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1 / 2)

外室不好當 白糖奶兔 13006 字 3個月前

韓側妃咬緊嘴唇,她才不信呢。

這昭昭分明是王爺從洛州帶回來的貧家女,若是她真的有哥哥的話,怎麼會來京城這麼長時間都沒來看過昭昭,這分明是編的謊話。

何況若是真的哥哥的話,怎麼會鬼鬼祟祟地在普寧寺的燈樓碰麵,而不是正大光明的去王府拜訪。

韓側妃看著陸封寒:“王爺,您不要被這人的謊話給騙了啊,他說是昭昭的兄長就是她的兄長?”

陸封寒沒理會韓側妃的話,他上前一步:“當然可以。”

“昭昭是裴大人的妹妹,骨肉親情乃是世間常理,裴大人想何時見昭昭便何時見,”陸封寒道。

陸封寒想起了昭昭曾給他講過的故事,他知道昭昭有個被賣掉的哥哥,他還曾想著遣人幫昭昭去找找,隻是還沒騰出手來。

沒想到昭昭的哥哥竟然會是裴硯,這個才入朝為官一年多就得了他父皇聖心,前途無量的探花郎。

陸封寒這麼說,就是在證實裴硯是昭昭哥哥一事了,韓側妃腿一軟就癱倒在地上,怎麼會,怎麼可能呢?

原來這竟然真的是昭昭的哥哥,昭昭不是在同男人私會,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昭昭則是被裴硯的話給嚇懵了,她側過臉:“哥哥,你瘋了嗎,不能說的,”她是入過賤籍的人,要是讓外人知道了,裴硯以後的仕途之路可怎麼辦啊。

裴硯在昭昭的耳邊小聲道:“你入過賤籍的痕跡早抹去了,早在洛州的時候晉王就幫你抹去了。”

昭昭愣住了,原來陸封寒竟然早早就幫她解決了。

陸封寒正站在昭昭和裴硯的對麵,相隔三步的距離,雖知道她們是兄妹,可看到裴硯握著昭昭的手,還貼在她耳邊說話,陸封寒還是忍不住醋起來。

他上前三步,然後拽過昭昭的手,將昭昭反手握住:“裴大人,你和昭昭兄妹相認是極大的喜事,隻是這畢竟是在普寧寺,明天我在府上設宴,裴大人一定賞臉過來喝幾杯酒。”

既然是昭昭的兄長,那便算是與他沾親的了。

裴硯也知道在普寧寺裡不好說事情,他正好也想過去看看昭昭生活的地方,就道:“好,那裴某明日便去王爺府上叨擾一番了。”

見昭昭還愣著神兒,裴硯道:“你先跟晉王回去,哥哥明日就去看你。”

裴硯本想著等昭昭回晉王府後再去光明正大的拜訪,可昨天他忽然想起昭昭愛吃甜食,便特意買了甜點送過來,然後就發生了剛剛的一幕。

陸封寒與裴硯也算是說過幾句話,更聽彆人說過裴硯的行事,裴硯能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爬到如今的地位,靠的可不僅僅是讀書好,更多的是為人處事,尤其是他辦案時手段狠厲果決,令人聞之生畏。

人都說裴大人麵上是笑著的,可那笑卻是極冷的。

可此刻裴硯對著昭昭時卻和他平時是全然不同的兩種樣子,陸封寒將昭昭的手握的更緊些:“好,那咱們先回府吧。”

昭昭也衝裴硯道:“哥哥,那咱們明天再見,”然後就跟著陸封寒走了。

昭昭都離開了,裴硯自然也跟著走了,剛才還滿滿當當的都是人,現在卻沒剩幾個人了。

韓側妃還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她口中喃喃有詞:“怎麼會是她哥哥呢?”還有,連王爺都叫他裴大人,難不成還是什麼官兒不成。

薛月動身要走,想了想又停了下來,她半蹲下身子看著韓側妃。

薛月在一旁也算是看了這場大戲,現在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她聲音很輕柔:“韓側妃,你可知剛才那位裴大人是誰?”

韓側妃立時就戒備起來,她眸中冷意明顯。

見韓側妃沒問她,薛月自己回答道:“那位可是最近朝上最紅的探花郎裴大人,極得父皇聖心,沒想到昭昭妹妹竟還有這樣一個厲害的哥哥。”

見韓側妃這般模樣,薛月舒爽的不得了,可算是出了一口氣。

韓側妃這次雖是假做偶遇然後想要“捉奸”,可明眼人都能瞧出來是韓側妃是故意的,王爺又是那樣的聰明,哪有看不出來的道理,她倒要看看王爺會如何處置韓側妃。

韓側妃起身,然後拍了拍裙裾上的灰塵,“哦,是嗎?”

韓側妃的父兄皆在朝為官,她當然也聽說過裴硯的名頭。

“現在昭昭妹妹有了這樣一個哥哥,身份上也算是有個依靠了,以後的前途怕是更不可限量,王妃你不擔心嗎?“韓側妃道。

韓側妃當然知道薛月是在看她的笑話,可她也不會讓薛月好過。

薛月的麵色果然變了,半晌後才恢複了平常的臉色:“這會兒時辰也不早了,趕緊下山回府吧。”

聽雲院。

陸封寒和昭昭回來後就徑直去了聽雲院,昭昭發覺陸封寒的麵色很嚴肅,回去後就坐在案幾旁,一句話也不說。

昭昭怕陸封寒生氣她沒告訴他,就殷勤地給陸封寒倒了碗茶水:“王爺,您一路上也沒怎麼喝茶,現在口渴了吧,要不喝兩口潤潤嗓子?”

指節分明的手握著青白瓷的茶杯,像是一幅畫兒似的。

陸封寒抬眼看著昭昭,然後和鶯兒青葉道:“你們都下去。”

鶯兒和青葉對視了一眼,然後退了出去,順道把門帶上,關的嚴嚴實實的。

陸封寒喝了一口茶:“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樣子裴硯和昭昭不是第一次見麵了,隻是為什麼要瞞著他?

昭昭知道陸封寒較真的性子,她若是不交代完他一定不開心,何況這事也沒什麼好瞞的,昭昭就全部說了出來。

“還是上回去普寧寺的時候,妾身偶然間遇到了哥哥,這麼多年沒見,妾身當然高興的很,然後便是這次在普寧寺又遇見了,”昭昭說。

“那裴硯上次怎麼沒直接過來?”

“還不是妾身曾入過賤籍的事,妾身怕到時候這事牽扯出來會影響哥哥在朝上的仕途,就沒叫哥哥來找我,”昭昭說著抬起了眼,“不過方才哥哥告訴我說王爺你早把我入過賤籍的痕跡給抹下去了。”

昭昭確實是沒想到,在洛州那時候陸封寒就幫了他,“謝謝王爺。”

聽見昭昭的道謝,陸封寒有些不自在,他微咳了一下,“那就是順手的事,不必在意。”

當初在洛州他給昭昭贖身的時候就把她入過賤籍的痕跡給抹去了,一個姑娘跟了他,他當然要把事情辦妥。

接下來的事也不難猜,陸封寒知道裴硯前段時間去徐州辦差了,徐州和洛州離的很近,想來裴硯定是去洛州走了一趟,隻是沒想到他已經把昭昭入過賤籍的痕跡給抹去了。

把事情都交代完,陸封寒的麵色緩和了不少。

“找到哥哥,你開心嗎?”他問昭昭。

昭昭點了頭:“當然開心了。”

陸封寒也聽昭昭說過一次,知道裴硯待昭昭確實是極好的,這也是她的親哥哥,陸封寒摸了摸昭昭的臉頰:“這是好事,現在你們兄妹兩個也算是團聚了,日後經常見麵就是了。”

昭昭抬眼:“真的嗎?”她這個後院女眷的身份怕是不可以經常回娘家吧。

當然,要是陸封寒同意的話,她就能經常回去。

陸封寒一下便看出了昭昭的心思:“當然,”隻要昭昭開心就成了。

昭昭笑的眉眼彎彎,她勾住陸封寒的小指:“王爺,你答應了的,不能變哦。”

陸封寒順勢回勾昭昭的手指:“嗯,”他什麼時候說過謊了。

說話間天色也晚了,陸封寒和昭昭兩個人分彆去洗沐了一番。

昭昭躺在裡側,她難得的有些睡不著,裴硯算是她唯一的親人,現在這個親人回來了,以後還能正大光明地和裴硯相互來往,她開心的不得了。

陸封寒就察覺到昭昭翻來覆去的,她一貫是個躺下就能睡著的性子,現在這般明顯能看出來心情很好。

陸封寒抱住昭昭:“就有那麼開心?”

昭昭看著陸封寒:“當然了,哥哥是妾身唯一的親人了。”

瞧見昭昭這笑彎的眉眼,陸封寒忽然想起來他下午過去時看見的那一幕,裴硯揉著昭昭的頭發,昭昭則是正在吃著點心,還笑的很開心。

昭昭那樣的笑容,陸封寒很少見到。

一想到這個,陸封寒又醋起來了,他知道這是昭昭的哥哥,可看見裴硯和昭昭親昵的互動還是忍不住,他忍不住道:“昭昭,你笑一下。”

昭昭愣了,這大晚上的忽然叫她笑乾什麼?

正好今兒晚上月光明亮,透進床榻裡可以把一切都看的很清晰,陸封寒就道:“你笑一下,我看看。”

昭昭心道陸封寒莫不是傻了,可他都這麼說了,她雖搞不懂他在想什麼,還是照著他的話笑了一下。

隻是這樣故意的笑怎麼能和那時的笑一樣,陸封寒皺了眉頭:“不一樣,你再笑一下。”

昭昭滿頭霧水,隻好又加大了些弧度,又笑了下。

這回更不對了,陸封寒想了想道:“再試一次?”

於是乎,昭昭一連笑了十幾下,每次他都說不對勁兒,昭昭也不知道什麼才是對的了,到後來她笑的臉頰都酸了,昭昭也不開心了:“妾身不陪王爺玩兒了。”

然後就翻了個身躺好,背對著陸封寒。

瞧見昭昭的背影,陸封寒也知道是他過分了,好端端地讓誰不同種的笑十幾下都會不開心,可他這人又從沒向彆人道過謙。

思來想去,陸封寒從背後抱住昭昭:“明天你哥哥便來了,到時候你同他好好說說話。”

這便算是他的道歉方式了。

陸封寒也覺得他像是魔怔了一樣,人家分明是兄妹倆,他連這個醋都吃,他心想以後得改著點兒才是。

第二天正好是休沐日,兩個人都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