子你更小心謹慎些就是了。”

昭昭覺得青葉說的有道理,隻要以後她更加小心,絕對不惹到薛月就行了,現在薛月應該沒有討厭她到書裡的程度。

一旁的鶯兒也過來開解昭昭:“主子,其實不抄經書更好,這一下午的時間都是您的了,您想乾嘛就乾嘛。”

“上午主子你們念經祈福的時候奴婢特意出去打聽了,普寧寺景色很好,尤其有許多小娘子,不如您也出去散散心?”

昭昭聽了鶯兒的話心動了,也是,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不如出去走走。

說做就做,等到下午時分昭昭就帶著鶯兒和青葉去了寺裡閒逛,寺廟裡有許多僧人,還有護衛看著,何況來此的也多是官家女眷,故而很是安全,無需擔心。

寺廟裡處處景致都很美,尤其有一處佛堂前全都是年輕小娘子,她們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似是遇上了什麼開心事。

昭昭有些好奇,在佛寺裡這樣清淨的地方怎麼還這麼開心。

鶯兒就道:“這個奴婢也聽說了,上午時候這些小娘子便這樣開心,奴婢特意去打聽了一下,原來是有人說裴大人也來了佛寺。”

昭昭疑惑:“什麼裴大人?”說來這人還和她一個姓呢。

鶯兒最喜歡熱鬨,也喜歡和人打交道,是個活潑的性子,她上午見的時候就很好奇,故而特意和一個官家小姐的丫鬟打聽了下。

原來這裴大人是今科的探花郎,尤其長的一表人才,在殿試上絲毫不懼,直接被當今聖上點為探花。

若是如此也就罷了,可是這位裴大人不隻書念得好,為人做官更是無可指摘,這麼短的時間就叫皇上記住了,更是連連提拔,是當今朝上獨一無二的青年官員。

大齊有個習俗,那便是科舉的三甲要坐花車遊街,每每這時候小娘子們便會在街道兩側或是酒樓茶館裡相看,喜歡的話更是可以投花擲果。

聽說那裴大人當年中了探花後坐花車遊街時差點沒被小娘子們的瓜果淹沒,可見這裴大人有多受歡迎。

青葉接著鶯兒的話道:“說起裴大人,奴婢也知道,那時奴婢剛好得了空兒回家,便有幸在街上瞧見了裴大人遊街的那一幕,聽說京城的小娘子們還稱裴大人為玉郎呢,”當真是如玉一樣的郎君。

有個詞叫榜下捉婿,無論在哪朝哪代都一樣。

天子門生的探花郎,還是如玉一樣的郎君,尤其還很得聖心,不出意外,日後定會是皇上器重的重臣,入了內閣也說不定,可以說前途一片坦蕩。

青葉笑了下:“奴婢還聽說就連張首輔的嫡孫女,京城有名的才女都看上裴大人了呢,隻是那裴大人沒應,也不知道他能瞧上什麼樣的女子。”

聽完鶯兒和青葉的話,昭昭都有些好奇這位裴大人了。

能叫當朝首輔的孫女都看中的人,怪不得這幫小娘子樂的眉開眼笑,琢磨著辦法去偶遇那位裴大人。

說完了這一席話,昭昭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她和鶯兒青葉準備去普寧寺的燈樓去看一看,燈樓尤其是傍晚時看才美,這個時候過去正好也要晚了,時間正正好。

一處佛堂裡。

一個年老的僧人和一個郎君正在對弈,這年輕郎君生的如玉一般俊秀,他鼻梁挺直,皮膚也很白,眼睫半垂著看著棋局。

他眉宇間有一些陰鬱,可正是這陰鬱的俊秀才越發顯得他與眾不同,令人心折。

若是叫那幫小娘子見了肯定會驚呼,原來裴大人在佛堂裡下棋。

年老的僧人下了一子,“裴施主,你莫要著急,卦象上顯示不久你就會遇到你妹妹。”

這位裴施主很久以前就來過,說讓他幫忙算一卦,看看他妹妹在哪裡。

方丈不忍拂了裴硯的心意,就幫著測算了一卦,當時卦象上顯示此生裴硯都不會遇見他妹妹,可不知道為什麼,不久之前裴硯不甘心,又來請他測算了一卦,沒成想卦象變了,竟然顯示會遇到。

這可真是個怪事,方丈一連算了幾卦,都顯示如此。

裴硯也落了一子,其實他向來不信什麼鬼神之說,可當他派去的人全然找不到昭昭的蹤跡時,他隻好抱著最後一線希望請普寧寺的方丈測算。

方丈說他會再遇到昭昭,隻是不知道還要多久。

裴硯想,這些年其實他也遇到過昭昭,不過是在夢裡,分彆這麼多年,他卻隻夢到她二十次,越往後,他越夢不到昭昭。

下完了這局,天色也晚了,裴硯向方丈告辭,然後去了燈樓,他在燈樓裡給昭昭供奉了一盞長明燈,盼著她能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過的很好。

裴硯想起了幼時的事,他剛到叔父家時,是昭昭悄悄勾住他的手,說:“彆怕,哥哥,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當叔父打他打得遍體鱗傷時,是小小的昭昭舍下麵皮去隔壁的妮兒家要傷藥,然後幫他敷在傷口上,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一邊上藥一邊給他吹氣:“哥哥不疼,哥哥不疼……”

他原以為他會就這樣和昭昭長大,他沒想到他會被裴誌賣掉,他也知道下一個被裴誌賣掉的會是昭昭。

所以當他一有餘力時,就回了洛州去找昭昭,可鎮上的裴誌不見了,鎮上的人說是裴誌典賣了房子,帶著昭昭走了,當他成了裴大人以後,派去的人也絲毫找不到昭昭的蹤跡。

他不敢想沒有他的保護,昭昭會遇到些什麼。

裴硯負著手,很快就到了燈樓。

他看見燈樓旁的一個女子,她挽了個輕巧的發髻,身影纖弱。

裴硯想,雖然他沒有看過昭昭長大的模樣,可他覺得昭昭長大後應該就是這樣的吧,他轉身要走,忽然瞧見那女子回了頭。

回廊上懸著紅燈籠,將她的半側臉照的分外清晰。

多年前的記憶回籠,看著這熟悉的眉眼,裴硯幾乎可以想見她喊他哥哥時眉眼彎彎的樣子。

裴硯渾身僵硬,他覺得他在做夢。

昭昭正在看燈樓,從遠處看暖黃的光暈一團團,好看極了,她剛準備和鶯兒青葉說今天沒來錯燈樓,可下一刻忽然被一個人給抱住了,這人身量高大,是個男人!

她剛要喊出聲,忽然聽那人道:“昭昭,哥哥終於找到你了。”

第二十一次的相遇,是在現實裡。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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