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2 / 2)

外室不好當 白糖奶兔 13006 字 4個月前

陸封寒親自到了廚房吩咐整治一桌宴席,這算是他頭回招待昭昭的親人,自然不能失了禮數。

等到了約定的時間,裴硯如時到了。

昭昭一見了裴硯就迎上去:“哥哥你來了。”

裴硯應了一聲。

陸封寒也起身:“裴大人坐。”

他是一介王爺之尊,能做到此也算是不易了,裴硯知道陸封寒對昭昭還是上了心的,隻是對於這些天潢貴胄,又有誰知道這上了的心是不是一時心血來潮。

隻可惜現在裴硯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帶走昭昭,他隻能儘力保護昭昭,替昭昭撐腰。

三個人坐下說話。

陸封寒和裴硯之間能說些什麼,除了昭昭便是朝事了,兩人一提起朝事來滔滔不絕,昭昭都聽迷糊了。

陸封寒和裴硯卻說得極暢快,兩個人的政治見解有時竟很相同,頗有些知己之感。

陸封寒有些意外,沒想到這裴硯盛名之下竟名副其實,裴硯也有些吃驚,陸封寒和朝中那些酒囊飯袋的王爺很不一樣。

昭昭在一旁小聲道:“馬上就要開宴了,先坐下吧。”

隻是男女不好同席,隻好讓陸封寒和裴硯一桌,她去偏殿和薛月、韓側妃等人一屋用膳,畢竟從此以後這也算是正經親戚了,府裡的王妃側妃也是要知曉的。

說完後昭昭就去了偏殿,屋子裡隻剩下陸封寒和裴硯兩個人。

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所謂看人看他所思所做之事即可,從前便是神交的同朝官員,這下又提起對朝事對京城的見解,便可更好更快的了解這個人。

兩個人都覺得對方為人不錯,可堪相交。

不過對於裴硯來說,這些都是次要的,他更希望陸封寒能對昭昭好,“王爺,我就隻這一個妹妹,她打小吃了很多苦,王爺日後還是要對她好才是。”

陸封寒勾唇笑了一下:“裴大人放心,昭昭是我的女人,我當然會對她好,這無需裴大人說。”

裴硯喝了一杯酒:“但願能如王爺所言,”他想起了昨天那個上躥下跳的韓側妃,陸封寒的後院裡可不乾淨。

若是叫裴硯來看,他很不希望昭昭嫁給陸封寒,一個皇子王爺,後院裡會有數不儘的女人,他盼著昭昭能得到最好的,可事已至此,他也無可奈何。

陸封寒當然知道裴硯的意思,隻是薛月等人都是聖旨賜婚,他暫時也無可奈何。

等哪日他登上高位,才能真正地做他想做的事。

裴硯給陸封寒倒了一杯酒:“昭昭是我用命護著的,王爺若是待她不好,那將來我定會把昭昭帶走,”哪怕魚死網破。

陸封寒一飲而儘:“裴大人放心,這種情況永遠不會出現。”

他說這話時聲音沒一絲起伏,聽著卻極讓人信服。

另一頭。

昭昭正在和薛月、韓側妃等人吃飯,這算是陸封寒操持的宴會,府裡的主子都得參加。

隻是這頓飯用的很尷尬,都沒什麼人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還是郭姨娘開了口:“昭昭妹妹能找回兄長,真是可喜可賀。”

其實府裡的人都很好奇,昭昭不是出身寒微的農家女嗎,怎麼會忽然有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哥哥。

為此,裴硯早已經編好了理由。

就說在洛州老家的時候,裴硯不小心掉下河失去了記憶,然後因緣巧合之下由著另一家人撫養,後來更是點了探花,不久前才尋回記憶,然後才找回了昭昭。

裴硯在另一個書香世家被培養念書的事人人皆知,也瞞不過去,何況裴硯不想讓人知道昭昭曾被賣進過醉月樓一事,如此一來便說的通了。

昭昭把這套說辭說了一下。

郭姨娘連連感慨:“幸好裴大人找回了記憶,昭昭妹妹以後也算是有個能依靠的親人了。”

莫管昭昭是不是個農家女,可現在她有個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哥哥,昭昭從此就不是農家女了,畢竟世人都看身份看門第,裴家有裴硯撐著,也算是新貴了。

一頓飯很快吃完,算是應付了事,昭昭就回了正廳。

這會兒陸封寒和裴硯也說完話了,陸封寒看著昭昭:“你和裴大人說會兒話吧,”然後便走了出去,顯然是給她們留會兒單獨相處的時間。

說到底昭昭算是嫁了人了,以後走娘家不是不可,隻是到底要難些。

陸封寒出去後去了一旁的廂房,他剛坐下不久,屋裡就又進來個人,是韓側妃。

韓側妃今日穿了件月白的衣裙,發髻上釵環皆無,很是素淨,尤其此時她麵色蒼白,看著極是惹人憐惜,她一見了陸封寒就跪下:“王爺,是妾身做錯事了,還望王爺寬恕。”

韓側妃是個能屈能伸的人,她也不笨,她當然知道陸封寒會看出來昨天的事都是她做的,她也不想狡辯,狡辯隻會讓情況更糟,還不如趁早認錯。

“王爺,昨天是妾身怕昭昭妹妹私見外男這才引著王爺去的燈樓,可是妾身當時並不知道那是昭昭妹妹的哥哥啊。”

“妾身是不知情才會誤會的,何況當時那種情況下,誰都會誤會的,妾身是怕王爺受到蒙蔽這才行如此之舉。”

韓側妃的眼淚順著麵頰淌下來:“可無論如何,都是妾身做錯事了,是妾身誤會了昭昭妹妹,王爺給妾身任何懲罰妾身都接受。”

她哭的楚楚可憐,極儘委屈。

她先是說明誰都會誤會,摘出她的責任,然後又說接受全部懲罰,可謂是認罪的典範。

陸封寒的神色晦暗不明,他本以為韓側妃是個知書達理的性子,沒想到她也會做出此舉。

見陸封寒半晌沒出聲,韓側妃又哭道:“是妾身錯了,妾身此舉給父兄的顏麵都抹黑了,是妾身一時糊塗……”

她連忙把她的父兄搬了出來,她能在這晉王府裡受寵,也是因著她父兄。

韓側妃很是後悔,她太著急想除掉昭昭了,她被能除掉昭昭的喜悅蒙蔽了雙眼,這才貿貿然出手惹了一身腥臊,她要記住這個教訓,日後要沉住氣。

陸封寒的手指敲了敲椅柄:“好了,你起來吧,你日後好好閉門思過一下。”

韓側妃心下暗喜,雖說禁足也很嚴重,會叫府裡人恥笑於她,可這已經算是很輕了。

她就知道有她的父兄王爺不會嚴懲於她的,“妾身多謝王爺,”日後她隻要老實一段時間,這事就會過去的。

她也知道陸封寒這時候不會願意見她,她謝過恩之後便走了,“妾身先退下了,就不打擾王爺了。”

隻是韓側妃還不知道,陸封寒已經對她徹底失望了,這才是最嚴重的。

房裡。

裴硯和昭昭說著話。

“若是日後你受委屈了,不開心了,一定要告訴哥哥,哥哥拚儘一切也會把你帶走,”裴硯道。

昭昭失笑:“好。”

裴硯雖厲害,可到底比不過王爺,不過有了裴硯這句話,她已經很開心了。

這時候天色也不早了,裴硯該回去了,何況倆人以後見麵也方便多了,裴硯便準備回去。

陸封寒過來的時候正看見裴硯又在揉昭昭的頭發,他心道裴硯總是揉昭昭的頭發乾嘛,他不動聲色地上前:“裴大人,外頭馬已經備好了,我叫德順送你回去。”

裴硯拱手:“多謝晉王。”

臨走前,裴硯回頭看了昭昭一眼,若是昭昭沒有嫁人就好了,他多希望昭昭沒有嫁人,那樣的話他們兩個也能過得很好,他們失散了這麼多年,卻連一天都不能完整的相聚。

命運果然在同他開玩笑。

一天很快結束,昭昭和陸封寒洗沐後回了屋子裡。

昭昭由著青葉幫她絞頭發,陸封寒忽然想起了裴硯揉她頭發的那一幕,他拿過帕子:“我給你絞頭發吧。”

青葉愣住了,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然後就退了下去,主子間的情趣,她們這些小丫鬟當然不能看了。

昭昭疑惑道:“王爺你會嗎?”她實在很懷疑。

陸封寒身子一僵,他當然沒給彆人絞過頭發,不過他應當是會的吧。

陸封寒用帕子攏住昭昭的頭發,然後輕輕擦拭起來,他怕他用的力氣太大,會墜的昭昭頭疼。

昭昭的頭發很好,濃密如雲,又烏黑亮麗,摸上去就像是在摸綢緞一樣,陸封寒有些愛不釋手,“力道可還行嗎?”

“正好,”昭昭說。

她沒想到陸封寒絞頭發絞的還挺好的,力道適中,還怪舒服的。

昭昭的頭發很厚,足換了三塊帕子才差不多完事,隻不過她的頭發還有些水汽,還要再晾一會兒,絞完頭發後他坐在昭昭身側。

一旁的案幾上燭火盈盈,映的昭昭的耳墜珠玉生輝,投在她清媚的麵頰上像是在發光一樣,她的眉眼無一處不精致,就連肌膚都挑不出一絲瑕疵。

昭昭真的很美。

從前他就覺得昭昭給他做妾很委屈她,現在他更覺得委屈昭昭了。

陸封寒看著昭昭烏沉沉的發,他抬手繞上昭昭的一縷發絲:“昭昭,當我的側妃如何?”

昭昭正在攏頭發,聞言一下便頓住了。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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